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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一揮,氣鼓鼓道:“我睡不著?!?/br>孫翰成湊過來,陰陽怪氣道:“聽說上一次,你在南書房五天五夜沒睡覺,然后一聲不吭暈過去了?”裴子戚默了。那一次不是昏過去了,而是直接猝死了,后來被系統(tǒng)復(fù)活了……他沒底氣道:“我真的睡不著?!备袅藥滋觳凰?,如今是真不知困了。孫翰成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嘆氣說:“本想過幾天給你的,想想還是現(xiàn)在給你吧。拿著它,趕緊回房睡覺去?!?/br>裴子戚接過信封,拆開一瞧,當即喜上眉梢:“你這么快就查清楚了周刑?”“那當然,我可是刑部尚書!”孫翰成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你趕緊去睡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br>裴子戚將信封揣進懷里,點了點頭,拱手告別離去。近些日,他基本呆在刑部審案。為此,孫翰成特意挪出了一間房,作為他的起居室。裴子戚回到房間,躺在床榻上,逐字逐句瀏覽信件。待看完信件,他禁不住的嘆息一聲。人生盡不如意,用來形容周刑最貼切不過。周刑一生榮華,卻是一個癡情人、可憐人。周刑為官多年,從戶部、兵部、刑部再到如今的吏部,一直身居高位、大權(quán)在握,正所謂是春風得意。他的官風極佳,多有青天之名。做官能做到他這個地步,實屬難得了。然而官場得意,家宅卻不盡如意。周刑與周夫人乃是指腹為婚,兩人婚后伉儷情深。直至迄今,周刑也不曾納一名妾侍。周夫人為周刑生了一雙兒女,周小姐是二皇子的母親——皇貴妃。然,周公子打小身骨有恙,故不到而立之年便早早去了。周公子去世沒過多久,周夫人就悲傷過度隨著逝去了。而今,周刑的妻子、一雙兒女先后辭世,僅剩下年幼的孫子、弱冠之年的外孫兒作伴,可謂是老無所依。這樣的一個人,裴子戚著實想不通,為何會幫著云以鐘作妖?若是救命之恩,將云以鐘從小小主事提拔為侍郎足以回報。他拿著信件凝眉沉思,不一會兒便昏昏欲睡。旭日冒出地平線,呈著淡淡的光芒,緩緩向天際漫爬。待過晌午,日頭綻著燦燦金光,鑲嵌于正空上方。‘咚咚’,敲門聲一下接著一下響起,門后傳來小聲的喚聲:“裴大人,裴大人……”裴子戚動了動眉頭,只手搭在額間,啞著嗓子道:“什么事?”“裴大人,你醒來呀。早前大人吩咐過我們不要打擾您休息,可您的管家祥伯上刑部來了,說是有要事向您稟告?!遍T衛(wèi)聲音頓了頓:“好像什么木小樹來著……”裴子戚猛地睜開眼,沉聲道:“讓祥伯來見我?!?/br>門外消了聲息。裴子戚坐起身,看向房門目光發(fā)沉。少頃待過,匆匆腳步聲而至,房門聲響起,傳來熟悉的聲音:“老爺,是老奴?!?/br>裴子戚拾了拾衣袍:“進來吧?!?/br>房門推開,祥伯進入房內(nèi)。他曲著身子,小聲道:“今個清晨,木小樹來府上報信,說是已找到老爺要的人了?!?/br>“木小樹呢?”“他與老奴一同來的刑部,這會兒正在門口候著你?!毕椴P躇道:“老爺,聽聞您有幾日沒好好休息了。您看是現(xiàn)在去?還是?”裴子戚站起身,闊步邁出房門,一字一句道:“現(xiàn)在去?!贝邇刹剑浦幻鞅×⒂诜块T旁,他笑著道:“這位大哥,若是你家大大問起我。麻煩你轉(zhuǎn)告一聲,就說我出去了,過兩日再回來?!?/br>主薄惶恐應(yīng)下,恭送裴子戚離去。裴子戚走出刑部,木小叔立刻迎了上去,笑盈盈道:“大人,您來了呀??焐像R車,我們車上說話?!?/br>裴子戚點點頭,上了馬車道:“你們找著萬俟單了?”“不止萬俟單,其余那些幸存者也一并找著了。”木小樹羞澀道:“說起來,也是我們運氣好。起初,我們怎么也找不著。后來,還是城西的糧店的老陳發(fā)現(xiàn)了萬俟單。原來這個萬俟單、那些幸存者,全都沒離開過京城。他們在京郊隱姓埋名,種些田地過日子。這不秋天來了,田里的麥子也熟了。恰巧他們今年有余糧,拿到城西糧店去販賣,被老陳撞了一個正著?!?/br>裴子戚輕輕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他道:“他們發(fā)現(xiàn)你們了嗎?”“沒呢。我們怕打草驚蛇,所以行事十分謹慎?!蹦拘∈逵终f:“不過大人,等會要是他們想跑,需不需要我們動用武力?”裴子戚挑開車簾,望著金燦燦的麥田,淡淡道:“其余人想跑就讓他們跑,這個萬俟單必須活抓。倘若他想自行了斷,你們知道該怎么做?!?/br>“小的了然。”忽地,馬車停了下來。木小叔朝車窗瞧了瞧,笑道:“到了,大人?!?/br>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會揭露當年云錦的死因了然后,七七會對云家動手了……第六十章天空澄碧,一輪烈日懸于天際,光芒四射。徐風拂過,金燦燦的稻田一搖一曳,垂著沉甸甸的麥稻。木小樹走下馬車,攙著裴子戚緩緩下車。他道:“這會正晌午,估計都回去休息了,不在田里干活。萬俟單就住在這片田后面,不到一刻鐘便可走到……”裴子戚點點頭,隨在木小樹身后。兩人走過田間小道,一刻鐘待過,一間小木屋遙遙而立。煙囪處冒著淡淡煙霧,想來屋內(nèi)的人正在下廚。木小樹指著小屋,笑說:“大人,萬俟單就住在那處?!?/br>裴子戚停了腳步,站在原地遙望相看。少焉,他淡道:“你們此處候著,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記得,不要讓萬俟單跑了。”木小樹低聲應(yīng)下,吩咐手下人將小木屋團團圍住。裴子戚整了整衣襟,悠悠向小木屋走去。他輕叩木門,門后傳出嘶啞的男聲,語氣有幾分謹慎:“是誰?”裴子戚瑯瑯說:“在下路過此地,想討碗干凈水喝,還望老哥開開門?!?/br>屋內(nèi)消了聲響,靜悄悄的。不一會兒,腳步聲傳來,房門稍稍開啟,遞出一碗水來:“喝了就走?!?/br>裴子戚一把抓住他的手,笑著道:“萬俟副將,好久不見了?!庇终f:“這附近都是我的人,你想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那些住在附近的戰(zhàn)友就要遭殃了?!?/br>被抓住的手放棄了掙扎,沉聲道:“你想要什么?”裴子戚松開手,笑笑說:“放心,我沒有惡意。一不會要了你的命二不會脅迫你做什么事,只是問你幾句而已。你瞧,我這不就放開你了?!?/br>緘默片晌,房門打開,一名男子側(cè)身站在門旁。裴子戚拱手回禮,闊步走進屋內(nèi)。屋內(nèi)十分簡陋,破舊的桌子,石頭疊砌的椅子,一張靠墻的床。灶臺用泥土搭建,架著大鐵鍋,煮著稀稀落落的白面。裴子戚轉(zhuǎn)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