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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狀態(tài)很差。“我可以直接和她通話嗎?”丁隸提出要求。杜沙將話筒遞過去。“同志你好,我是這次事故的調(diào)查員。”丁隸知道接下來的對話不合法規(guī)也不人道,“現(xiàn)在我們懷疑您兒子協(xié)助犯罪分子叛逃,請你如實回答我的提問,不得隱瞞?!?/br>對面當即哭出聲來:“他那么好一個孩子,怎么可能犯罪,調(diào)查員同志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丁隸的言辭十分官方:“目前只是懷疑階段,如果他有冤屈,我們會還他一個清白,現(xiàn)在請你描述一下上一次見到牛某的具體情況。”對面勉強收了一點哭腔:“我是15號住的院,他16號晚上趕了回來,一見我躺在床上就開始哭,說他不孝,沒陪在家里好好照顧我……后來他又勸我,讓我別著急,說我的病很快就會好,然后教了我一個經(jīng)文,說每天早晚念三遍能祛病消災,他那些同事都時興念這個……”丁隸立即追問:“是什么樣的經(jīng)文!”聽筒里猶豫片刻:“我也不太懂,他說是什么神蜂教的經(jīng)文……這應該不會是邪/教吧,它沒教人違法犯罪啊,而且我這兩天念了那個經(jīng),也有一點效果的……”杜沙搶回話筒,一票否決:“未經(jīng)宗教事務局審查備案的宗教團體都屬非法!你兒子已經(jīng)被邪/教所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希望你及時認清真相、回頭是岸,不要一錯再錯!”駛離基地兩個小時之后,迷彩房車在入城高速的服務區(qū)停下,換乘的面包車已經(jīng)等在路邊,車前并排站著兩個男人。“馬昌,梁冬生?!碧剖爻窍蛑x宇介紹道,“齊諧要我確保你們的安全,他們從上海連夜趕來的?!?/br>衛(wèi)遠揚道一聲辛苦,跟他們握過手,無意看進車里,居然見到一個熟面孔。車窗簌簌降低,亂糟糟的短發(fā)下面,是一邊說話一邊打呵欠的方尋。“你來干啥?”衛(wèi)遠揚莫名其妙。方尋不以為意:“當然是帶你們查案啊,不然憑你這種麻瓜能干成什么事?”“麻瓜?”衛(wèi)遠揚瞬間明白這是在嘲笑他毫無異能,立刻反嗆道,“誰要跟你組隊了!”“一大把年紀了還會害羞?”方尋將雙手往后腦一背,大剌剌靠在座位里,“快點上來走人,還能趕到城區(qū)吃早飯?!?/br>梁冬生將一個沉重手提袋拎進后座:“唐爺,您吩咐的東西?!?/br>“很好?!碧剖爻青У乩_拉鏈,袋底金屬锃亮,躺著幾把手/槍,“你們會用這個嗎?!?/br>“會倒是會?!毙l(wèi)遠揚猶豫著拾起一把,“但這是非/法/槍/支吧。”唐守城嫻熟地壓進子、彈:“只是以防萬一。”謝宇也拿起一把掂了掂,低聲問衛(wèi)遠揚怎么用。“這是準心,這是保險,這樣退彈/匣,不擊發(fā)的時候食指搭這兒……”衛(wèi)遠揚簡單說明注意事項,“你第一次開/槍的話,五米之內(nèi)深呼吸,瞄準了再扣扳/機?!?/br>“了解?!敝x宇謹慎地收進槍/袋。方尋見幾人準備妥當,拍了拍駕駛座:“走吧馬哥。”馬昌說聲好,擰動車鑰匙,儀表盤齊刷刷亮起。不知是時間近午還是熱島效應,隨著面包車漸漸接近城區(qū),塵霾愈加地濃重了。