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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倒是疼他,可惜是個慫蛋,根本不敢跟宗門對著干。” 說著,他伸手撥弄了一下腰間的空瓶,“給自己的私生子一瓶化血紅水,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br> “這小子也是倒霉,金鰲島想讓他成為一根扎入南疆的釘子,卻也不想他坐大,什么都只教個皮毛,也難怪他想要另尋出路?!?/br> 說到這里,宗玄低聲笑了起來,“您也知道,我們最喜歡這樣的了。” 因?yàn)橛袡C(jī)可乘。 他化自在天魔會寄生在他們的心魔之中,永遠(yuǎn)伺機(jī)而動。 “也多虧了他,我才能抓住您啊?!碧炷鹉伒恼f道,“大小姐,老爺見不著您,可是非常生氣?!?/br> “怎么著?”凌玥挑眉,“你要把我綁了扔他門口?” “不,”宗玄笑容盡斂,“我要把你帶回九幽?!?/br> 說完,他身后一拍地面,燃燒著的青色火焰瞬間熄滅,焦黑的土地層層塌陷,竟在二人周圍塌出了深不見底的溝渠。 凌玥只覺身子一歪,雙腿已經(jīng)被拉入了深淵之中,于是她抬手抓住身上的鎖鏈,猛的一扯—— 狂暴的罡氣在瞬間炸開,漆黑的鎖鏈寸寸斷裂,瑩藍(lán)色光芒自少女右手亮起,她反手握住了男人的胳膊,將他狠狠的反摔到地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接連響起,只是這么一下,伊久島的身軀就廢了一半。 一口鮮血從男人口中噴出,他四肢反向著地,似乎想撐起身體,被凌玥一掌打在了胸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內(nèi)臟碎塊不斷從口中掉出,宗玄癲狂的笑了起來,他一只手抓住少女的胳膊往下一按,另一只手在電光石火之間點(diǎn)住了她的心口。 “蓮花在這里,對嗎?”他喘(息)著說道,“它開了嗎?” 渾濁的魔氣順著手指在魔蓮上空擦過,蓮花花瓣舒展,竟像受刺激一般,盡數(shù)開放了起來! “咔?!?/br> 蓮花的封印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沖天魔氣洶涌而出。 凌玥踉蹌了一下,外露的肌膚爬滿了魔紋,紫府內(nèi)的元嬰散發(fā)的金芒逐漸暗淡,被屬于天魔的黑紫瘋狂蠶食。 她要入魔了。 她要入魔了! 像是被這驚人的魔氣所吸引,一道道鎖鏈自深淵中飛出,重新纏在了少女的身上,那鎖鏈就像是一道道緊箍,魔氣越盛,纏的越緊。 玄宗的笑聲回蕩在耳邊,凌玥卻聽不真切,恍惚間,她好像看到折葉出現(xiàn)在眼前,正笑著對她伸出手—— 然后,他的手被一只飛出的紙傘截成了兩半。 在無邊的墨色蓮海中,折葉睜開眼睛,對著不遠(yuǎn)處的不速之客沉聲說道:“別礙事,楊戩。” 收回紙傘的少年輕笑一聲,腳畔的細(xì)犬伏地,發(fā)出陣陣威脅,“那可不行啊,波旬?!?/br> “我可不想認(rèn)你當(dāng)泰山?!?/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4 21:26:40~2020-02-15 21:00: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itsuru 50瓶;嗷嗚 20瓶;沒得追求的夏目、九月初九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5章 “真君說笑了?!?/br> 坐在蓮海中央, 折葉身上魔氣氤氳。 “只要你能離小女遠(yuǎn)一點(diǎn), 我就謝天謝地了?!?/br> “哦?”楊戩虛踏在黑蓮之上,“棒打鴛鴦可是玉帝的活兒?!?/br> “那本王今日, 就要越俎代庖了!” 折葉揚(yáng)手, 墨色的蓮花紛紛綻放,然而露出的并非嫩黃的花蕊,而是一張張雙目緊閉的人臉。 “我聽人說過,天魔一族每過百年便要度一次小劫,屆時會將尚未消化的殘魂一次吐出, 沒想倒是能親眼目睹一次?!?/br> 撐起手中的油紙傘,楊戩微微一笑。 “就是不知, 身負(fù)劫數(shù),你還能出幾分力?” “反正——”折葉冷笑, “比實(shí)力十不存一的謫仙強(qiáng)?!?/br> 話音未落, 那千千萬萬的人臉一齊睜眼, 與此同時, 二人頭上的灰色天幕現(xiàn)出了無數(shù)漩渦,正是眼睛的形狀! 而此時的折葉搖身一變,竟變成了一名煞氣十足的鷹鉤鼻男子,只聽他重重的哼了一聲, 道道黑芒從天眼中射出,直取少年的項(xiàng)上人頭。 楊戩不緊不慢的游走于鋪天蓋地的黑芒之中,腳畔的細(xì)犬咆哮一聲,穿過林立的光柱, 對準(zhǔn)盤坐的男子張開了血盆大口! “爾敢!”鷹鉤鼻男子大喝一聲,身形再次變化,被一名宛若小山的高壯男人取而代之,玄色護(hù)體罡氣外放,與哮天犬的獠牙撞到一處。 利齒嵌入了罡氣一寸,二者抗衡,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細(xì)犬四爪死死的扣在罡氣外殼,像是恨不得將之整個吞下。 天狗噬月。 眨眼間,堅(jiān)固的罡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數(shù)道裂紋,在哮天犬瘋狂的攻擊下苦苦支撐。 男子面色一變,面容再度模糊,然而當(dāng)?shù)谌说拈L相凝到一半時,他突然身體一僵,面部瘋狂變化,無數(shù)張臉冒出又消失,最終定格在了一張英俊又疲憊的臉上。 那人穿著一件白色蟒袍,頭戴金冠,五官英氣至極,卻如沉土朽木,仿佛早已精疲力盡。 “我……記得你……”他望向楊戩,像是在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你是……玥兒的……師弟?!?/br> 他語調(diào)極慢,似乎說話是一件頗為耗神的事情。 失去了主人的支撐,護(hù)體罡氣在哮天犬的利齒下破碎,它后腿一蹬,對準(zhǔn)了男子一口咬去。 身穿蟒袍的男子不閃也不避,連眼珠子都沒有移開一下,眼看細(xì)犬的獠牙就要咬斷他的脖頸,一道白光閃過,盤坐的人又變了模樣。 錦衣高冠,臉頰清瘦,白面上留著三撇胡子,雖是盤坐在地,卻另有一種淵渟岳峙的氣度。 “孽障,”中年男子抬眼,“頑劣不堪。” 只是一眼,蓄勢待發(fā)的哮天犬悲鳴一聲,全身盡碎,露出了血rou下破破爛爛的紙片。 一眼滅殺惡犬之后,男子抬頭望向空中少年,眉頭微皺。 “原來如此?!?/br> 凝視著蓮海中的男子,懸空而立的楊戩移開手中紙傘,毫無遮擋的暴露在了黑芒之中。 他垂下眼眸,“多謝款待?!?/br> 話音剛落,蜂擁而至的黑芒便將少年單薄的身影撕了個粉碎,然而沒有意料中的血rou模糊,洋洋灑灑落下的竟是無數(shù)紙屑。 來的竟然只是一個傀儡。 抬手抓住飄落的碎紙,恢復(fù)原本面目的折葉將之死死的捏在掌心,幾欲揉碎。他的身形依舊變幻不定,透出了幾分強(qiáng)弩之末的味道。 “一群殘羹剩飯而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