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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朋友?。 ?/br> “更何況,你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好……作為你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會丟下你呢?” 她跪坐在高大的羅剎面前,微微仰起的臉在微微跳躍的火光下顯得極其溫柔。 空氣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少女的身上慢慢散發(fā)出誘人的清香,少女的眼中漸漸流轉出甜澀的光華。 在羅剎的眼里,少女的全身上下似乎都美味極了。 一瞬間,他的大腦轟然炸裂,耳邊只剩下激烈而聒噪的擂鼓聲—— 他難以抑制地低吼一聲,猛地撲到了書意的身上。 *** “啊——!”一聲痛苦而凄厲的尖叫劃破夜空,驚起洞外無數(shù)鳥雀。 白稚呆呆地看著這一變故,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她立刻抬腿向里沖去,然而詭異的是,無論她怎么用力都無法進入山洞,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墻將她與洞口橫亙開來。 “怎么會這樣?之前明明是可以的!”白稚連忙望向季月,“季月,你快來試試!” 季月面無表情,依言來到洞口,利爪凌厲地揮出一擊——仍然無效。 他們的任何攻擊都像打進了一個透明的黑洞,沒有任何反饋。 “……草!”聽著里面絕望的哭聲,白稚快要被氣炸了。 山洞里,原本和諧相處的一人一羅剎,轉眼間已經(jīng)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安靜的羅剎忽然發(fā)狂,將書意狠狠撲倒在地,甚至還強硬地“侵犯”了她。 猝不及防的書意被這只高大強壯的野獸死死按在地上無處可逃,只能不斷哭喊著求他饒過自己。 然而羅剎已經(jīng)被欲望所支配,他睜著發(fā)紅而又猙獰的豎瞳,一遍又一遍,依靠著自己的本能強_暴了書意。 少女聲聲泣血,猶如夜鶯死前的哀鳴。 而白稚和季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一支利箭忽然從白稚的耳邊穿過—— “原來躲在這里了啊?!?/br>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白稚身后驀地響起。 這個聲音……是他! 不等白稚轉過頭,洞里的羅剎倏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怒嚎。 他停下了動作,兇狠地瞪向白稚的方向。 “看來一支箭還不夠。 不過沒關系……這一次一定正中心臟。” 身后的男人緩聲低語間,又是一支凌厲的箭射了過來—— “呃啊——!” 羅剎哀嚎一聲,高大的身軀微微搖晃。 他慢慢低下頭顱,濃烈的金瞳死死盯著身_下的少女。 “一起……生活……” 這只猙獰的怪物,扯動著蒼白的唇,發(fā)出破碎而模糊的音節(jié)。 書意緊緊抱住自己染血的身體,一邊低聲啜泣,一邊劇烈地顫抖著。 沒有人聽到怪物說了什么。 他的身體晃了晃,眸光漸漸灰暗下來。 下一瞬,這只野獸便像一座崩塌的小山,重重地倒了下去。 終于結束了。 一切都和她想象得不一樣……看著洞里那個呆呆坐起來的少女,白稚的心里突然堵得慌。 “真是一只罪孽深重的畜生?!?/br> 手持弓箭的男人低嘆一聲,慢慢向白稚和季月二人的方向一步步走近,“你說是吧……” “——小姑娘?” “?。?!” 白稚立刻扭過頭,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有錯,這個殺死羅剎的男人,的確是云陰天師。 更確切地說,是年輕的云陰天師。 然而此時,他的目光,正靜靜地投在白稚和季月的身上。 白稚很確定,他看的不是山洞里的書意,也不是死去的羅剎。 這個男人,的確是在與洞口處的他們二人對視。 “看了這么多天的故事,感覺怎么樣?” 年輕的云陰微微一笑,與多年后的他相比,少了一絲悲憫,更多了一分高傲與意氣風發(fā)。 “很精彩吧?” “——我的幻境?!?/br> 第79章 第 79 章 他的……幻境? 白稚下意識看向季月, 卻只見他的眸色深暗,眼底沒有一絲光亮,仿佛黑暗中無聲翻涌的陰影。 也就是說……云陰才是這一切的見證者? 白稚的心底瞬間怒火暴起,她一咬牙便要沖上去,然而卻被季月一把握住。 “阿稚,你傷不到他的?!?/br> 季月的聲音冷冽低緩,與平日相比出奇的冷靜。 白稚依言停下來,擔憂地看著他的側臉。 季月的側臉在星月黯淡的夜色里更顯清雋,白玉似的肌膚透著無機質(zhì)的冰冷。 太冷靜了, 冷靜地讓白稚莫名感到一陣心驚。 白稚情愿他陰惻惻地叫囂著“殺了你”,也不想看到他這幅樣子。 仿佛……他的軀體還在這里,心卻已不在人間。 白稚討厭這種明明季月就在她身邊,卻又仿佛距離季月很遙遠的感覺。 她只能緊緊回握住季月的手, 感受來自他手心的溫度。 “季月, 終于又見面了?!?/br> 云陰溫和一笑,眼眸中含著水一樣的憐憫。 “沒想到這次是在你父母的面前相見呢。 可惜, 他們看不到你長大后的樣子了?!?/br> 白稚的瞳孔猛地一縮。 果然……書意就是季月的娘!那么季月就是在這之后…… 白稚心情復雜地望向山洞里的少女,發(fā)現(xiàn)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 書意怔怔地看著死在她面前的羅剎,慢慢伸出手。 似是難以置信般, 她驟然扭頭, 望向洞外的男子—— “抱歉,在下來遲一步?!?/br> 年輕的云陰忽然低聲說了一句。 他撇下白稚和季月, 獨自走進洞內(nèi), 脫下自己的外衣, 將其遞給了書意。 書意顫抖著接過外衣:“謝……謝謝?!?/br> 白稚意識到,此時的書意似乎是看不到他們的。 與之前遇到的幻境不同,之前白稚都能參與進去,正因如此,所以才會分不清現(xiàn)實與幻象。 但自從羅剎撲向書意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便成為了真真正正的旁觀者。 沒有人看見他們,他們也無法插手。 白稚的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這只羅剎,是從我手下逃脫的。 我一直在找它,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云陰愧疚地嘆息,臉上悲憫自責的神色讓人無法不相信他的話。 但白稚卻很清楚,他在說謊。 云陰的前半句話應該是真的,畢竟這只羅剎剛被書意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上的確遍布刀傷,一看就不是常人所為。 但他的后半句,就是不折不扣的謊言了。 想必羅剎逃到這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