放眼環(huán)顧,整個京城都罩在一團化不開的黃霧里,夾道的樓房肅穆著,好似兵傭隊列身披塵土佇立千年,低頭望著腳下蠕蠕前行的眾生。此時滴一聲響,通訊設備突然亮了。基地傳來最新調(diào)查結果:工蜂倚仗自身異能,暗中成立了神蜂教,以異端思想腐蝕205基地科研人員,自十二月中旬已傳/教半月有余,目前查實狂熱信/徒19人全部逮捕,正在審訊中。“神蜂教……”謝宇喃喃。方尋嚼著口香糖,噼噼啪啪按完手機:“網(wǎng)上查不到,應該是那些中二病工蜂自己發(fā)明的。”衛(wèi)遠揚摸不著頭腦:“他們成立教/派是想干啥?”“如果你有了超能力會做什么?!敝x宇問。衛(wèi)遠揚義正辭嚴:“當個超人蝙蝠俠,沒事除個暴安個良?!?/br>方尋瞇眼笑笑:“將人類玩弄于鼓掌之間。”衛(wèi)遠揚瞅他一下:“你真陰暗!”方尋不屑:“是你太笨。”“疑罪從有?!敝x宇定下前提結束爭論,“我們假設工蜂有了玩弄人類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你們認為這個目的那和些死亡事件有什么聯(lián)系?!?/br>衛(wèi)遠揚脫口而出:“可能是那些死者掌握了他們的秘密,壞了他們的好事?”“一個十四歲的小孩能壞他什么好事?”方尋嗆他,“你以為是看漫畫嘛?小學生毀滅世界?初中生拯救地球?”衛(wèi)遠揚火了:“那你說!你說是什么原因!”“殺人練習咯?!狈綄だ硭斎?,“工蜂剛獲得超能力想試試水,才找到這些名不見經(jīng)傳、死了都不會上新聞的小人物偷偷下手。不然就是愉快犯,工蜂沒事出門逛個街,看誰不順眼直接殺掉?!?/br>“前者有些道理,后者可能性很小。從秘創(chuàng)教/派、發(fā)展信/徒、從容出逃來看,工蜂有著高度的組織紀律,并遵循著一個嚴密的計劃,不會這么隨便地殺人?!敝x宇推了推眼鏡,“另外我認為還有一種情況,那些受害者不是被工蜂有選擇性地主動殺死,而是受了工蜂產(chǎn)生的某種連帶影響,死于意外?!?/br>“這倒是有可能?!狈綄るy得投了贊成票。“前面不遠就到案發(fā)現(xiàn)場了?!瘪R昌指了指路口,“我們是直接過去還是怎么辦?”“走吧。”方尋托起腮幫望向窗外,“不入虎xue,焉得虎子?!?/br>面包車駛進紅云村,路邊是普通不過的城郊民宅,兩三層,有院,貼面的白瓷磚已經(jīng)舊成黃色,不時一堆廢品堆在路角。順著門牌找到案發(fā)現(xiàn)場,謝宇敲敲院門,手指蹭下一層鐵銹,過了好一陣才聽到里面拉門栓的聲音。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衣發(fā)臟亂,疑懼地打量著他們一行六人:“你們干什么的?!?/br>衛(wèi)遠揚亮一下警/員/證:“來調(diào)查吳晶晶的事?!?/br>男人讓開門往里走,絆到墻邊一把破掃帚,他氣惱地撥了一腳,又嫌不解恨似的發(fā)足了勁狠狠踢開。屋里一個婦人背對門口用力擦桌子,桌子旁邊是一張供案,上面擺了幾張遺照,最扎眼是一張女孩子的照片,系兩個麻花辮,扎著紅領巾。“警察來了!還抹抹抹!”男人低吼。“知道了!”婦人把抹布甩在桌上,轉(zhuǎn)過身來抱怨,“先前不是來人問過了,怎么又要問一遍……”“先前是區(qū)派/出/所的人,我們是市局的。”衛(wèi)遠揚隨口編謊,“請你說說吳某失蹤那天的具體情況。”婦人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