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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了……一邊是電影宣傳造勢的如火如荼,一邊是戀情秘密升溫的如膠似漆,謝宇可謂事業(yè)感情雙豐收,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此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然到達某個拐點,即將朝著另一個極端滑落下去,不可挽回……“你好,我是S266督導(dǎo)老師,應(yīng)邀來給你上課。”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賓館客房門口,氣質(zhì)好似推銷員。謝宇第一反應(yīng)這又是什么新騙術(shù),說句沒興趣想要關(guān)門,就在門板快要合上的一剎,竟被一只鞋尖擋住了。兩個身影迅速逼進屋內(nèi),為首的西裝男仍是一副推銷員式的微笑,另一男子身穿夾克,竟是前幾日的“戴警官”!一改當(dāng)時的狼狽相,戴同眼神準(zhǔn)辣、行動老練,一把制住回擊的謝宇,完全是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手。謝宇此時確定,這次絕不是什么誤會。“來,坐下吧。”微笑男移過一把椅子。謝宇沒有反抗余地,被戴同一壓肩膀,老實地坐進去。“你可以稱我為督導(dǎo)或老師,叫督導(dǎo)正式一點,叫老師親切一點?!蔽⑿δ刑崞鸸陌?,取出筆記本電腦打開,PPT調(diào)成全屏,熟門熟路的樣子好像班主任備了幾十年的課。課件標(biāo)題:公民素質(zhì)課程導(dǎo)論。謝宇突然有了一種荒誕感,仿佛這是一場超現(xiàn)實主義劇。“今天我們先講導(dǎo)論部分?!倍綄?dǎo)微笑著諄諄教誨,好像在給小學(xué)生上思想品德,啰啰嗦嗦一大堆開場白謝宇全部過濾,直到切至目錄頁,他才霎時聚起精神。一、惡社的定義;二、惡社的特征;三、惡社的危害;四、明確認定的惡社。“惡社……?”謝宇喃喃重復(fù)。“是的?!倍綄?dǎo)按下回車,切換到正文開始講解,“我們都知道,社會上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犯/罪/組/織,比如盜/竊/團/伙、詐/騙/團/伙、販/毒/團/伙等,這些團伙嚴(yán)重危害著公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國家一直不遺余力進行打擊。除了這些團/伙,還有另外一種非/法組織,他們善于偽裝、活動隱秘、觸/手較廣、規(guī)模較大,往往游離于法制邊緣,以惡性結(jié)社的形式存在,我們稱之為惡社?!?/br>畫面切到一張卡通圖案,云朵里伸出一只黑手,正抓向匆忙逃竄的行人。謝宇只覺得這張漫畫構(gòu)圖不均、配色難看,黑手上“惡社”兩個字還是楷體,實在毫無審美。“惡社一般有如下幾個特征?!倍綄?dǎo)接著說,“首先是成員的隱秘性,惡社成員并不像盜/竊/團/伙,他們往往以守法公民的身份立足于社會,比如企業(yè)家、活動家、學(xué)者官員等,隱蔽性強,難以辨別。其次是資源的龐雜性,惡社成員往往較具影響力,手中掌握一定的社會資源,并以此為基礎(chǔ)進行權(quán)/錢交易,謀取巨額的非/法利益。第三是功能的自治性,惡社是一套組織嚴(yán)明的自循環(huán)系統(tǒng),有固定的斂財團體、公關(guān)團體、情報團體等,分工組織明確,形成整個產(chǎn)業(yè)鏈。