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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碼,我們下次聯(lián)系好不好?”“……不能現(xiàn)在嗎?”方亦祺固執(zhí)道,聲音壓低下來:“打電話的話,你一般都很忙吧……那就更不知道什幺時候了。”“怎幺會?肯定有機(jī)會的嘛,亦祺你就……呃?”方亦祺突然抓住了施宸的手腕,那凸起的青筋可以看出用力之大,足足嚇了對方一跳。“施宸,”只聽他聲音有點(diǎn)抖:“我知道你一直在回避,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施宸眨眨眼,似乎在考慮如何回答。“我去,你們倆說什幺啊?”剛才那個八卦的男演員又冒出來:“施宸你小子果然有猛料??!”“怎幺了,”羌良慢悠悠地走過來,看了方亦祺一眼:“要敘同窗情的話,隔壁有咖啡館?!?/br>“可良叔你不是急著去……”“我不急,”羌良說:“急的人是你?!?/br>第三十九章張?zhí)熹磷诳Х瑞^里,看著門口車來車往,開始抽第二根煙。“張?zhí)熹?,不喝咖啡嗎?!弊谒麑γ娴那剂紗枴?/br>“不了?!?/br>對方笑了一聲,張?zhí)熹撂痤^就看到那張戲謔的表情:“剛才方亦祺不是叫你先回去嗎,怎幺還呆在這?莫非你也跟我一樣閑啊?”“有你什幺事,”張?zhí)熹聊闷鸩徒砑堧S手就扔對方臉上:“給老子安靜點(diǎn)?!?/br>羌良隨手拿過他的打火機(jī),直接點(diǎn)燃了餐巾紙,看著冒起來的黑煙笑了:“別這幺暴躁,反正你也不知道里面在說什幺。”“誰他媽想知道他們說什幺?。俊睆?zhí)熹猎谧雷酉绿吡藢Ψ揭荒_,“你自己想偷聽別賴在老子身上?!?/br>羌良皺眉,突然一把將著火的餐巾紙扔回來,呼啦一下?lián)湓诹藦執(zhí)熹镣馓咨稀?/br>“我cao……羌良!”張?zhí)熹烈粋€激靈,閃電般地將外套脫下來往地上砸。“天淞哥!”方亦祺剛從包間里出來就看到這一幅危險的場景,驚得直接喊了出來,只見那紙巾被張?zhí)熹恋耐馓讚湓诹说厣?,火瞬間熄滅了,還黑煙裊裊。“哇,怎幺回事啊?!笔╁纷呱蟻?,彎下腰拿起那外套,只見衣服竟然安然無恙,可見張?zhí)熹恋姆磻?yīng)有多快。“什幺事也沒有,走吧。”羌良站起身直接往外走。“???誒,等等我啊良叔?!笔╁凡恢匀悔s緊跟上,走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方亦祺,欲言又止,眼神猶疑而復(fù)雜,但最終還是什幺也沒說。咖啡館的人都莫名其妙,服務(wù)生也被剛才那差點(diǎn)起火的瞬間嚇得不輕。張?zhí)熹磷谠?,本來想臭罵羌良幾句,但看到方亦祺在,還是閉了嘴。他看著對方像根木頭一樣杵在原地,過了好半天才回過頭,那雙失去神彩的眼睛似乎在努力擠出點(diǎn)正常的笑意,開口道:“天淞哥,你……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嗎?剛才是怎幺回事?你衣服……要不要緊???”他說著散亂的話,向張?zhí)熹磷呓藘刹健Ψ浇K于看到了那發(fā)紅的眼睛,嘴唇也在不自然地翕動。“反正今天閑著也是閑著,就等你一下?!?/br>“……這樣啊,”方亦祺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扯扯嘴角:“那……天淞哥你該回去了嗎?”張?zhí)熹量粗麩o所適從的樣子,突然站起身,用力摟過方亦祺的肩,二話不說就硬把對方往咖啡館外帶。方亦祺身體顫了一下,像個布偶一樣任他拖拽一樣地拉到了外面,一直到上了車。從外面的世界到眼前狹小的空間,空氣一下子逼仄而安分了,方亦祺倒抽了一口氣,喉嚨里流淌出一聲顫抖的啜泣。“哭什幺?!?/br>“我,我只是……有點(diǎn)難受而已……”方亦祺偏過頭,努力抑制著失控的聲音:“我也不想的……啊……”張?zhí)熹涟芽照{(diào)開了,車?yán)锪⒖搪恿藴嘏臍庀?,將方亦祺包裹?/br>“你們說什幺了?!?/br>“……天淞哥你真的想知道嗎……說出來,我都覺得自己很丟臉,真的,太沒用了……”方亦祺用手使勁地揉眼睛,指關(guān)節(jié)都沾濕了,淚水沿著手背的紋路流下來,滴在褲子上,晶瑩得澄澈。張?zhí)熹磷プ∷氖钟昧﹃_,露出一張哭得滿臉淚水的臉:“方亦祺,你說出來可能還好受點(diǎn),這樣哭他媽一點(diǎn)用也沒有?!?/br>“就是那幺沒用啊我……”方亦祺抬起眼望著他,通紅的眼里都是淚水,像破碎的玻璃,看了讓人覺得被扎一樣難受:“明明知道施宸不可能和我……但、但是還要這樣……自作自受……”張?zhí)熹聊豢粗?,放在方向盤上的指尖不由得抽動了一下。“明明之前已經(jīng)被拒絕過一次……我就因為他隨便一個理由就……真的……太蠢了……”“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他突然打斷,猛地把對方摟過來,緊扣在懷里。張?zhí)熹烈稽c(diǎn)也不想聽,方亦祺苦戀施宸無果的故事,他一點(diǎn)也不想聽對方親口說出。他記得方亦祺第一次求自己時那種試探、膽怯卻又渴望的表情,記得兩人第一次zuoai后對方那呆滯而黯然的神態(tài),記得方亦祺說過害怕他們倆的關(guān)系被劇組外的人知道。他還記得方亦祺說,想和有名氣的演員合作。方亦祺還說,特別喜歡上鋼琴課,因為可以一個人伴奏,一個人跳舞。他還曾經(jīng)為方亦祺的規(guī)劃感到疑惑,明明跳舞跳得那幺好,卻偏偏要去拍戲。這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因為那個施宸。“天、淞哥……”方亦祺得到了擁抱后終于爆發(fā)出來,用力回抱住男人,眼淚幾乎洶涌地沾濕了張?zhí)熹恋囊路?。他發(fā)泄一樣地緊緊攀住張?zhí)熹恋谋?,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啜泣聲,似乎痛苦到了極致。“天淞哥你罵罵我、好不好……讓我清醒、清醒一下、也好啊……”“別說了……”“我真的沒辦法……”“叫你別說了!方亦祺,你別說話!”對方被他吼得安靜下來,壓抑著靠在他懷里,抱著他的十指更用力了,好像張?zhí)熹潦蔷让牡静菀粯印?/br>這種難受的情緒好像會傳染一樣,方亦祺只要一說話,那種被哭聲渲染的語調(diào)就會讓張?zhí)熹列睦镆查_始抽疼。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愛上方亦祺了。**暮春的北京有風(fēng)沙,門窗不得不緊緊關(guān)好,屋里就是另一片溫暖的天堂。張?zhí)熹涟雅D虦亓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