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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頭等著,他早上出門前和吩咐我說是入秋了,風(fēng)大,讓我給世子帶件披風(fēng),別凍著了?!?/br>王悅接過了披風(fēng),詫異道,“他沒生氣?”“丞相擔(dān)驚受怕了好些天,哪里還有氣?”王有容望了眼王悅。王悅心情復(fù)雜,“他這些天怎么樣?”“面上倒是瞧不出些什么,不過心里肯定難受,那時候都說世子你死在漢水里頭了,”王有容壓低了聲音,“收著你書信的那日,丞相一夜沒睡,在你房間站了一夜?!?/br>王悅聽完了,沒再說話。他如今才反省自己的莽撞,命就這么一條,他一死百了,留下這些人教他們怎么辦?他母親就他這一個兒子,他若是死了,曹淑后半生該如何過。“世子,走吧?!蓖跤腥莩雎曁嵝?。王悅點點頭,轉(zhuǎn)身往王家的馬車上走,剛走出去兩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頭來。謝景站在不遠處,安安靜靜的。王悅折了回去,一旁的王有容頓了下,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謝景。王悅的心思倒是真的不在這里,他如今心中想著曹淑,抬頭對謝景道:“我先回去了。我回家陪王導(dǎo)吃頓飯,晚上我去謝家?”謝景點了下頭,“手上的傷記得換藥,別吃生冷辛辣的東西?!?/br>“行!”謝景看著王悅往馬車上走,一直到王悅上了馬車,他才扭頭看向王有容。王有容依舊是縞素模樣,君子風(fēng)度不減當(dāng)年。他拱手一行禮,“謝大公子,我家世子一事真是多虧你了,丞相讓我多謝大公子,說是以后大公子有什么忙,王家能幫上的,謝大公子盡管開口,王家能辦到的,老丞相能辦到的,必當(dāng)傾盡全力?!?/br>謝景自然聽得出王有容話中將他與王悅劃清界限的意思,他看了會兒王有容,一直到王有容都有些警惕起來,他才平靜開口道:“他右手傷了,沒人看著他,他嫌麻煩不會按時換藥,你提醒他兩句。”“手受傷了?”王有容詫異地回頭看了眼利索地翻身上馬車的王悅,那副行云流水的樣子,他壓根看不出來王悅的手受傷了。王有容明顯頓了下,回頭看向謝景,溫和地笑道:“這一趟真是要多謝大公子了。”謝景沒說話。王有容不卑不亢地行禮告辭。自始至終,他也沒往謝景那兒走一步,那樣子分明是忌憚。緩緩行馳的馬車上。王悅心中惦念著曹淑,和他擠著坐在一起的王有容不停地噓寒問暖,他左耳進右耳出,時不時點下頭,“嗯”兩聲。王有容瞧出王悅沒把上回的事放心上,心中頗為慶幸,他更加殷勤地巴結(jié)起王悅來,就怕他一個不高興與他算舊賬。王悅開始還搭理兩句,后來發(fā)現(xiàn)王有容反反復(fù)復(fù)都是這兩句,便沒有聽。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緩緩馳入了烏衣巷,朝著王家大門而去,馬車拉了下韁繩,漸漸的,馬車停了下來。“謝豫章過世了?!?/br>“嗯?!蓖鯋傠S意地應(yīng)了聲,翻身下了馬車,剛往前走兩步,他一個激靈,他猛地回頭看向王有容,“你剛說什么?”王有容臉上似乎有些為難,許久才低聲道:“謝豫章過世了?!?/br>王悅頓時愣住了,“謝尚的父親?”“對,謝鯤過世了?!?/br>王悅一下子竟是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敢開口問,“他怎么死的?”“聽說是舊疾,抑郁而終,不過……”竺法深望了眼王悅,深深嘆了口氣,“丞相讓我奉勸世子,若是能離謝家人遠些,便離謝家人遠些吧。”王悅扶著車軒的手,忽然便狠狠一抖。他猛地拽住了王有容,“你說清楚!謝豫章他怎么死的?”謝豫章,那是謝鯤,謝尚的父親,謝景的伯父?。∏皟扇者€好好的,怎么忽然死了?王有容被王悅拽一踉蹌,開口道:“世子你別急,謝豫章之死與王家沒關(guān)系,他確實是病逝,”他語氣忽然便有些無奈,“不過這話我們說出去,那也得有人信才成,現(xiàn)如今建康城都傳,謝豫章是王家人逼死的。所以丞相才教你同謝家人遠些,謝陳郡雖同謝豫章沒什么往來,但畢竟謝豫章是他親伯父?!?/br>王悅忽然頓住了。回到王家后,王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武昌一行詳細地與王導(dǎo)交代了,他按下了自己的傷未提,期間得知了兩件事,頭一件是司馬沖還留在武昌城中沒能出來,第二件是郗璿到了建康。王導(dǎo)本想提一句王應(yīng)之事,后又覺得無甚重要,又想起王悅與王應(yīng)那些舊怨,便沒有提王應(yīng)。這些事算是過去了,王導(dǎo)還是那句話,人回來便好。回來后的第一頓飯,王悅吃的魂不守舍。王導(dǎo)在席間看了幾眼用左手拿筷子的王悅,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他忽然開口道:“我剛在書房用你說郗璿前兩日到建康了,我見過她,她說你同她在荊州見著了。”“嗯?”王悅抬頭看向王導(dǎo),“什么?”“你們倆的婚事,我同郗老將軍商量過了,早晚都要辦,不用拘泥于禮數(shù),趁早辦吧,不用等三個月后了?!蓖鯇?dǎo)看了眼曹淑,“你母親也是這么個意思。”王悅一開始走神了,真沒聽著王導(dǎo)說了什么,他扭頭看向曹淑,見曹淑點了下頭。“這事你父親說的在理,長豫你要聽他的。”曹淑端起小湯碗給王悅盛了碗湯,“怎么磕著手了呢?這平日吃飯寫字多不方便,我瞧啊,是該有個人跟在你后頭照顧你,幫我好好管教你?!?/br>王悅接過了曹淑遞過來的湯碗,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抬頭看向王導(dǎo),“父親,我有件事想同你說?!?/br>“想說便說??!”曹淑聞聲笑了下,回頭看著王導(dǎo),“瞧瞧,這出去一趟還客氣起來了?”王導(dǎo)笑了下,抬眸望著王悅,眼中卻沒多少笑意。“我不會娶郗璿?!蓖鯋偡畔铝丝曜?。曹淑手中的筷子忽然一頓,她詫異地問道:“為何?”王導(dǎo)神色如常,他安撫般輕輕拍了下曹淑的手,開口道:“這些事吃完飯再說,小君,先吃飯吧?!?/br>曹淑詫異地看了眼王導(dǎo),“怎么回事?”“我吃完飯同他仔細談?wù)?,沒事?!蓖鯇?dǎo)望了眼曹淑,順手給王悅夾了塊東西,“吃吧,你母親燉了一早上的鹿rou?!?/br>王悅看了眼一頭霧水的曹淑,怕生事,他閉了嘴沒再多說。一頓家常飯吃到最后,愣是一個人都不說話了。曹淑瞧著這對古怪的父子,一時也有些不明所以。這是怎么了?晚飯過后,王家書房。屋子里頭除了兩父子便沒有外人了。屏風(fēng)外頭點著盞香爐,上頭盤旋著乳白色的輕煙,屋子里彌漫著溫和的安神香味道。王導(dǎo)坐在上座望著下頭立著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