分卷閱讀206
書迷正在閱讀:七十年代之農(nóng)門長女、落網(wǎng)收隊、呆萌一劍破蒼穹!、我的助理貌美如花、[星際]一個修士的崛起、霸主之誕、一灘爛泥養(yǎng)嬌蓮、快穿之愛的教育、聚精會神、教反派爸爸做人
司真是不多見了,他立刻收拾細(xì)軟和情報打算往回奔,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頭,錢鳳盯住他了,錢鳳還帶了個整日疑神疑鬼的吳興沈家公子沈充和他一起盯著,兩人吃飽了沒事干,就盯著他不眨眼了。溫嶠已經(jīng)在給王悅寄遺書了,他若是沒了,務(wù)必請王悅代他照顧他母親他meimei他妻子他三房小妾還有他小妾的外甥女。王悅回信就一個字。“滾!”生無可戀的溫嶠又寫信,“下官自知命不久矣,回首平生無余事,唯有一事,夜夜思及輾轉(zhuǎn)不得寐,敢問世子,昔年你與太子殿下是否確有子丑寅卯?”王悅回信,力透紙背。“速歸?!?/br>溫嶠琢磨了下一下那兩個字的筆鋒,覺得這兩個字殺氣撲面而來。坐在街頭,他看著那信喝了大半天酒,終于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回走,大聲唱著些不著調(diào)的歌。今夜府中有酒宴,王敦久病,貪享熱鬧,又欲掩人耳目,怕人得知他病重的消息,故而經(jīng)常行宴。溫嶠闖入酒宴上的時候,王敦瞧見他還挺驚喜,瞧溫嶠已經(jīng)喝醉了,命侍衛(wèi)將他扶進(jìn)來。溫嶠拂開那些手,沖上前去,笑嘻嘻地舉著酒壺挨個給人敬酒,當(dāng)敬到錢鳳的時候,他的手頓住了。錢鳳望著他,打了個招呼,“溫太真……”他話音未落,頭上一陣冰涼,他的聲音一下子沒了。溫嶠舉著酒壺,將酒緩緩倒在了錢鳳的頭上,“喝?。∧愫劝?!狗東西!老子給你敬酒,你敢不喝?老子是丹陽尹,讓你搶老子位置!老子讓你喝,你低頭給老子喝!”他忽然伸手去按錢鳳的頭,他澆了錢鳳滿頭滿臉。錢鳳緩緩閉了一瞬眼,對著一旁詫異的將士溫和笑笑,“溫大人醉了?!?/br>“我沒醉!我治得就是你!”溫嶠倒完了酒,伸手拍了拍錢鳳的臉,侮辱意味十足,他問道:“酒好喝嗎?今后你再敢跟老子搶東西,老子要你的命?!闭f著話,他臉色猙獰了一瞬。一旁的沈充猛地拍案喝道,“把他拖下去!”溫嶠起身笑了,“誰敢動我?老子是丹陽尹!老子故交滿天下!”他指著沈充,“你誰?我派人弄死你信不信?”沈充望了他一眼,刷一下潑了杯酒出去。溫嶠被潑了一臉,他深呼吸了一口,抹了把臉,上去抬腳就踹。錢鳳終于起身去攔撒酒瘋的溫嶠。王敦終于注意到了這頭的動靜,命人將扭打在一塊的幾個人扯開,他臉色有些蒼白,威儀仍在,瞧見這副樣子,原本想教訓(xùn)兩句,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平日里人模人樣的幾個將軍全都衣冠不整地站在那兒,活跟街頭潑婦打完架似的,錢鳳的臉上更是五道抓痕,頭發(fā)也被扯散了。女人打架才扯頭發(fā)抓臉,他瞧了眼還在罵人的溫嶠,最終還是板著臉訓(xùn)道,“像什么話?拖下去!”溫嶠不甘心,臨走前還抬腳踹了下錢鳳,被架著走仍是一跳一跳地要去踹錢鳳。王敦看了半天,繃住了臉,好半天才忍住了笑。次日溫嶠給王悅寫信,“明日可歸?!?/br>酒醒之后的溫嶠一大清早在錢鳳府前呼天搶地,要給人家賠不是。錢鳳望著那府門口哭喪似的人,招招手讓下人退下去,“就說我不在?!?