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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走走。這天氣暖和了,花園里的花也都開了,你帶侯爺看看?!?/br> 說著便是沖著老祖父與祖母擠眼睛,老太太呵呵一笑,道:“侯爺,這花園里的花許多都是弗兒弄的,許多品種都是其他人家沒有的,倒也算我這家里一景。正好,離著吃飯還要一會兒,侯爺就賞老婆子一個臉,先賞賞這花兒如何?” “恭謹(jǐn)不如從命。” 孫訓(xùn)珽行了一禮,“多謝夫人,老夫人款待。” “都家常菜?!?/br> 左奎樂呵呵地道:“以后你可常來啊,老頭子就喜歡你這樣直爽的人?!?/br> 孫訓(xùn)珽直爽?爺爺,你眼睛沒問題吧? 這都發(fā)生什么了?就穿上戲服唱了出就把家人的心都收服了?連自己爺爺也向著他了?自己爹也服軟了? 一群人撤退得快,很快戲臺子前就只剩下了左弗,孫訓(xùn)珽以及各自的仆人。 左弗望著快速撤場的長輩,心中小人寬面條。 果然,只要家中女兒到了一定年歲就都會想著法兒的給嫁出去吧?幸好是古代。這要擱現(xiàn)代,估計自己這娘能給自己安排上幾百場相親吧? 她上輩子有個同事就是這樣被她麻麻折騰的,一年相親了102次,據(jù)說最多一次,一天看了六個人,就跟趕片場似的,那同事都崩潰了。 她感覺自己這老媽擱現(xiàn)代一定也會如此瘋狂的。 無奈地朝孫訓(xùn)珽道:“你別白費心思了,早點找個人娶了,我是不打算嫁人的?!?/br> 頓了下又蹙眉道:“還有,別做那些無聊的事。如此拙劣的手段,你覺我會上當(dāng)?” “呵呵,我就知道騙不過你?!?/br> 他倒坦誠,笑嘻嘻地道:“不過我這人嘛,最不怕失敗了。這行不行的,總得試試,要不行,我下回再換個法子。” 說著就摸著下巴道:“不過這么快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這腦子到底什么做的?我這可是冥思苦想了幾晚上的,頭發(fā)都掉了一大把?!?/br> “我看你頭發(fā)好得很,沒禿啊?!?/br> 左弗翻了個白眼,“你忘了?我是科學(xué)門徒,最不信神神鬼鬼這些東西。這等無聊的事虧你想得出來,我若信了,還不得被你笑一輩子?” “哎呀,你這女子好無聊啊?!?/br> 他撇嘴,“我這翻了多少話本,想了多少個夜晚的妙計竟被你一眼看穿,無趣,無趣?!?/br> “?。俊?/br> 春雨傻眼,“都是您安排的?” “我早跟你說了?!?/br> 左弗望著春雨那失望的表情,在她腦門上輕拍了下,道:“這等事不能信。忽然冒出個陌生臉孔占了城隍廟最好的位置,若不是有人故意安排便是城隍顯靈了?!?/br> “什么嘛!” 春雨氣得跺腳,“侯爺,您怎么能算計我家姑娘?!您,您,您這太卑鄙了!” “哎呀,春雨姑娘,你這話可不好聽了啊?!?/br> 孫訓(xùn)珽一臉“委屈”,“又一年過去了,我這都三十有三了,天天被人說老光棍,我這,我這不也是被逼得沒法了嗎?” “誰讓您不娶的!” 春雨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欺騙,氣鼓鼓地道:“我家姑娘又沒讓您等她!耍這等詭計,卑鄙!” “我也想啊,我這不是犯賤嗎?唉!” 孫訓(xùn)珽搖著頭,“沒辦法,遇上了,就是忘不了你家姑娘??!” “你還要不要臉?!” 雖他語帶調(diào)侃,可不知為何,當(dāng)著這多人說出這等話來,卻是有些臉紅。 她瞪著他,“你再胡吣,撕了你嘴!” “你撕吧,你撕吧?!?/br> 他湊上來,“這想了幾天的妙計都被你揭穿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干脆你就撕了我,省得我一天天的睡不著,吃不下,我感覺我活得無滋味了?!?/br> “哈?” 左弗被他這無賴的模樣氣樂了,“你這是一出不成又來一出么?開始走無賴路線了?” “瞧,又被你揭穿了。左弗啊,左弗,這人太聰明了可不好,這人啊,要難得糊涂才比較容易快樂。你看你,就是活得太清楚,太明白,所以你痛苦我也痛苦。要我說……” 他一攤手,“你干脆就糊涂點算了?!?/br> “這事能糊涂?!” 左弗翻了個大白眼,“我不跟你貧,你要不要看花?不看就早點回去?!?/br> “別啊,你娘留我吃飯呢。” 他笑嘻嘻的,“我這樣走了,可不顯失禮嘛。” 左弗懶得理他,自己在花園里走動了起來。他追了上來,望著滿園的花花草草,其中多有自己不認(rèn)識的品種,便道:“這些花都是你從西夷那兒弄來的?” “嗯?!?/br> “這是什么花?” 孫訓(xùn)珽指著墻角一隅,“還特意蓋了個玻璃暖房,這花從未見過?!?/br> “這是郁金香,原產(chǎn)……嗯,應(yīng)該現(xiàn)在叫奧斯曼吧。據(jù)說地方的人乃是突厥人的后代,這花就是那兒來的。這花不喜濕潤,這幾盆能開花也是很不容易。 據(jù)說,這花的花語是永恒與愛,不過根據(jù)不同的顏色也有不同的花語。像這白色的,就代表純潔;而這粉色則是愛惜,黃色為珍貴,紅色為愛…… 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總之這花在西夷國荷蘭很受歡迎,據(jù)說傳入不過幾年,身價就暴漲了二十倍。一株稀有品種的郁金香甚至能換購一輛車或幾匹馬。 為了方便郁金香交易,他們的朝廷甚至在他們最為繁華的文化之都阿姆斯特丹開了固定的交易所。 所有人都瘋了,都堅信這個郁金香熱能一直持續(xù)下去。許多人便賣家產(chǎn),投資郁金香。哪里曉得,好景不長,就在十幾年前,有天有個人,忽然將自己的郁金香合同傾售一空,然后一群人也瘋了一樣拋售起來,所有郁金香賣方都開始向買方討債,而由于大部分買家也都是投機客,也要向其他買家收了錢才有周轉(zhuǎn)資金,所以除了交易鏈的首尾兩端的買家賣家,其他的投機客都陷入了困境。 面對這樣的情形,各花商準(zhǔn)備自救,不過依然沒有。最后他們的朝廷出面停止了一切交易,郁金花市場從此一蹶不振,整個國家的經(jīng)濟也因此付出了慘重代價,整整三年整個國家的經(jīng)濟都被癱瘓,無數(shù)人跳河自殺,真是一場人間悲劇。” 春雨哆嗦了下,“一朵花竟能讓一個國家都癱了?” 左弗笑了起來,“這其實就是個泡沫,供應(yīng)關(guān)系的不平衡產(chǎn)生了投機空間,而因著郁金香本身屬于植物,無論是球莖還是花朵,都不可能長期脫離土壤而在交易場所買賣。 所以在實物交易的基礎(chǔ)上,為了滿足世人的瘋狂需求,商人們發(fā)明了一種用合約取代實物的交易方法。此事說來也復(fù)雜,不過若是你學(xué)了經(jīng)濟學(xué),便會明白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了。” 想起這次郁金香事件,左弗不由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