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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強嗶了一樣,真替那只叫黑子的狗不值。 就是在那個時候,蘇瑭腦中的一直保持固定頻率“嘀嘀”著的雷達(dá)聲里忽然混入了漸漸接近的新的節(jié)奏。 這個雷達(dá)說高級它不能有直觀圖像顯示,說它低級,但昨晚研究后發(fā)現(xiàn)它的聲音是可以調(diào)節(jié)的。 比如今天進入刺青范圍之后她就把聲音調(diào)小了很多,不然一直在腦子里響得被吵成神經(jīng)病。 她打算等真的接近任務(wù)目標(biāo)之后就把他這個聲音給關(guān)了。 此時忽然聽見新的響動,蘇瑭心里一顫。 果然每個世界的草兒都是扎堆的! 這種守株待到了兔的感覺讓人神清氣爽。 她從樓道里探出脖子往巷子外看,就見隨著腦中節(jié)奏越來越快,一輛鉑金色加長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巷口。 車太大,開不進來。 然后保鏢兼司機給后排開門,走下來一個穿著亮灰色西裝的大長腿帥哥。 男人越走越近,雷達(dá)聲也越來越急促,最后當(dāng)他走進刺青之后終于和原來的聲音重疊。 再次將聲音調(diào)低。 蘇瑭卻再也不能躲在那里了,小機靈鬼是個大嗓門兒她能隔著巷子聽得清清楚楚。 黑子的狗叫聲和簡荏的尖叫也沒問題,但他們正常說話的聲音卻十分模糊,基本聽不見。 直覺告訴她這段對話很關(guān)鍵,于是蘇瑭果斷地下了樓。 沿著刺青那邊的墻角漸漸接近。 為了掩人耳目,來的時候她身前就掛了個相機,這一片都是老房子,文藝青年最愛來裝逼的地方。 偶爾有人路過都不會覺得她在這里的行跡鬼祟。 于是一邊假裝在拍兩道古樸鐵門以及上面有趣的水洗牛仔布招牌,一邊將里面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新出現(xiàn)的任務(wù)目標(biāo)叫齊斯賢。 那位成哥叫成龔。 小機靈鬼叫小白,是成龔的徒弟。 齊斯賢跟成龔是舊識。 人物關(guān)系捋得順順的。 而且從兩個“老朋友”說話的氣氛來看,他們之間不知道因為什么矛盾還挺深沉,但表面上還維持著基本的和平。 上流圈子大概都是這樣,彼此看不順眼,還得互相繃著面子。 但成龔之前明顯是不待見簡荏的,眼神都不愿多賞賜一記那種,可齊斯賢一出現(xiàn),他的態(tài)度可算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齊斯賢這樣的有錢帥哥的表現(xiàn)也是讓人大跌眼鏡。 對著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大獻(xiàn)殷勤,有貓膩。 簡荏的確長得不差,但剛剛被狗嚇成那樣渾身狼狽,對見過大世面的帥哥來說這樣的態(tài)度當(dāng)然不正常。 而且簡荏明明是沖著成龔來的,一見齊斯賢就馬上扭扭捏捏改弦更張。 蘇瑭又不蠢,背后的彎彎繞繞已經(jīng)猜了個大概。 于是在成龔離開前店之后她趁著齊斯賢還沒出來迅速經(jīng)過了門口躲到大路街角的報亭后面去了。 齊斯賢扶著一瘸一拐的簡荏走到車前。 回頭望一眼,刺青的門還開著,也許成龔就在樓上的遮光窗簾后面窺探著巷口呢,他也不好直接把人丟掉,于是忍著厭惡,把女人帶上了車。 簡荏雖然前前后后跟過不少老板,但還是第一次坐上這種豪華到讓人目眩的名車。 上去之后就有些找不著北。 齊斯賢在她貼上來的時候伸手去端酒杯,故意避開。 “跟成龔多久了?” 這會兒不在人前,聲音雖然還是那么磁性好聽,但語氣已經(jīng)不那么溫柔。 “齊先生真的別誤會,只是成哥他……” 簡荏為了自我抬升,故意嫵媚地咬著下唇,聲音小下去,“是他單方面的……” 說完就小心翼翼地偷眼看。 齊斯賢的側(cè)臉更加賞心悅目,跟成龔那種狂野張揚的長相截然相反。 這才是讓少女迷醉的風(fēng)流相。 “那挺好,以后就跟我?!?nbsp;齊斯賢直話直說。 簡荏嚶嚀一聲表達(dá)羞澀,笑得甜膩得要冒油水出來了,這次傍上了個真大佬! “成龔再找你知道怎么辦?” 她實在太開心,沒注意男人的語氣,立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再也不會理他,荏荏當(dāng)然是一心一意跟著齊先生?!?/br> “嗯?!?/br> 這時車已經(jīng)開出去挺遠(yuǎn)。 齊斯賢忽然朝車前方揚了揚下巴,“前面停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男性角色出場完畢。 ☆、心尖一點紅08 簡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直到豪車在路邊停下,齊斯賢伸手打開前面的拉門柜。 本就已經(jīng)足夠奢華的車內(nèi)頓時光芒萬丈。 柜門拉開, 露出了里面碼得整整齊齊一疊一疊滿柜子的粉色票子。 他像是從巧克力罐里掏出一顆巧克力似的隨手抽了一沓出來。 “突然想起來有點別的事, 就不送你了,自己去看看腳傷?!?/br> 簡荏傻眼, 一為被車上隨意擺放的大量現(xiàn)鈔, 二是為對方突然降溫的態(tài)度。 但厚厚一疊票子已經(jīng)遞到了面前, 沒有不接的道理。 有錢人脾氣都是一秒一個樣。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理解,這樣的齊斯賢才符合一個當(dāng)家少爺喜怒無常的人設(shè)。 簡荏立刻釋然, 邊伸手捏緊了錢, 一雙眼睛邊楚楚可憐地瞪著,還想試試看使出渾身解數(shù)能不能留下來, “齊先生……” “下車?!?/br> 誰知齊斯賢見她把錢放進包里, 立即冷冷淡淡地催促。 雖然面相比成龔好多了, 但發(fā)出命令的時候卻是一模一樣的冷酷無情。 那氣勢, 仿佛你再多說一個字, 就會被直接丟出去。 她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趕緊推開已經(jīng)被司機遙控開鎖的車門迅速跳下車, 因為動作太急腳底杵地的剎那牽著腳踝又是鉆心痛。 可還沒等回頭呢, 車門已經(jīng)“嘭”地在身后關(guān)嚴(yán)。 單向玻璃隔絕視線,簡荏轉(zhuǎn)臉也看不到她一下車, 里面英俊的男人立馬從褲兜里掏出那條手巾,使勁兒擦了擦兩只手直接踩開垃圾盒丟了進去。 齊斯賢又從車側(cè)儲物里拿出便攜小噴瓶,在剛剛簡荏坐過的位置連噴數(shù)下。 車內(nèi)好聞的皮革清香立即被消毒液的味道取代。 他有潔癖。 “回最近的別墅?!?nbsp;齊斯賢朝司機暗吼, 迫不及待要去換一身衣服,不光是剛剛那個臟兮兮臭哄哄的女人,還有那條蠢狗。 可以想像現(xiàn)在一身西裝肯定到處都是狗毛。 “那位小姐……” 保鏢過了一會兒才小心謹(jǐn)慎地朝老板征求意見,畢竟是從成少那邊帶出來的女人,按照老板過往的尿性,不得不引起重視。 車上這位別看他家底豐厚長得也人模狗樣外表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