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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被澆了一臉酒水的張飛還呵呵笑個不停,趕快摁住何景陽坐下。周圍探頭探腦張望著要看場全武行的人,一看沒戲了,又掉頭各自吃喝去。張飛笑夠了,一臉冷意撇著嘴角看著何景陽:“想要又做出一副全世界都來逼著我要的姿態(tài),滾蛋吧你。就算沒有張飛,也有李飛劉飛王飛,你還一個個都攔著不成?”“我沒想要!”何景陽氣得大喊。“你這模樣也挺拿得出手,應(yīng)該有姑娘喜歡你吧。那你不想和人家處的話,也這么患得患失?”何景陽愣了,他想起張曉旭。自從張曉旭開始陸續(xù)找他借東西,還在朋友當(dāng)中放出和他有些曖昧意思的口風(fēng)之后,他就幾乎沒有再和她單獨呆過,更不用說找人去聊和她之間的糾葛。所以對于關(guān)唯,他承認(rèn)自己是有十分不舍。但這就是想要嗎?和關(guān)唯的想法是一樣的嗎?他不確定。只是這一句雖然有些道理,上一句可也太氣人了!何景陽恨恨地踹了張飛的凳腿一腳:“走了!”不知道張飛到底說了句什么,能把何景陽刺激到這種程度。回去的路上,李杰一個人拖著腳步飄浮的張飛左右踉蹌,何景陽連碰都不碰一下,不時盯一眼都像要剜下一塊rou來。有那么一瞬間,李杰忽然慶幸李玉沒和張飛在一起,不然也可能被這個瘋子折騰的神經(jīng)了。不過,如果李玉活著,興許他就沒這么瘋了呢?休息室里臨時搭了兩張鋼絲床,平時李杰和張飛一人一張。李杰本打算自己去睡沙發(fā),又擔(dān)心何景陽半夜按捺不住把張飛弄死,只好把兩個沙發(fā)拼一起,讓何景陽睡辦公室去了。沙發(fā)實在不舒服,何景陽輾轉(zhuǎn)反側(cè)夙夜難寐,那個頭一天粘著自己羞澀地抬起眼索吻的小孩兒,第二天頭也不回上了大巴的落寞背影,都讓他心疼。但張飛那句話刺得他更疼。換一個人像關(guān)唯那樣來弄自己,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原來他接受不了的,是關(guān)唯也許可能去給別人弄,會小心翼翼仰著小臉兒,含羞帶怯地問人家“這樣呢?你喜歡嗎?”光是想想這一幕都受不了,他不想讓關(guān)唯因為別人落寞,更不想讓關(guān)唯倚在別人懷里。他只想把關(guān)唯折巴折巴裝在身上,走哪帶到哪,不讓別人看到他的好。男女之間是愛情,你們之間是什么?充其量就是青春期的懵懂,到了那樣的年齡就有那樣熾熱的感情,總得找個地方盛放。你只是已經(jīng)剖出來,趙清卻不接,你只好就近放進(jìn)關(guān)唯的手里。如果當(dāng)時換一個人,劉暢、蔡明,也一樣——這是當(dāng)時在cao場上,李杰給何景陽說的。不一樣吧——何景陽問自己,或許這事還沒說出口時,是一樣的,現(xiàn)在卻肯定不一樣。關(guān)唯問為什么去他家那會兒就要拿他一張照片,何景陽以前羞于回答,也沒好好想過。現(xiàn)在想想,自己也不敢信,是怕他回了云州再也見不上。也許遠(yuǎn)在那時候,關(guān)唯于他而言,就已經(jīng)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存在了。他在井底,覬覦井外,卻沒有勇氣向上。關(guān)唯是他猶豫多年以后,站到井口的一束光,給了他無論荒原綠洲都有美好相伴的希望。