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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要問好不好?”靜默了片刻,仉南握住他的手心,輕輕的說:“好?!?/br>第八十七章裴子戚笑了,倚在他肩頭上說:“仉南,我沒有殺大皇子?!彼恼Z氣很輕:“我知曉你與大皇子感情不深,可他畢竟是你的兄長。兄弟如手足,你雖面上不顯,但他死了你定會傷心,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手指微微一顫,仉南柔聲道:“我相信你?!?/br>裴子戚埋著面容,繼續(xù)說:“鳳玉丟了,那日進宮時丟的?!?/br>“你怎么不告訴我?”仉南停下了手上動作。裴子戚躊躇的抬起頭,心虛不已說:“我本來想告訴你的??晌野l(fā)現(xiàn)時,已是大晚上了,我人又在刑部。就想著明日告訴你。結(jié)果……”結(jié)果他昏迷了八天,一醒來就攤上了謀害大皇子的罪名。仉南擰起眉頭,唇角抿成了直線。裴子戚瞧他樣子,慌了神說:“你不要生氣呀。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讓你為我擔心了。沒有下一次的,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我沒有生你的氣?!必肽洗驍嗨砷_了眉宇:“我只是在想,對方恐怕是早有籌謀了,趁我不在京城對你下手?!闭f著他垂下眸子,面容透著淡淡的悲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再晚一點回來,你就……”再后面的話,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就連說出口的勇氣也沒有。“我就怎么了?”裴子戚怔了下,不禁失笑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陛下會要了我的命?陛下雖對我多有不公允,卻從不曾想要了我的命。因為他深知,殺了我等于帶走了你。他再不喜歡我,也得強忍著,把我留在身邊重用?!?/br>洛帝重用他,一則是看中他的能力,二則因為他是哥兒,三則是為了仉南。哥兒搶不走皇位,哪怕他本事滔天,揭開身份也只有一個死罪。再則,只要他一日是裴子戚,就變不了云清。他湊過頭去,親了親仉南的眉宇,溫聲說:“這一次我入獄,完全是有人在暗中挑撥。我與陛下的矛盾,不是一天二天了。他早前沒要了我的命,何必現(xiàn)在才想要了我的命?難道陛下以前就不知曉我們相好?這一次陛下明擺著想要我的命,大皇子的死才是關(guān)鍵?!?/br>他嘴上雖這么說,但心里也明白。玉佩一事,即使洛帝不會要了他的命,也不會留下他了。這二者于他沒什么區(qū)別,一個丟了性命一個任務(wù)失敗,他都得與仉南分離。只是,再加上了大皇子被害一事,由后者變?yōu)榱饲罢?。洛帝絕不會允許,一個殺了他兒子的人活在世上。仉南輕抿著嘴唇,逐字逐句說:“在見你之前,我進宮見過父皇?!?/br>裴子戚意外的揚起眉梢,粲笑著說:“還好你沒有莽撞,先進宮去覲見陛下,再來牢里來瞧我。假若把順序調(diào)換一下,我與陛下之間的矛盾就更尖銳了?!彼D了頓,又說:“無論陛下說了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陛下正處于喪子之痛,許多話未必是真心話,多半是氣頭話?!?/br>仉南搖了搖頭,低聲說:“父皇認定是你與杜瓊兒合謀一同害死了大哥。我試圖勸誡父皇,但父皇根本聽不進我的話。”換言之,洛帝是鐵了心想要了他的命。裴子戚楞了下,聽明白了仉南的言外之意。他顧不得手上的傷,急忙抓住仉南的手:“你沒對陛下做什么吧?”仉南閃了閃眸子,垂下了雙目。琥珀色眸子漸漸加深了顏色,咋看上去漆黑如淵。靜默少焉,他淡淡道:“還沒做什么?!闭f著他反握裴子戚的手,動作很輕很小心:“不要亂動。我長年打戰(zhàn),粗手粗腳的,一不小心就會弄疼你。”裴子戚頓時松了一口氣,完全沒有在意仉南后面的話。他拉著仉南的手,放在肚皮上:“你什么都不要做。一個月后,陛下自然會放了我。”洛帝之所以不喜他,最大的原因是子嗣問題。哥兒一生至多二胎,第二胎多半隕命。以仉南的性子,斷不會讓他生第二胎。是以,這第一胎就至關(guān)重要了。如果他這一胎是男孩,為了他肚子里的皇長孫,洛帝怎么也得讓他生下孩子。有了時間,他就能翻盤。仉南脫下破爛的衣袍,將寬大的衣袍裹在裴子戚身上。他道:“一個月,最多一個月。如果父皇還沒改變主意,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帶走。之前我縱著你,你想做裴子戚便做裴子戚??涩F(xiàn)在不同了,我不能拿你性命做賭注?!?/br>裴子戚怔住了,看著有些霸道的仉南,一時有些失神。在他印象中,仉南都是溫柔的、紳士的。噗嗤一聲,他忍不住笑了:“我雖然摔了個跟頭掉了手腳,但也不至于成為了一個廢人。一個月后,我會安然離開這里?!?/br>仉南蹙起眉頭,張了張嘴準備說什么。裴子戚連忙抵住他嘴唇,道:“什么也不要說,你盡管相信我就好。一個月后,我會還自己一個清白,光明正大走出去。”仉南看著他,凝眸對視。少間,他伸手抱住了裴子戚,一個字也沒說……*******朱孟明離開大牢后,坐著馬車匆匆離開了京城。當然他沒有走遠,而是去了京郊一處別院。那處別院樸實無華,瞧著只是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里面卻是守衛(wèi)森嚴,外人根本不能進入。朱孟明拿出令牌,守門侍衛(wèi)端詳一會,這才給予放行。馬車進入別院緩緩而停,朱孟明在車上理了一番衣冠,才款款走下馬車。結(jié)果剛下馬車,吳果迎了上來,笑盈盈道:“師伯,您可來了呀。好久不見您了,我快想死您了?!?/br>“你是想我,還是想我花花草草?”朱孟明睨眼看向他,皮笑rou不笑說:“你上回去我院子里淘了那么些奇珍異草,還不滿足嗎?”“怎么能滿足?”吳果理所當然說:“我恨不得把你整個院子都搬走?!?/br>比起往日,今日的吳果打扮要莊重許多。松垮垮的衣袍系上腰帶,端得身形修長。長發(fā)束成髻,整齊落在身后。眉心依舊綴著一點紅,比平日更麗三分,朱孟明哼了一聲:“學藝不精,再好的東西在你手上也是白搭?!庇值溃骸霸趺词悄阋粋€人來了?你小未婚夫呢?”“什么小未婚夫?”吳果立馬變了臉,撅著嘴不滿的說:“他有名字的,叫孫翰成。”“呦,連姓氏都改了,有出息了?!敝烀厦骱吡撕邭?,又說:“我說他小怎么了?他爹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叫我一聲爺爺也不過分。”吳果力爭據(jù)理道:“那可不行,不能矮了輩分。您是我?guī)煵?,他喚你師伯就行了。?/br>朱孟明懶得理會,直奔主題說:“殿下呢?”“在庭院里下棋呢?!眳枪肓讼耄盅a充說:“殿下心情不太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