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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才一眼掃過店內(nèi)。 “噯,成龔什么時候身邊有新人了也不介紹認識認識?” 他伸手按住黑子激動的大腦袋,“咱們小黑都那么喜歡,真是難得啊。” 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黑子撲在簡荏身上要去舔她的臉(大霧),自然而然的就誤會了。 成龔看了他一眼,思緒飛速旋轉(zhuǎn)。 這個“女大學生”不是姓齊的派來的? 此念一定,立即就在小白的瞪視下從高腳凳邊自然地站起來,伸手捏住簡荏手腕。 “都說了黑子只是在跟你鬧著玩兒,嚇成這樣?” 簡荏感覺手腕被一只寬大溫厚的手掌捏住,心率頓時極速上竄,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 那姿勢,感覺成龔會把她拉近懷里。 但并沒有,成龔側(cè)身把她讓到了高腳凳邊示意她坐著,同時腳下不著痕跡地把她斷了的那截鞋跟輕輕往臺下面的陰影里再送了送。 剛剛那一截就在陰影邊緣,不怎么顯眼,姓齊的進來的時候應該沒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 有的念念不忘念著念著就忘了, 有的念念不忘卻終將刻骨銘心。 ☆、心尖一點紅07 齊斯賢進來的時候確實沒注意簡荏的腳。 他對自己這個發(fā)小知根知底, 畢竟當了親密無間的兄弟那么多年,對成龔的了解甚至比他自己親爸媽還徹底。 所以一見黑子跟一個陌生女人玩鬧起來, 就被引開了注意力。 成龔身邊真的有人了? 他如果剛剛還有一絲懷疑, 這會兒見到成龔把人拉起來的動作就幾乎是完全肯定了。 故意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疏離,怕自己再橫叉一腳唄。 這幾年你爭我奪, 倒是最近消停了, 他怎么都不習慣。 齊斯賢于是笑得更加溫柔。 拍拍黑子的大腦袋讓它一邊兒去玩兒, 抬手整了整衣領闊步走過去。 “我是齊斯賢,很高興認識這位漂亮的小姐?!?/br> 簡荏剛剛還在因為成龔的主動受寵若驚, 但沒被拉進懷里又有些氣惱, 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進來的這個男人簡直英俊得令人發(fā)指! 而且那氣度那舉手投足,紳士兩個字完全不夠描述。 “我, 我叫簡荏, 光陰荏苒的荏?!?/br> 對方朝自己伸了手, 簡荏就紅著臉把手伸出去。 齊斯賢單手背在身后, 一手捏住女人的手, 要行個吻手禮。 嘴唇都要貼到手背了,卻陡然聞到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從她皮膚里散出來, 這個紳士禮硬是沒能紳士下去。 好在他涵養(yǎng)夠好, 眉毛沒皺,意思意思嘴皮其實都沒貼上去就抬起了頭, 臉上還是在笑。 “好名字啊,我可以叫你荏荏么?” 簡荏臉紅心跳,哪里注意得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棄? 她也完全忘了之前黑子噴她一臉口水, 就是用手背去擦的。 “齊先生客氣……” 心里小鹿亂撞,嘴里下意識地迎合著,說出來心頭才猛地一驚,等等,齊斯賢? 是那個齊么? 齊斯賢滿意地看到女人眼里瞬間騰起光彩,那光彩最后毫無意外全都變成了貨幣符號。 “荏荏這么漂亮,怎么看上這不修邊幅的家伙了?” 他松開手,借著轉(zhuǎn)臉調(diào)侃的姿勢邊說邊跟先前成龔踢鞋跟的隱秘動作差不多地悄悄側(cè)身,手抄進褲兜里,里面有張手巾,他拿那兩根捏過對方手的手指使勁兒攥了攥。 成龔這會兒已經(jīng)不黑臉了,表情似笑非笑,手肘撐在臺邊,慢悠悠地又啜了一口酒。 姓齊的了解他,反過來他也了解姓齊的。 只不過他平時一般懶得去裝模作樣,所以平時不愛敷衍的人一旦耍起陰的來,被耍的人咬鉤的幾率大大增加。 他不跟齊斯賢對視,只盯著簡荏。 簡荏已經(jīng)心花怒放得要起飛了。 成龔是個金龜婿,但齊斯賢也不差!齊家那是跟龔家其名的大豪商! 齊斯賢如今已經(jīng)漸漸開始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比起老大了還不愿收心回家接受安排的成龔,當然更加金光閃閃。 “齊先生別誤會,成哥他……” 簡荏故意說一半留一半,這樣既表明了自己跟成龔不是那種關系可以接受別的男人追求,也是給自己留了個退路。 齊斯賢余光注意著成龔,就見他腮幫子咬緊,都是青茬的下頜線條冷厲得要吃人似的。 頓時心情大好。 “嘖,我就說,這家伙從來不解風情,荏荏你考慮考慮我怎么樣?” 臺里小白這會兒已經(jīng)重新坐了下去,埋頭開手機,大人的世界太現(xiàn)實太可怕,還是默默吃雞·。 “齊先生……您別這么說……” 簡荏羞澀地低下了頭,忽然嘴里又嬌弱地“嘶”了一聲。 “怎么了?” 齊斯賢這才發(fā)現(xiàn)她兩只腳腕都腫著,身上的奶白色針織長裙也顯得臟兮兮的,心里越發(fā)嫌棄。 “剛剛跟小黑鬧著玩兒,不小心崴了腳~” 她弱弱地解釋。 成龔喝完那杯酒,“啪”地砸回臺面。 簡荏嚇得下意識一哆嗦,不過還是盡量楚楚可憐地望著齊斯賢。 黑子在旁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聽見她叫自己“小黑”,疑惑地扇了扇耳朵,踱步過來歪著頭看。 “黑子,過來!” 成龔朝黑子吆喝一聲,看也不看二人,徑直往后面走去。 黑子戀戀不舍地望了一眼才跟著爸爸走了。 齊斯賢本來已經(jīng)心生疑竇,但成龔剛剛不高興的反應卻又讓他高興起來,反正這個女人今天得當著他帶走! “這么嚴重,我的車就停在外面,送你去看看。” 他伸手把人扶起來,簡荏立即順桿爬,故意拿豐腴的身子往他身上貼。 湊得進了,她臉上略糊的妝容就明顯起來,還有混合著低俗輕奢香水味道和大狗口水腥味的氣味直沖鼻。 齊斯賢覺得自己沒立即把人掀開,真是越來越有修養(yǎng)了。 “小白,跟你師父說我把荏荏帶走了啊?!?/br> 臨走還不忘大聲喊了一句。 說是讓小白轉(zhuǎn)達,他清楚后面的成龔肯定聽得見。 小白頭也沒抬。 看著刺青鐵門口走出來攙扶著的一男一女,蘇瑭把帽檐壓低,她現(xiàn)在站在寬巷子外面的街角一個報亭后面。 在齊斯賢出現(xiàn)之前她原本一直躲在刺青斜對面的樓道里。 中途轉(zhuǎn)移地點,是因為她的百草雷達出現(xiàn)了新情況。 當時她正從刺青敞著的店門口里面那雞(簡荏)飛狗(黑子)跳的動靜判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兀自好笑著呢。 從門口的布簾下面她都看到了第一次摔倒在地上的好姐妹。 即便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那尖叫聲就像是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