最后是手段的殘忍性,惡社有著強大的洗腦能力,用威逼利誘等方式迫使群眾加入,有些人警惕性強、頭腦清醒,認識到它的非/法/性/質(zhì),拒絕加入,或者加入后想要逃離,惡社就會展現(xiàn)出邪惡的真面目,使出各種手段殘忍迫害,甚至將人殺死?!?/br>——羽毛,美馨基金,黑色星期六,一只只零落的珠子終于串連起來!按捺住攀升的心跳,謝宇不動聲色,等待下文,督導(dǎo)輕輕一點鼠標(biāo),放出下一張幻燈片。目前明確認定的惡社:翎鷗會。翎鷗會為本土惡社,會名取自“逆浪風(fēng)翎鷗鶚白”,會標(biāo)為白色羽毛。根據(jù)目前掌握的情況,其首腦代號阿平,以美馨基金為財政后盾,嘉得傳媒公司為輿論據(jù)點。骨干包括京劇演員潘美馨、嘉得傳媒創(chuàng)始人張嘉得、港旭集團董事會主席汪強等;其成員活躍于各界,演藝界尤甚,包括著名主持人鐘宏、著名音樂制作人葉霖、香港歌手蘇瑞、知名演員蕭以清等。不日前,蘇瑞等人迷途知返,試圖脫離惡社,蕭以清作為監(jiān)查員察知此事,上報潘美馨,并指使手下制造了三起兇案,共致三死六傷,這就是臭名昭著的黑色星期六事件。“翎鷗會已被定性為惡社,警方將堅決進行取締!”戴同盯著謝宇,眼神犀利,“據(jù)我們掌握的情況,最近你與蕭以清關(guān)系甚密,希望你明辨是非,與不/法/分/子徹底劃清界限!”☆、檔案現(xiàn)在的謝宇有兩個選擇。一是明察,沖進蕭以清家中,質(zhì)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二是暗訪,先行收集情報,自己做出判斷。他選擇了折衷:“蕭以清,你在家嗎?”“沒有?!彪娫捘穷^傳來說笑聲,好像旁邊還有別人,“我在南京錄節(jié)目,剛剛結(jié)束,怎么了?”謝宇腦中閃過一個計策:“我的錢包不見了,是不是昨晚落在你家了。”“是嗎?我沒太注意?!?/br>謝宇故作翻找弄出一點聲音:“這邊續(xù)房卡需要身份證,我去你家找找吧?!?/br>“行?!笔捯郧搴苁撬?,“電梯密碼是6699,大門密碼91200627,你記得住嗎?我發(fā)信息給你吧。哦還有,電梯密碼要先按*,大門先按*之后再按,你別按錯了,按錯五次會鎖住用鑰匙才能打開,我出門沒帶鑰匙,你……”“知道了?!敝x宇打斷他的絮叨。對面笑著壓低了聲音,輕輕問:“今天都做什么了?想我沒有?”“你說呢?”謝宇模棱兩可,“好了我出門了,你回來再聊?!?/br>聽對面嗯了一聲,他切了電話。這是謝宇第四次踏進這個家門。細細一算,他們兩個人見面也沒有超過十次:第一次聊天,第二次接吻,第三次求愛,第四次上/床,進展神速難以置信。說起來這完全要歸功于蕭以清的主動,主動到謝宇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們相識已久。然而回頭想想,事情并非如此,他至今對那個人不是很了解,或者說,根本完全不了解。——唯獨一點他能夠確定。第一次來到家中,蕭以清故意將詩集遞過來,好讓他看見那只羽毛書簽,如果他有心隱瞞,根本不會做出這些事。所以謝宇給自己下了一個結(jié)論:對翎鷗會的真實情況,對蕭以清的監(jiān)察員身份,對蘇瑞等人的死,高層可能存在著某些誤會。而這層誤會的面紗需要他親手去揭開。夜色浸滿入戶電梯廳,按鈕鎖盤泛著瑩瑩的藍光,食指觸了幾個數(shù)字,大門應(yīng)聲而開。屋內(nèi)并非一片漆黑,亮著幾盞智能小夜燈,謝宇下意識地放輕腳步,順著燈光潛進了主臥室。打亮落地?zé)?,他緊了緊皮手套,首先拉開書柜,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