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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松了口氣。 “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還行,沒那么暈了?!彼锌吭谏嘲l(fā)上,模樣慵懶。 “先起來吃點東西吧?!?/br> “嗯,幾點了?”他按了按太陽xue,嗅到一絲屬于飯菜的香味。 “九點多點,還早?!?/br> 傅嘉柔將山藥粥放在桌上,有絲絲熱氣在燈光升起,碗中放著一個小瓷勺,隨后,又陸陸續(xù)續(xù)端出幾碗菜,口味看著比較清淡,還有兩小碗米飯。 小小的茶幾,一半的位置擺了菜,撒了暖調(diào)臺燈的色澤,倒也聽挺溫馨的。 陳敘川唇角輕淺揚著,喝了一口粥后道:“你打哪兒變出來的?” “你先說覺得好吃嗎?”傅嘉柔問。 “好吃啊”陳敘川笑了笑,“你自己做的?還會做飯?” “額…我其實不太會?!彼柤?,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去附近餐館打包的?!?/br> 陳敘川似乎很了然地點頭,“我就說,看你就不像會做飯的?!?/br> “……”傅嘉柔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才不是,是你家里什么東西都沒有,我想煮只是沒有食材?!?/br> “噢——懂了。” 這一頓飯吃了許久,陳敘川狀態(tài)看起來好了不少,聲音也不似她剛來時那般嘶啞低沉,她彎著腰收拾茶幾,柔順的長發(fā)垂在脖頸兩側(cè)。 手機震動,陳敘川接了電話。 齊萬:“大川,你咋樣了,我和何天今天下午都有事情干啊,所以才讓柔妹給你帶藥,你可別怪兄弟我?!?/br> “怪你干什么,回去削你?!?/br> 齊萬惴惴不安,心里暗叫不妙,“大川,你……你不會把人姑娘給轟出來了?” “沒有,老子舍不得?!标悢⒋?,“沒什么事掛了吧。” 傅嘉柔彎腰背對他,他手臂觸手可及,伸手攬住她的腰往后一勾,毫無防備的她頓時跌坐在腿上。 “你干嘛啊,我收拾桌子呢?!?/br> 電話那頭的齊萬登時叫道,“我靠現(xiàn)在還在你家啊?!我感覺你離不做人也不遠了,回頭出來請兄弟吃……” 然而,齊萬沒說完,電話掛了,行吧,這個人他沒有心。 傅嘉柔被他按在懷里親了口,才掙扎站起身來,繼續(xù)收拾。 忽然,層疊好的碗筷忽然被他端起來,便聽小姑娘緊張道:“哎哎,你放下,我來就好…” 他端起碗筷不讓她拿,推她到沙發(fā)邊上,“回去坐著,我會洗,沒那么嬌貴?!?/br> 傅嘉柔沒動了,視線從他左手上掠過,又飛快移開眼神,“好,那我在這兒看會書,你去吧?!?/br> 陳敘川忙活完,看見小姑娘坐在沙發(fā)上,帶著白色有線耳機,低頭看著手機的書,嘴巴還念念有詞。 見他出來,她摘下耳機,唇角彎彎:“川哥,等會別忘記吃藥?!?/br> “什么?”他動作頓住。 “我說,呆會還得吃藥,我給你放好在桌子上了。”她說。 “不是,你叫我什么?” “川……川哥啊,”一直以來直呼他名,想來可能有些不太禮貌。 他沒說話,伸手揉了揉她腦袋,順著她長發(fā)滑到下巴處,軟軟滑滑的,手感很好。 傅嘉柔仰著頭,有些許緊張道:“不可以這樣叫是嗎?” 陳敘川忽然笑了下,“你叫什么都行,寶貝?!?/br> 這回輪到她猝不及防了。 “其實我比你小,你叫我嘉柔就可以?!?/br> “好的,嘉柔寶貝。”聲音帶了磁似的。 “……” 寶貝們,既然都看到這里了,是不是要動手收藏下作者專欄才正常(暗示)賜予我動力吧哈哈哈感謝 ☆、chapter37 時間太晚了,回學校不太可能, 傅嘉柔干脆在李甜表妹這兒借住一晚上, 不打算回宿舍了。 主要還是擔心,他半夜發(fā)起燒來就糟糕了。 陳敘川這個人, 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哪有生病了一直硬耗的。 夜深了, 洗完澡。 傅嘉柔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唇, 后知后覺他是真真切切地吻了她, 她的初吻, 消失得濃墨重彩。 和想象中一點都不同。 想象中是蜻蜓點水,點到即止。 他給她的感覺, 像是暴風席般強烈占有欲,明明是決絕地要推開她, 卻依舊令人臉紅心跳。 不想了, 不想了。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聲音是慵懶散漫的調(diào), “皮球?qū)氊?,我的藥你剛剛說放哪兒了?” 啊, 什么皮球?qū)氊悺?/br> “找不到嗎,我放在你茶幾上,就在茶幾上,你要不開燈看看有沒有?!?/br> “開了燈,也沒發(fā)現(xiàn)?!标悢⒋ù怪^, 指尖戳了戳桌上的藥片,忽然覺得這玩意兒沒之前那么令人反感了。 “你先等等,我現(xiàn)在過去?!?/br> 傅嘉柔沒想太多,披上外套就去了隔壁,她有陳敘川房門鑰匙——臨走前他給她的。 然而,她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藥就安安靜靜躺在茶幾上,連位置都沒有變過。 “怎么會看不見呢,你看就在這兒……”她說著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陳敘川嘴角含著笑意,安靜地看她,眸色漆黑。 “噢,你是故意的。”她感覺自己中計了,“旁邊放的草莓糖都被你吃了,就剩藥片孤零零在這里。” 陳敘川:“沒有,我發(fā)燒發(fā)糊涂了,眼瞎沒看見?!?/br> 說著,他還扶了扶額頭,那模樣逼真極了 “行,我叫你瞎子陳好了。” “和你待著就行,瞎了也無所謂?!?/br> “那你真瞎了我可不管你,”傅嘉柔嘴上這樣說著,還是在他吃完藥后,給他撥開了一顆糖,“你張嘴?!?/br> 口中的苦頓時化開,草莓味在舌尖蔓延。 她摸了摸自己額頭,隨后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應(yīng)該沒有發(fā)燒了,但好像又有點燙……”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拿溫度計,再給他測量測量,忽然間,后腰處傳來一股力。 陳敘川俯身貼近,額頭抵在她額頭上,皮膚相觸。 兩人的眼神一下撞在一處 他說,“這樣會不會比較容易測出來?!?/br> 容易? 才不容易。 傅嘉柔注意力根本沒辦法集中在體溫上,垂眸沒看他眼睛,睫毛輕顫著。 他發(fā)燒沒發(fā)燒她感受不出,她倒像是發(fā)燒了一般溫度上升。 過了會,她輕輕推開他胸膛,拉開距離: “好了,應(yīng)該沒有燒了,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今晚你必須必須早睡?!?/br> “好,聽你的?!甭曇粢馔獾剌p,還有點乖。 “還有,今晚你得多蓋幾層被子,得捂出汗來,” 他點頭,牽著她手推開臥室門,“你幫我?!?/br> 他的臥室很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