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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他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別淘氣,再生病有的你難受的。”“閎弟你可還在吃藥?”劉據(jù)開口問道。“沒有啊,我已經(jīng)好了?!眲㈤b將腦袋搖晃得如同撥浪鼓。“那宮殿里為何一股煎煮藥物的味道?”“那是阿母病了要吃藥?!眲㈤b眼圈一紅,小嘴都癟了起來,“阿母已經(jīng)吃了三個月藥了,還不見好,閎兒害怕?!闭f完竟然撲在劉據(jù)懷里哇哇得哭了起來。嚇得劉據(jù)手忙腳亂好一陣勸慰。“你說王夫人已經(jīng)病了三個月了?”張賀有些迷茫地問。劉閎用力地點了點頭:“阿母會好起來嗎?”張賀算了算時間,歷史上王夫人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快要病逝了。說好的宮斗呢?不過他也不好說真話讓小孩子傷心,只是勸慰道:“只要你多去夫人面前盡孝,她就會好起來的。”劉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你們也在這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張賀轉過身去,赫然看見劉徹正從披香殿的正門口往里邊走。“父皇?!眲?jù)隨著年齡增長,對劉徹的稱呼也變得正式了起來,“我是聽說弟弟生病了,特地前來探望的?!?/br>“好孩子,關心弟弟是做大哥的應該做到的?!眲亓晳T性地摸了摸劉據(jù)的頭,廣袖一甩,“我也是聽說閎兒生病了才過來看看。”劉閎可憐兮兮地拉著劉徹的衣角,撒嬌道:“阿翁,孩兒已經(jīng)好了,阿翁抱孩兒走吧?!?/br>“男孩子家的,別成天撒嬌?!眲刈焐线@么說,但還是將劉閎抱了起來,對其他人說,“走,跟我進去看看王夫人?!?/br>劉據(jù)看著劉徹抱著劉閎大踏步往里走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有些懷念,又有些失落。33.李少翁張賀一走進披香殿的寢宮,就聞到了濃郁的藥味,雖然房間里的博山爐還點燃著名貴的香料,但仍然無法沖破這一股因為疾病而衰退的氣味。聽聞天子前來探望,王夫人雖然病體難支,還是在宮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這位曾經(jīng)的美人如今形銷骨立,就像一朵即將枯萎的鮮花,她虛弱地側依在憑幾上,一雙眼睛哀傷地看向劉徹。“夫人身體不適,無須行禮?!眲刈陂竭?握著王夫人的手說,“你最近感覺怎么樣?”也許是感覺到大限將至,王夫人只是搖了搖頭。“王夫人?!眲?jù)在一旁輕聲開口,“閎弟一直掛念你的身體,剛剛在外面還哭過,就算為了他,你也要好起來?!?/br>“多謝太子安慰?!蓖醴蛉藨K然一笑,“我得陛下寵愛,此生無憾,心里掛念的唯有閎兒?!?/br>她朝劉閎招手:“到阿母這里來?!?/br>劉閎走了過來,王夫人將劉閎的小手握住,用眼睛望向劉徹:“陛下,妾恐怕不能照看小閎兒長大的,因此斗膽想向陛下求個許諾。”劉徹點了點頭:“太子是國之儲君,閎兒當為一方諸侯王,為我大漢拱衛(wèi)國土。夫人想要閎兒封在哪里?”“愿置之雒陽?!?/br>劉徹臉色微變:“夫人聽誰所言?雒陽有武庫敖倉,是天下要沖之地,是漢朝的大都城。從先帝以來,沒有一個皇子封在雒陽為王的。除了雒陽,其他地方都可以?!?/br>王夫人默然不語。劉徹又說:“關東的國家,沒有比齊國更大的。齊國東邊靠海,而且城郭大,古時只臨菑城就有十萬戶,天下肥沃的土地沒有比齊國更多的了?!?/br>王夫人想要起身謝恩,卻沒有力氣,只能以手擊頭,感謝道:“幸甚?!?/br>那之后不久,王夫人很快就病逝了。年幼的二皇子劉閎在宮中沒有母親照顧,就由衛(wèi)子夫做主接到椒房殿里撫養(yǎng)。劉閎年紀尚幼,還不能跟著太子蹭課,所以白天一般都呆在椒房殿內,晚上的時候偶爾去太zigong找劉據(jù)玩耍。張賀想著這一世齊王如果不早逝,那以他的封地,如果拉攏到劉據(jù)這邊,將來對于鞏固太子的地位一定大大有利,所以變著法子得哄劉閎開心。哄小孩的方法其實很簡單——玩具攻勢和美食攻勢。張賀這幾年抽空又制造了一批兒童玩具,都是一些不需要太大技術含量的小玩意,他現(xiàn)在的年紀還小,不敢往大的搞。繼積木之后他又發(fā)明了拼圖,還把銅鳩由手拉改造成了手推,把前面的小布谷鳥改成各種木質小動物。又把竹馬改成了可以騎在上面用腳推動的木馬,后來干脆把木馬改成了搖搖馬。劉閎哪里見過這些,很快就被張賀收買。張賀還搗鼓出了一個絕活,讓人用木頭做成各種小巧的圖案模子,然后將粗糙的砂糖燒化后倒在里面,等凝結之后再取出來,就成了各種形狀的糖果,同樣很受小孩子青睞,就連劉據(jù)見了都贊不絕口。所以這天晚上劉閎就跑到太zigong,眼巴巴等著張賀做天馬糖。這個模子還是張賀突發(fā)奇想設計的,上面是一只獨角獸的圖案,在糖凝固之前,在眼睛處點綴一顆紅豆,看起來很是像那么一回事。做好的大件固態(tài)糖,張賀特地在下面留了個開口裝竹簽,這樣就可以舉著竹簽慢慢吮吸糖塊了,和現(xiàn)在的棒棒糖差不多。劉閎一手拿著一只天馬,一邊開心地舔兩口,一邊開口問:“張賀哥哥,你知道招魂是什么意思嗎?”招魂?張賀馬上提起了精神,這是又要觸發(fā)某個歷史事件了嗎?“誰給誰招魂?在哪里?誰來招魂?”他干脆都問了一遍。小皇子一臉天真地回答:“阿翁給我阿母招魂啊,就在今晚,在披香殿里,招魂之后我能見到阿母嗎?”“招魂都是騙人的。”張賀本來想對劉閎說真話,又怕太唯物了對方一點念想都沒有了,只好委婉一點說,“有什么能匹敵親子之間的關系呢?與其寄托希望在不認識的江湖騙子身上,閎皇子還不如自己嘗試睡前思念,說不定能夢到她?!?/br>“哦,我也偶爾會夢到的。”劉閎信以為真。張賀看到坐在一邊笑瞇瞇看著他哄孩子的半大孩子劉據(jù),忍不住拿書拍了一下劉據(jù):“你讓陶令去打聽一下,那個提議要陛下招魂的是不是一個叫做李少翁的方士?”劉據(jù)喚陶令進來吩咐了一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