見識過辛苦跋涉之后,仍有人陷于泥淖且樂在其中的荒唐,也心生迷茫退縮,卻因為這束光,有了堅持向上攀爬的勇氣。所以,他是我的,他也只能是我的。何景陽惡狠狠地對昨天那個自己說。失眠大半宿的何景陽剛剛睡著,張飛就又瘋上了。這人不知為什么起了個大早,去水房洗漱,路過辦公室探頭看了一眼睡在沙發(fā)上的何景陽,哈哈大笑,“你們兩個土包子啊,我買的這沙發(fā)能拆開當(dāng)床用,你們還拼一起!大半夜沒把你倆累死嗎?哈哈哈哈哈……”李杰一個激靈清醒了,趕快跑出去,怕倆人一睜眼就打起來。結(jié)果何景陽被驚醒后坐著發(fā)了一會兒呆,跟李杰說“我今天幫不了你啦,我要去云州,你借我點兒錢。”張飛端著個刷牙缸子湊過來聽了,一嘴牙膏沫子,騰出右手給何景陽豎了一個大拇指。轉(zhuǎn)身要走,又指指倆人指指沙發(fā)。倆人遵照指示把沙發(fā)放回原位。等張飛刷完牙神清氣爽地走過來一瞧,又笑了,“我是讓你倆研究研究怎么把它展開就成了床!哎,這代溝!”李杰氣得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掏出錢包遞給何景陽,“先拿著,等下有事要托你?!?/br>張飛縮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問何景陽“還恨我不?”何景陽不好意思看他,悶悶地說“不?!?/br>“孺子可教!那你去云州也別白跑,順道兒打聽一下賣電腦的,昨天聽電信局那倆人說,現(xiàn)在辦上網(wǎng)有優(yōu)惠?!?/br>“要電腦干嘛?”李杰詫異地問。“遲早得有,你擺一臺放這兒也虎氣,錄個學(xué)生信息,自己做資料都方便。往后我還打算接投影儀……”張飛也懶得多說,轉(zhuǎn)向何景陽,“摩托借用一下,我回趟清河。說不準(zhǔn)能把老徐帶回來?!?/br>“干嘛去?都早點兒回來,我一個人得忙死?!崩罱鼙г埂?/br>“昨晚夢見你哥了,嫌我跟何景陽說將來不要關(guān)唯了也別過意不去,讓他跟我吧,反正我倆都沒人要,給氣哭了。夢里哭了一晚上,我哄哄他去,哈哈哈哈……”李杰這才明白這人昨晚跟何景陽說了句啥。能把死人都給氣哭了,也怨不得活人想揍他。本來何景陽是該早走的,竟沒早過張飛。因為張飛飯也不吃了,著急要撫慰李玉,一腳油門絕塵而去。李杰問何景陽早飯吃什么,何景陽想起關(guān)唯兩次去找自己,都餓著肚子,覺得自己也沒什么資格吃飽了再去,就拒絕了。“他這,說起來跟真得似的,沒問題嗎?”何景陽指指張飛走的方向。“他自己樂意,也沒誤了辦正事兒。他說他知道我哥有這個打算,以前他倆也聊過,你沒看他跟李玉附體似的干勁十足么,場面上的事都是他張羅呢?!?/br>“那他這是替你哥實現(xiàn)心愿呢?”“不是,他是壓根打算把李玉的那份兒一起活了。別管他了,就是個瘋子。倒是你,想通了嗎?”“想了一些,還沒通,等不及了?!?/br>李杰邊聽邊在紙上寫著什么,寫完了往何景陽手里一遞,“你去了先幫我買這幾樣?xùn)|西,青城縣里買不齊。買好了再找關(guān)唯。萬一他氣沒消或者不要你了,你心情不好不給買。”何景陽還以為李杰既然這么問了,怎么著都應(yīng)該給句鼓勵或者說點兒人生哲理,沒想到等來這么一句,氣得接過紙條轉(zhuǎn)身就走。“哎,心想事成啊?!崩罱苄χ碌馈?/br>第65章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