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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打擊一般,眼內(nèi)甚至泛出了nongnong的恐懼。他要開詢問,卻聽沈苑休自言自語起來:“這不是一般的雙修,陰司地府,此消彼長……此消彼長……”最后的那四個字讓常嘉賜猛然一驚。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段卡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憋出來了,沒時間回頭看,有時間再抓蟲吧第106章“你說……什么?”常嘉賜不敢置信的問。這四個字賀祺然也說過,如今再聽沈苑休口中而出,常嘉賜寧愿是種詭異的巧合。可沈苑休告訴他并不是。“此消彼長……此消彼長……”他將這話重復(fù)了一遍,直直的看著常嘉賜,“難怪那時我們倆一起去到偃門,你的修為會忽然消散險遭幽鴆的毒手,難怪我?guī)煾傅牡佬幸恢睗q得這樣迅疾……此消彼長,嘉賜,這就是此消彼長……我竟然沒有早些發(fā)現(xiàn)當年和門主一起去往陰司地府的是你,并不是花見冬,我竟然才知道你們也中了三魂咒……”。只怪花見冬的修為始終穩(wěn)當,任誰會猜到她被人奪了舍呢。三魂……常嘉賜猛然打了一個激靈,驚駭?shù)溃骸盀楹文銜?/br>“為何我會知道三魂咒?”沈苑休笑得蒼白又凄苦。“難道你……你也去過陰司地府?”這是常嘉賜唯一能臆測出的解釋了,沈苑休到過那里,見過三魂鏡,故而明白這一切。那他是怎么去的?也施了神魂出竅的法術(shù)?沈苑休道:“嘉賜,你還記得你問過我,我怕不怕死?我回答你說,我不怕……因為,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br>常嘉賜一呆,他當時只以為沈苑休是說得是他那行尸走rou般的樣子與死無異,沒想到卻是真的死了?“是上輩子?”“不,就是這輩子。”常嘉賜驚愕,沈苑休這輩子也死過了?“什么時候?那你是如何……”死而復(fù)生的?!沈苑休的視線又落到了遠處的金紋虎身上,眼內(nèi)透出深深的繁復(fù),混亂沉重的幾乎難以承載。“我在青鶴門多年受師父教導本該方言矩行懷質(zhì)抱真,可不知為何我卻一度鬼迷了心竅一樣,十分執(zhí)著于去尋到我兒時的弒親仇人。暮望勸我助我,我卻什么都看不見,只被仇恨迷了眼,直到我有一次無意闖入了窮奇兇獸的巢xue,被十多只窮奇圍困誅殺,雖然暮望趕來竭盡全力將我救下,但似乎還是晚了一步,我的金紋虎死了,而我……”也死了。這一段往事常嘉賜曾聽東青鶴講述過,可那時東青鶴只說沈苑休為報仇,途中遭逢窮奇而受傷,死了他的金紋虎,秋暮望為了救他傷得更重,險些一命嗚呼,但東青鶴并未提及沈苑休起死回生?。?!“你是魔修……”常嘉賜懷疑,魔修死了就是死了,何來重返陽間的機會?沈苑休點頭:“對啊,我是魔修,本該一死便魂飛魄散,但我卻入了陰曹地府?!鄙蛟沸菀苍鴨栠^秋暮望為何自己沒能在死后立時就散魂,秋暮望猜測說也許是因為他那么多年被靈修收養(yǎng),沾染了門內(nèi)的靈氣,又幾乎從未作惡,鬼差便錯收了他。“但我去到了幽冥界,卻依然沒有轉(zhuǎn)世的機會……我理應(yīng)回不到陽間的。”沈苑休低嘆“但是……有一個人卻不放棄……”常嘉賜恍然大悟:“秋暮望……”想也知道,心上人突然離世,讓秋暮望如何能坦然接受。“……他去到陰司把你帶了回來?!?/br>沈苑休的眼里涌起水光,想到這一茬讓他既痛苦卻又眷戀,大悲大喜間面容都跟著抽搐起來:“你可知道要從陰司劫人有多難,闖出地府暮望又遭了多大的苦難……我本想過無論如何都不跟他走,但是最終,我還是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兩人的情緣就此折斷,舍不得再也看不見他,更舍不得以后漫漫的長路只剩他一個人走下去……結(jié)果,沈苑休拼盡一切,和同秋暮望回來了。“你現(xiàn)在后悔了?!背<钨n望著沈苑休,肯定道。沈苑休點了點頭:“我當然后悔,如果不是為了救我,暮望也不會被地府鬼差重傷至此……更不會因打斗時不小心觸及那三魂鏡而中了符咒,難怪鬼差放棄繼續(xù)追捕我們了,他早知我們不會有好下場的,而我寧愿當時就死了的,我也本就該死了的……”雖然心內(nèi)已有計較,但真聽見沈苑休說起那三魂鏡,常嘉賜的胸口還是被重重一擊。“所以……你們也被分魂了?”沉溺在往事中的沈苑休思忖了片刻才問:“分魂?”“那三魂鏡不是照之引魂,碎之分魂,娶之散魂嗎?”常嘉賜說著,卻見沈苑休還是一臉茫然,“你們沒有被分魂?”沈苑休想了想:“私入陰司犯了三魂咒者,如為一人,當即便魂魄消亡,若為二人,彼此修為魂元一漲一消,直至魂魄消亡,若為三人或以上,修為魂元則會忽漲忽消,日日受盡折磨,再至魂魄消亡……”這些都是沈苑休這些年得來的有關(guān)有幽冥界的消息,至于分魂,“雖有傳言三魂鏡可分魂,但一般都是魂元極其不穩(wěn)或本就有碎裂之相觸到那鏡子才會如此,我和暮望并沒有,難道你和我?guī)煾浮?/br>話已至此,常嘉賜自然無法隱瞞,他遲疑了半刻就對沈苑休道出了真相,當然前幾輩子的爛賬沒時間細翻了,常嘉賜只說了另兩個魂魄的身份,勉強帶過了幾句過去的恩怨,說得時候只覺滿嘴巴都是苦味。“你說那祺然是你,而幽鴆是師父?”沈苑休震驚,他未見過賀祺然,不可評斷,但是幽鴆……青鶴門里怕是再沒有人比沈苑休更清楚那人的脾性了,他在偃門待了那么久,對于那男人的所作所為可謂知之甚深,心狠手辣,喜怒無常,暴戾恣睢,他怎么可能是門主,他又哪一點像門主,二人簡直像是兩個極端一樣。忽然,沈苑休靈光一現(xiàn),他問:“那賀祺然是什么樣的人?”常嘉賜對賀祺然的想法要多復(fù)雜有多復(fù)雜,若換做以前的他,也許一刀了結(jié)那魂修會是解決這麻煩的最好方法。不過此刻,常嘉賜猶豫了下不爽道:“能是什么人,好得讓未窮幾百年都念念不忘,同我相反的,同東青鶴極其般配的大善人?!?/br>說完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