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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說!”白稚氣呼呼地控訴他。 季月:“?” *** 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這是深山,根本就沒有可以洗澡的地方。 更何況白稚和季月的情況不一樣,季月需要用水沖去身上的血跡,白稚只要換一身干凈衣服就行。 白稚努力想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之前在路上好像有聽到隱隱約約的流水聲,就在樹木環(huán)繞的深處。 那里必定有活水,說不定還是座湖泊。 于是白稚將這個信息告訴了季月。 季月聞言,先是愣了愣,然后對她輕笑一聲:“阿稚好厲害,都知道聽水聲了?!?/br> 白稚臉紅了紅,想反駁又不知道該反駁什么。 可惡,她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這么夸她。 ……雖然還蠻開心的。 季月的聽覺要比白稚敏銳很多。 在他的引導(dǎo)下,他們穿過叢叢樹木,很快就找到了隱藏在樹林深處的一處水潭。 水潭不大,水流卻很清澈干凈。 四周都是碧翠的苔蘚和灌木,還有粗細不一的綠藤從樹枝上垂吊下來,看起來十分隱秘幽靜,是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地方。 換言之,這里很適合洗澡。 白稚走到水潭邊蹲下,將手伸進水里探了探,然后開心地看向季月:“這水很干凈哎,你快來看看!” 季月聞言也蹲下來,學(xué)著白稚的樣子將水伸進水里:“好涼?!?/br> “哎呀把血洗掉就行,湊合一下吧。” 白稚站起來拍了拍手,正要轉(zhuǎn)身,余光忽然瞥到季月正在脫衣服。 “等等等等!你怎么現(xiàn)在就脫,我還沒走遠呢!”白稚立即慌亂地捂住眼睛。 季月不明所以:“為什么要等你走遠?” 白稚:“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的嗎,不可以在異性的面前洗!澡!” 季月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可是阿稚還是在我面前洗澡了啊?!?/br> 白稚:“……” 好氣。 那是她的一生之恥,這家伙居然還敢若無其事地說出來! 白稚憤怒地哼了一聲,捂著臉飛快跑走了。 季月一臉懵逼。 季月下水后,白稚躲在一棵很粗的大樹后面換衣服。 好在這次衣服帶得多,不然就以現(xiàn)在這種消耗量,他們以后還得撐著根晾衣桿上路了。 她換好衣服,季月還在水潭里清洗血跡。 白稚不敢向后看,只能聽到潺潺的水聲。 這個過程……稍微有點煎熬。 就在白稚無聊地蹲在地上數(shù)螞蟻時,身后突然傳來季月的聲音。 “阿稚,我沒有拿衣服?!?/br> 他說完就又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似乎是從水里出來了。 白稚:“你你你別出來!我把衣服給你送過去,你快回到水里!” 身后沒有人說話,過了一會兒,白稚又聽到一陣水聲。 “我在水里了?!?/br> 季月乖巧地說,“阿稚,你過來吧?!?/br> 呼……好險。 白稚松了一口氣,從小包包里找出季月的衣服抱在懷里,然后背對著季月的方向,一步一步謹慎地退過去。 “阿稚,你這樣好像一只螃蟹。” 白稚:“你閉嘴!” 季月果然乖乖閉嘴了。 白稚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終于安全無誤地抵達了水潭邊。 她背對著季月坐下來,將干凈的衣服平平整整地放在旁邊,然后抱住膝蓋,低聲喚道。 “季月?!?/br> “嗯?”季月的聲音就在身后不遠處,夾雜著淅瀝的水流聲。 白稚覺得自己的心都平靜了下來。 雖然不久之前,他們還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姑且算是惡戰(zhàn)吧,對司樞而言。 “你看到司樞的那只哨子了嗎?”白稚問道,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司樞吹響銀哨,成群的羅剎撲涌過來的一幕。 季月:“看到了,他就是用那只哨子cao控羅剎的?!?/br> 白稚微微沉吟:“這么說,之前埋伏我們的那七只羅剎也是被哨子控制的?” 季月:“應(yīng)該是?!?/br> 這的確遠遠超出白稚的想象。 她原本以為羅剎雖然不聰明,但起碼還是和人類一樣,是獨立思考的個體。 但現(xiàn)在突然冒出一只可以cao控羅剎的哨子……如果這只哨子落入有心人的手中,該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白稚兀自想了一會兒,季月也沒有出聲打擾她。 半晌,白稚突然又問,“不對啊,既然那只哨子可以cao控羅剎,那為什么我們沒有受到影響呢?” 不僅他們沒有,連司樞也沒有。 按理說司樞自己也是羅剎,他也應(yīng)該受到哨音的影響才對。 季月聲音篤定:“因為哨子只能控制一部分的羅剎吧?!?/br> 白稚疑惑:“一部分?哪一部分?” 季月:“受過訓(xùn)練的。” 白稚頓時明白了季月的意思。 如果情況真如季月所說,那么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這些埋伏在山上的羅剎并不是野生的,他們是被人訓(xùn)練過的,所以才會對哨子的聲音有反應(yīng)。 而白稚和季月,他們從未聽過哨音,也就不會被哨音控制。 也就是說,這些羅剎是對特定的哨音產(chǎn)生了某種條件反射。 白稚若有所思道:“這是巴甫洛夫的狗啊……” 季月:“誰的狗?” “哦,這是一個虐狗狂人的名字,不用管他。” 白稚胡亂掰扯了幾句,繼續(xù)扯回話題,“可是那個司樞看起來不太聰明,一點也不像是能訓(xùn)練羅剎的人啊。 難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那個騎大鳥的仙女jiejie?” 季月很嫌棄地說:“她算什么仙女,她就是一坨臭rou?!?/br> 白稚:“……”怎么評價越來越低了? 白稚嘆了一口氣,懶得再想下去了。 無論幕后主使是誰,從司樞說得那些話都可以得知,他想要抓走季月。 只是不知道究竟只有司樞想抓季月,還是另有其人。 這樣想來,她待在季月的身邊,不但要承擔(dān)隨時會被季月殺掉的風(fēng)險,還要面臨季月的敵人所帶來的危險…… 她這個穿越,真的是地獄級別的難度吧? 白稚只是想想便開始頭疼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猶豫地問出口:“季月,有人要抓你嗎?” “對呀?!?/br> 季月輕笑,“阿稚好厲害,這都被你猜到了?!?/br> 白稚:“……” 她開始懷疑季月究竟是在夸她還是在諷刺她了。 “那,那抓你的那個人,他很厲害嗎?”白稚不抱希望地問道。 肯定很厲害啊,都能cao控羅剎了,還能騎鳥呢! 季月:“很卑鄙,是個老不死的狗東西?!?/br> 白稚大驚失色:“……那我們以后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