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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抵擋起來卻是有幾分應接不暇。 芙蘿見著小少年的額頭上浮出了汗珠。 她看了幾眼棋盤上,見著容衍步步緊逼咄咄逼人,賀琬那邊已經(jīng)大片棋子都被容衍給吃了。投子認輸也只是時間問題。 她看了一眼那邊的賀老尚書,賀老尚書坐在那里,滿臉和藹,端的是一身的淡定。 芙蘿坐在那里,不打算說話,她感覺這事兒似乎有一半的起因在她身上。與其可勁的造作,還不如坐在那里。 芙蘿忍不住往賀琬那里多看了幾眼。 還沒有完全長成的少年,白皙漂亮,眼里也和清水里泡出來的干凈。心里有什么情緒,一股腦的全都放在眼里,她現(xiàn)在就可以看見少年眼里的好勝還有不甘心。 和干凈透徹的眼睛混在一處,就像是站在清澈見底的小溪旁,只要一眼看下去,就能看到水里游走的錦鯉。 真是漂亮極了。 這樣的神情在容衍這樣的人身上可看不到,幾年前她和他初遇開始,他就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樣子,他心里想什么,她要花點心思去猜。 哪里和賀琬這樣的小少年相處輕松。 芙蘿看的正開心,突然感覺到身上一冷,她往旁邊一看,卻見著容衍依然坐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清涼殿內(nèi)涼風習習,芙蘿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內(nèi)里的汗干了,來的時候有多熱,現(xiàn)在坐在這里就有多冷。夏日里袍袖寬大,站在外面可以鼓風,瞧著仙風道骨,還可以涼快。現(xiàn)在她就有點凍了。 黃孟恰到好處的給她送來一盞熱茶,算是了了她的眼下之急。 賀琬那里苦苦抵擋,哪怕容衍的攻勢再如何激烈,也不見得他有投子認輸?shù)臉幼印?/br> 容衍看賀琬的神情也有了幾分微妙。 拼到最后數(shù)子算目,賀琬也沒有半句示弱認輸。 “臣棋藝淺薄,還請陛下恕罪?!辟R琬抬手對容衍請罪。 容衍看著棋盤上,“能撐到最后,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何罪之有?!?/br> 說著看向賀老尚書,“你這個孫子很不錯,要好生培養(yǎng)?!?/br> 賀老尚書臉上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喜意,“他不過就是會寫幾句繞口的文章,哪里能得陛下的贊譽?!?/br> “……”容衍看向芙蘿,“阿旭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宮里?” 芙蘿被容衍這突然的發(fā)問給弄得一愣,郭旭被他弄到宮里讀書,到現(xiàn)在都還在水深火熱呢,怎么就來問她了。 “是,他現(xiàn)在應該還在讀書。” “把他叫過來和賀家小郎一起玩吧。”容衍說的很是隨意。 可那邊的賀琬臉色卻一變。 都是狐貍,哪怕裝的再像,也騙不過。 芙蘿知道容衍這是拿賀琬與郭旭相比,說賀琬不過還是個孩子罷了。 黃孟讓小內(nèi)侍去了,然后領著賀琬過去,容衍對著賀老尚書笑容可親,又說了些勉勵的話,另外賞賜了些好過夏的東西,賀老尚書就告退了。 賀老尚書一走,側(cè)殿里就安靜下來。 芙蘿捧著手里的茶,感覺這茶水都要凍起來似得。 “要不要一去看看?”容衍突然開口。 芙蘿捧著茶,“算了吧?他們年紀相仿,在一起正好玩。去的話,也只是看著?!?/br> 容衍看著她,芙蘿一下咳嗽了聲,“陛下,這么忽冷忽熱的,恐怕對御體不好?!?/br> 容衍直接起來,他看著她,眸光讓人渾身上下怪不舒服,芙蘿起來跟著他到外面去。 郭旭在宮里被關了這么些天,基本上屬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誰也沒有過來救他的意思。而且每隔幾日就要被容衍親自來過問功課。見到一個同齡人,可是高興壞了。 容衍看著郭旭鬧賀琬,“這兩人倒是玩的來?!?/br> 芙蘿見著賀琬對郭旭冷淡,但是郭旭一頭熱的樣子,感覺簡直蠢得不忍直視。 “到底一個年歲的?!?/br> 容衍看著芙蘿,“你說是不是?” 芙蘿干笑了聲,“是呀。” “不過一個年歲,阿旭看起來還是比賀郎君要青澀多了,這么個年紀了,也不見懂事?!?/br> 容衍看過來,芙蘿看向別處。 “你還真是讓我刮眼相看?!?/br> 芙蘿臉上露出些許驚喜,“是真的嗎?” 容衍面上的平靜險些被她這話給撕掉,他盯著她好會,芙蘿滿臉疑惑,她看了看身上,“陛下,貧道身上難道有什么地方不妥當嗎?” 不妥當?她整個人,加上她的心都是嘿的! 容衍臉色難看的厲害,直接離開。 黃孟望見容衍的那個臉色,回頭看著芙蘿,不由得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這位陛下要說脾氣好,就算貼身的內(nèi)侍宮人不小心犯錯了,也沒有見過要問罪的,但要說脾氣不好,戳到點上,那簡直就是雷霆之怒。 可是到現(xiàn)在,這位一直都在攛掇氣陛下的怒火,但是從來都是把陛下給氣的半死,自己倒是好端端的。這可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 芙蘿見容衍走開了,過了小會自己去把郭旭叫回來,她這個弟弟鬧人的很,而賀琬看起來并不怎么想和他有什么關系。 賀琬看她的眼神水汪汪的,像是被主人拋棄傷心到了極點的小狗。芙蘿看著都想要去拍拍他的頭。 “跟著賀老尚書回去吧?!避教}一把拉過滿臉不樂意的郭旭,對著賀琬笑道。 “仙師!”賀琬在后面叫住她。 芙蘿正打算提著郭旭繼續(xù)回去讀書修身養(yǎng)性,剛剛那一下,等于差不多是防風了。聽到身后少年郎的一聲,回頭過去,見著賀琬站在那里,似乎還有些手足無措的傷心。 “仙師,我們還能見嗎?” 少年這話問得真摯而急切,完全發(fā)自內(nèi)心。 芙蘿也被這話里的急切和真心給弄得愣住了,這世上千金難得,真心難求。尤其是少年人最真誠的一顆心。 “若是有緣,會再見的?!?/br> 芙蘿留下模擬兩可的話語,提著手里的弟弟離開。 芙蘿的嬌弱都是給外人看的,對付自家弟弟她可沒有那么多溫柔。 郭旭回頭看了兩眼,嘴里嘖嘖出聲,然后就被芙蘿給一把給擰住。 “jiejie可太壞了?!?/br> “他心甘情愿,關我什么事?”芙蘿滿臉奇怪的睨他,“你給我乖乖回去讀書,回頭有你受的?!?/br> 芙蘿這邊的動靜自然是有人報到容衍那里。 容衍聽到稟報,生生將手里的玉筆給捏斷了,上好的白玉在他的手指間成了兩截。 黃孟見狀,“要不然陛下讓仙師過來解釋一下?” “解釋?”容衍看了一眼黃孟,怒色已經(jīng)浮在臉上,“她會解釋嗎?” 黃孟也沒了話說。那位還真的就是這樣。理直氣壯的讓人無話可說。 “更何況,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