/br>溫嶠得知了錢鳳不在家,又去了王敦府門口哭天搶地,王敦將人引進(jìn)來,溫嶠坐在堂前就開始發(fā)作,說了好幾遍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將自己的意思說明白。大意是:我酒醒之后,想起昨日之事非常后悔,我想清楚了,我這種人我不配做丹陽尹,為表歉意,我愿將這位置讓給才高八斗的錢鳳錢大將軍,讓他來做這丹陽尹。王敦以為他就裝裝樣子,結(jié)果沒成想溫嶠十分堅決,這丹陽尹他受之有愧,他不配。王敦本來就有些身體不適,一來二去也給溫嶠弄煩了,他命人將錢鳳喊了過來,問他是個什么意思。錢鳳一聽溫嶠要將丹陽尹的位置讓給自己,臉都黑了,我用得著你讓?他表示,昨晚不過酒醉之后狂言狂態(tài),溫大人你別放在心上,你做丹陽尹,你配!真的,你眾望所歸!你當(dāng)仁不讓!溫嶠堅決推辭。錢鳳一讓再讓。溫嶠急了,道:“錢兄你不坐這位置,我便不當(dāng)官了!”錢鳳:“……”王敦大清早給這兩人鬧得腦仁疼,直接拍板定釘,“溫嶠任丹陽尹,不日出鎮(zhèn)!”趕緊都給老子滾!溫嶠聞聲震驚了,搶話道:“我無才無德當(dāng)真不配做丹陽尹??!”錢鳳忙道:“溫兄你配的,你配的!”溫嶠道:“錢兄……我在你面前,我真是自慚形穢!不曾想錢兄是如此大度之人,我……”錢鳳立刻道:“溫兄你冷靜點,我懂,我懂!不必多言,你坐這位置便好?!卞X鳳內(nèi)心毫無波瀾。那一日,溫嶠拉著錢鳳的手,勾著他的肩搭著他的背,有如親兄弟般地走出了王敦的府邸,一路上親親熱熱的,一會兒要給錢鳳賠罪,一會兒又要給錢鳳買東西做賠禮,還要給錢鳳送女人。錢鳳只能點頭應(yīng)付,“不必!溫兄不必如此客氣!溫兄!真的不必!不必不必!”溫嶠一和錢鳳分開,立刻收拾東西打算去丹陽郡上任,就跟后頭有鬼攆著他似的,手續(xù)一日之內(nèi)便辦好了。錢鳳眼見著溫嶠一副往外竄的樣子,猛地回過神來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他暗中扣下了溫嶠的文牒,自己又親自去了趟王敦的府邸。王敦聽完錢鳳的話,終于笑道:“你想多了,他那是怕夜長夢多,趕緊上任將丹陽尹這位置坐實了,由他去吧?!?/br>錢鳳覺得不妥,“將軍,溫太真畢竟是朝廷的人,我們當(dāng)以小心為上,此人確有可疑之處,丹陽尹這位置,他坐不妥?!?/br>王敦看了會兒錢鳳,忽然笑了起來,“好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氣,昨夜溫太真酒后確實太失禮,我今早罵過他了,他平日便是個不修邊幅的人,年紀(jì)又輕,你多讓著他點,多教教他,他心底是很喜歡你的,常在我面前夸你,至于昨夜的事,過去了便過去了?!?/br>王敦心里頭知道錢鳳是個什么人,錢鳳跟了他挺久,別的都還成,就是心眼有些小,他安撫了他幾句,沒將這事放在心上。錢鳳還欲多說,王敦卻不想聽了,低咳了兩聲,喝了口茶潤嗓子,揮手讓他下去。錢鳳看了王敦一會兒,終究是退下去了。另一頭溫嶠拿到了文書與文牒,立刻走馬上任,臨走前還去錢鳳府前特意炫耀了一番,王敦賬下諸將士雖嘴中不說,心里頭都覺得溫太真此人格局太小,這種性子的人難成大事。溫嶠一離開蕪湖,立刻往丹陽郡石頭城跑,他是真的在逃命,動作相當(dāng)之麻利,一上官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