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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抽緊了長鞭,勒得的滅瑤舌頭都吐了出來,可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人抓住了。迷閨的哭聲也響了起來。“花浮……花浮!你真的要對教主動手嗎……你忘了嗎?是你當年好不容易把她救回來的,你救了她……照顧她,又親手教了她八年……八年啊,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常嘉賜望著面前那張猙獰青紫的臉,眼內閃過一瞬的深沉,然后他慢慢轉向來到自己身旁的東青鶴,看著對方的眼睛道:“我就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冷血冷情的人,你早該知道了,所以……我當然舍得?!?/br>說罷,常嘉賜一下甩開東青鶴抓住自己的手,猛然抽緊長鞭,再松手時,滅瑤已軟軟倒在了一旁。在迷閨哀慟地悲泣里,常嘉賜仍是看著東青鶴,低低地問:“東門主,你現在后不后悔?”后悔違逆了自己的原則,后悔帶著自己來報仇了。東青鶴眉頭擰了擰,忽然重重地長嘆一聲,抬手摸著常嘉賜的臉,說:“既然此事同偃門主無關,那么嘉賜,一切恩怨到此了斷,放過你自己,好不好?”其他的便是偃門和他們青鶴門的事了,與常嘉賜再無瓜葛,他應該從仇恨中走出來。常嘉賜眨了眨眼,原本還想問些什么的,可在東青鶴的眼里他并沒有看到任何猜忌懷疑,相反,那目光夾雜著心疼的哀傷,讓常嘉賜周身才結起的冷意竟忍不住化了。他側頭半挨在東青鶴的手心里摩挲了下,垂眼看向地上沒了聲息的少女,常嘉賜心頭一抽,點了點頭。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便當第105章妘姒走得措手不及,不少東西還留在九凝宮,常嘉賜跟東青鶴說想去拿些回來。他愿意將自己重要的東西放在片石居,東青鶴自然求之不得,而且他隱約也明白,也許了了常嘉賜這最后一道心結,這事兒……便真的過去了。于是立馬允了,不過常嘉賜沒讓他陪著,而是自己帶著青儀去了。宮內的人顯然沒想到這妖修還會再來,青鶴門的人已撤了出去,東青鶴也不在這里,所以九凝宮從守衛(wèi)到侍女都不讓常嘉賜進去,不過就她們的修為哪里能擋得住常嘉賜,結果還是被他輕易的繞過了阻攔。一路輕巧地掠至了妘姒的小院,沒想到本就寥落的地方不過幾日未來竟又比之前更為破敗,杯盞碎了一地,大門歪斜,幾個侍女正朝外搬抬東西,被常嘉賜一眼認出她們手里的就是妘姒的木箱。一道紅光“啪”得閃過,抽在那兩個侍女的手上,對方一聲哀嚎急急退去,木箱跟著脫了手。常嘉賜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們,冷冷的問:“誰準你們動這些的?”那兩個侍女雖覺恐懼,但這到底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于是緊張地喊道:“你……你想做什么,我們……是聽了宮主的命令來清理這屋子,你憑什么……”話還未完,又是一道長鞭兜頭抽來,帶起一陣狠厲的疾風!直到刮起的沙土幽幽落地,那兩個被嚇呆的侍女才后知后覺地摸著自己的腦袋……還在,并沒有被削走……常嘉賜走近一步,言簡意賅:“滾!”侍女本欲再行分辨,可一對上常嘉賜陰鷙的目光,兩人都自他眼里看到了nongnong的殺意,被艱難的壓制著,仿佛再遲一步便要爆發(fā)而出。侍女們頓時心里一驚,哪里還顧得上花見冬的吩咐,紛紛奪門而出。待趕跑了這些不速之客,常嘉賜讓青儀守在了外頭,自己走進了屋子。算起來也不過幾日沒有過來,若忽視地上的凌亂,粗粗掃過此處,就好像主人猶在一般,一回頭就能看見她靠在床頭,招手低喚自己過去。常嘉賜伸出手沿著木床、木桌一路輕輕的撫過,最后視線落在了那只木箱上。妘姒的東西極少,在這兒生活了幾百年,收起來的物件也不過這么一點而已,常嘉賜將那箱子細細看了一遍,小心的打開了。那里頭裝得大多都是妘姒的衣裳,素黑的、靛藍的,來來去去也就那么三四套,常嘉賜閉著眼也能描摹得出了。只不過翻到下頭,常嘉賜不禁一愣,就見那些沉厚的深衣之下竟夾雜了幾件粉白桃色的紗袍,袖口還鑲了銀白的滾邊,秀雅中透出無邊的嬌艷……像極了當年嘉熙的穿著。袍子邊角已有些泛黃,想來該是存了多年,常嘉賜想著這一定是妘姒在未練庭蕙老祖給予她的功法前穿過的衣裳,而在失了那么多修為后,她已是維持不住自己那美麗的容顏,成了之后的模樣,不得已下只得日日黑袍加身……“嘉熙……我要是早些尋到你,該有多好啊……”哪怕再多一年、多一月,或是多一日,自己都會萬分珍惜的。常嘉賜摩挲著紗袍,自言自語間又發(fā)現箱底還藏了一塊白布,他疑惑地將其拿了出來,一看之下,常嘉賜不由怔然。那是一塊繡布,那日常嘉賜來看她時妘姒只給了自己一枚護身符,繡布上還是空空如也的,而眼下那布上卻隱約繡出了一點輪廓,是兩只大眼的小老虎……常嘉賜跟她說過,當年自己小時候的許多貼身物都是jiejie給他做的,其中最得他歡喜的便是齠年之前的虎頭鞋,那小老虎如此活靈活現八面威風,讓他至今竟然都記憶猶新。那時妘姒是如何回答的?她說自己繡工不好,做不來這些,可是轉身卻瞞著嘉賜偷偷練了起來……然而這幅繡品卻再也沒有完成的日子了。自妘姒走后,常嘉賜就平靜得過分,哪怕從偃門走過一遭回來,他都未顯出太過的悲喜恩仇來,大半時候都是呆呆地坐著,就像精神氣被什么給偷走了,即便再如何雙修都補不回來。而此刻,那種凝固凍結的屏障卻因為這幅小老虎圖而現出了裂縫,常嘉賜低著頭,一瞬間臉上掠過極致哀傷的扭曲感,他慢慢將臉埋入那繡布中,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沒多時,那布面上就暈開了層層的濕意……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終于傳來青儀的聲音:“嘉賜……太陽要下山了?!?/br>這倒不是青儀催他,而是常嘉賜讓他說得,他答應過東青鶴會早些回去的……少頃,常嘉賜深吸幾口氣慢慢抬起了頭,除了眼睛有些紅外,臉上的淚已干,常嘉賜把繡布和那些衣裳都放回了木箱中,又掃了一遍屋子,像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