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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正要向白稚走去,忽然發(fā)現(xiàn)對方的雙瞳死死盯著山賊的尸體,嘴邊流下一絲透明的涎液。 “你要吃嗎?”季月拎起一具尸體的后頸,歪著腦袋問。 白稚慌忙搖頭:“我不要!” “那他們就沒用了啊?!?/br> 季月同時拖起四具尸體,毫不猶豫地扔出山洞。 在眼睜睜看著尸體滾下崎嶇的山路后,他才拍拍手折返回來。 白稚想象著那是自己的身體,莫名覺得石頭咯得她骨頭疼。 “現(xiàn)在我們開始生火吧?”季月拿出剛搜刮來的打火石,沖白稚燦爛一笑,“阿稚?!?/br> 白稚早已抱著僵直的野雞縮成一只小鵪鶉。 季月:“?” *** 有了工具后,生火就變得極為簡單了。 季月用打火石生完火,撥了撥木柴問道:“接下來要干嘛?” 感覺他還挺有興致的。 季月等了一會兒沒人出聲,他疑惑地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白稚坐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什么時候挪過去的? 季月不解:“阿稚?” 白稚只得小心翼翼道:“……接下來打算烤雞?!?/br> 季月看著她懷里的歪脖子雞:“那你過來烤呀?!?/br> 白稚“pia嘰”一下將野雞扔了過去。 季月:“……”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盯著那只翻白眼的野雞幾秒后,他問。 “唔?”白稚像只受驚的動物,發(fā)出模糊不清的應(yīng)聲。 我哪敢生您的氣啊大哥!我那是敬畏,敬畏好嗎! “難道是因為我扔了你的食物?”季月有些不滿,“可那是你自己說了不要我才扔掉的,而且他們又不好吃。” ……哎?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啊? 白稚見少年拉著臉,一副小孩賭氣的樣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季月的意思。 他顯然并沒有意識到白稚是在害怕。 他只當(dāng)白稚是在氣他丟掉了自己的食物,卻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在人類的眼里有多恐怖。 白稚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為了不惹大反派生氣,她又一點(diǎn)點(diǎn)挪過去,坐回到季月的身邊,小聲解釋,“……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吃。” 季月指了指她的嘴角:“你都流口水了。” 白稚吸溜一聲:“這是我的汗水?!?/br> 季月:“……” 并排坐好后,兩人終于開始烤雞。 白稚看著那只死不瞑目的野雞,怎么也不敢下手,只得拜托季月剝掉野雞的皮,用砍刀把雞簡單處理了。 季月倒是神色輕松,和殺人的時候沒什么區(qū)別。 白稚這才想起來,作為羅剎,他并沒有吃掉那幾個山賊,還說他們不好吃。 是嫌山賊的rou太糙了嗎?白稚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她試探地詢問季月:“你剛才怎么不吃掉那幾個人呀?” 季月一邊翻動柴火堆上的雞腿一邊嫌惡地答道:“我才不吃人rou,惡心死了?!?/br> 白稚震驚地睜大眼睛。 看不出來季月還是個厭食的羅剎呢?仔細(xì)想想,書中好像的確沒有描寫過季月吃人的場景,基本都是在殺人,殺羅剎,見啥殺啥,整個一收割機(jī)。 白稚繼續(xù)問:“那為什么你在白天也很強(qiáng)呢?明明你這兩天也沒吃什么東西,身上還有傷,卻還是比我強(qiáng)很多……” 季月理所當(dāng)然地說:“是你太弱了?!?/br> “……”白稚咬牙切齒,“那為什么我們同樣是羅剎,長相卻差那么多?” 季月依舊一臉認(rèn)真:“因為羅剎也分好看的羅剎和丑的羅剎,這點(diǎn)和人類是一樣的?!?/br> 白稚終于忍無可忍:“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季月:“?” 第4章 第 4 章 白稚放棄和季月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氣呼呼地挪到一邊看兔子去了。 季月說的那些話句句戳她心窩子,偏偏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專注,一心一意地望著眼前的烤雞,完全不像是在故意諷刺白稚,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些極為普通的事實。 正是這樣才更氣人??! 白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猙獰的獸爪,又看了看季月白皙修長的手指,更加悲憤了。 她跑去擼野兔,季月一個人仍舊安安靜靜地坐在火堆前烤野雞。 不知過了多久,野雞終于烤熟了。 熱騰騰的香氣飄滿整個山洞,饞得白稚和野兔直咽口水。 可季月看起來毫無興致。 他將烤好的雞腿遞給白稚,然后雙手托腮,漆黑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白稚迫不及待地接過雞腿,本想立刻咬下去,卻注意到季月一直在看著自己。 她被盯得不好意思了,猶豫著開口:“你不吃嗎?” 季月?lián)u搖頭:“沒興趣?!?/br> 白稚不解:“那你還烤得這么認(rèn)真?” 季月笑了一下:“因為阿稚看起來很想吃。” 他說得輕描淡寫,似乎這只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然而白稚卻感到受寵若驚。 大反派在給她烤雞腿!這是什么待遇!這是女主也享受不到的待遇! 白稚感動地咬了一口雞腿,季月好奇地看著她。 “怎么樣?好吃嗎?” 白稚艱難地咽了下去:“難吃?!?/br> 季月:“……” 不怪季月,畢竟他們沒有任何調(diào)料,只有光禿禿一只雞,怎么烤都不會好吃的。 即便如此,白稚還是將季月給她的雞腿都吃完了,雖然并沒有什么滿足感。 季月看著她默默吃完干柴寡淡的烤雞,奇怪地問:“你不是說難吃嗎?為什么不吐掉?” 這又不是什么很珍貴的東西——對羅剎而言,捕捉比他們小的生物就像貓捉老鼠一樣簡單。 只要他們想,無論是野雞還是野狼,都可以輕松獵殺,完全不需要珍惜。 白稚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說:“因為是你特地烤給我的嘛,不能浪費(fèi)啊……” 說完她便撈起一只兔子抱在懷里,軟綿綿地躺了下去,蜷成小小的一團(tuán)。 她真的很困了。 季月用一種匪夷所思的,難以理解的目光注視著她,然后自己也嘗試著咬了口雞腿—— 又干,又老,還有一種說不出的rou腥味。 “難吃死了?!?/br> 季月皺著眉,毫不猶豫地吐了出來。 這么難吃的東西,她是怎么咽下去的? 季月轉(zhuǎn)過臉,正要問問白稚這個問題,卻發(fā)現(xiàn)白稚已經(jīng)睡著了。 她閉上那雙陰森的金色豎瞳,黑色小角隱藏在柔軟烏黑的長發(fā)里,身軀像貓一樣蜷縮著,嘴角微微揚(yáng)起。 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是喜吃人rou的惡鬼,倒像一個瘦弱的人類小姑娘。 季月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他安靜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