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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自己的房間,但隨著劉據(jù)年齡增長,他對所學的書籍有了不少自己的見解,因為張賀占著里子是現(xiàn)代穿越來的成年人的優(yōu)勢,所以很多時候看問題能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并且能有唯物辯證地看問題,這些思想導致張賀有時候?qū)镜囊娊馐怯挟愑诠湃说摹R虼藙?jù)覺得自己這位伴讀很是聰慧博學,經(jīng)常拉著他探討書本里的疑惑不解。有時候年幼的劉據(jù)觀點很是獨到,讓成年人靈魂的張賀也頗為佩服,有時候甚至回答不上對方的問題。這個時候,張賀覺得自己就涌現(xiàn)出一股非常特殊的情緒,那是一種名為“孩子長大真快”的惆悵和“我家孩子就是特別棒”的自豪互相交織的酸爽感。有時候聊著聊著不小心過了睡點,小少年的身體最是容易犯困,兩個人就在太子榻上頭一歪就睡著了,反正睡著之后自有宮女幫忙蓋好被子服侍。然而第二天醒來就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張賀趕緊從床上跳了起來就往自己房間里溜,開玩笑西漢那一溜皇帝基本都是有攪基史的,萬一被誤會了和太子有點什么那可不好。張賀自覺自己重生過來是幫助劉據(jù)完成順利登基治理太平盛世的偉業(yè)的,這名聲可要維護好了。劉據(jù)醒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一抹淺綠色的人影從門口一閃而過。他看了看一旁掀開的被子,榻上灑落的書籍,還有那只還在繼續(xù)叫著“張賀懶蟲”的鸚鵡——它只有張賀在的時候才會兩個名字一起喊——很快反應過來昨晚張賀應該又是不小心在自己這邊睡了一晚上。對于張賀這種一到早上就開溜的行為,劉據(jù)覺得他小題大做太過謹慎有些好笑的同時,內(nèi)心里又有一股淡淡的失落之感。不過這種失落感當他在早飯時間遇到張賀,對方微笑著向他問好時很快就消失了,讓他來不及捕捉其中的一縷微妙的感觸。張賀正對著銅鏡發(fā)愁,他上輩子好歹也是個刷臉進電影學院的帥哥,雖然因為沒什么后臺一直沒混出來吧,但這張?zhí)焐膸洑獾哪樳€是一直很讓他引以為豪的。但這一世重生到張賀之后,小時候被jiejie們當做meimei戲弄也就罷了,現(xiàn)在都九歲了,這銅鏡中的臉還像是個小蘿莉,尤其配上頭頂上兩個隆起的小抓包,披散在肩頭的黑發(fā),還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真是半點硬漢氣息都沒有。氣得張賀怒摔梳子,說好的高大英俊陽光帥氣呢?這輩子蛋蛋還好好的都在呢,怎么長得像個妹子一樣,氣死了,明天就去美黑,順便問一下游俠師父怎么把肌rou給練起來。吃完早飯按照慣例要去向皇后問安,然后再去書院進行日常的學習。張賀和劉據(jù)一踏進椒房正殿,就看到一位穿著鮮艷的紫色衣裙的妙齡少女正坐在下首,和衛(wèi)子夫說著話。最近幾年隨著衛(wèi)子夫漸漸失寵,她的穿著打扮也越發(fā)素凈。也許是沒了那份和年輕人爭奪圣寵的心思,她只是一心教導太子,將后宮管理得井井有條。但后宮原本由衛(wèi)子夫一人專寵的局面也被打破,自王夫人受寵之后,后宮中不少女子也得了皇帝的寵幸。但睡歸睡,能不能誕下皇子就各憑本事了。這兩年后宮多了兩個公主,而生下皇子的只有一人,就是眼前的李姬。這李姬雖然看起來不得寵,卻是個肚子爭氣的,年前已經(jīng)生了皇三子劉旦,現(xiàn)在又懷了一胎,如果還是兒子,那么她將是后宮里唯一擁有復數(shù)兒子的妃子。因此后宮里把她作為王夫人以外的潛力股的也大有人在,不少人為了拉攏她和她姐妹相稱,原本冷清的飛翔宮一時間也變得熱鬧非凡。張賀不著痕跡得仔細打量了李姬,這位妃子在史書上的記載是無寵,以幽死,但卻生了兩個皇子。此時她穿著將身體包裹緊實的衣服,露出纖細的腰部曲線和豐滿的胸部曲線,看起來倒是個性感美人,只是在穿著打扮上張揚了點。“中宮長樂未央,也見過李姬?!睆堎R禮貌地打著招呼。李姬也回頭說道:“原來是太子殿下和他的小跟班來了,皇后真是好福氣,太子如此勤勉,一個早上就起來學書了。”“據(jù)只有多多學習,才能當好諸位皇弟的大哥。”劉據(jù)點頭說。“太子殿下真會說話?!崩罴傻蔚蔚匦α似饋?,“可惜我家旦兒尚在襁褓,不然真想早日讓他來向太子請教呢?!?/br>張賀對于后宮話語里的打機鋒不是很感興趣,他看了一眼劉據(jù),張口說道:“太傅想必已經(jīng)等急了,我們不在這里叨擾,要趕緊去太zigong了?!?/br>“賀說得是?!眲?jù)本來是想來找衛(wèi)子夫多說幾句家常話的,現(xiàn)在有李姬在,他說話也不方便,就準備開溜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br>衛(wèi)子夫溫柔地說:“走得慢些,路上小心,不要用跑的?!?/br>“孩兒知道了?!?/br>“皇后在照顧太子上真是很細心的,我也要好好請教才是?!崩罴дf,“聽說披香殿的劉閎又生病了,王夫人本身體質(zhì)弱總是生病,對自己的皇子還不注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是好?!?/br>“劉閎生病了?”衛(wèi)子夫呼喚長御倚華上來,“帶些藥品先去看看,我有空再過去?!?/br>正走出殿門的劉據(jù)和張賀交換了一個眼神。“劉閎弟弟生病了?”雖然王夫人和衛(wèi)子夫形成了一種后浪和前浪的競爭關(guān)系,但劉據(jù)對于自家這個長得圓滾滾非??蓯鄣牡艿艿故怯袔追痔巯У摹?/br>“不如我們學完過去探望吧。”張賀提議道。來到披香殿,就看到三歲的劉閎從房間里跌跌撞撞得跑了出來,身后的兩個宮女驚呼:“閎皇子慢點跑,當心又跌了?!?/br>“閎弟弟?!眲?jù)看到劉閎就對他招手。劉閎小臉跑得紅撲撲的,看到劉據(jù)就飛撲了過去:“太子哥哥,你怎么來了?”“聽說你生病了,我過來看看,生了什么???嚴重不嚴重?”“我沒事,乳母說我受了風寒,吃了幾帖藥,現(xiàn)在熱度下來了,跑跑發(fā)點汗就好了?!眲㈤b還是小孩子毫無心機,回答得一派天真。張賀因為知道歷史上劉閎年紀很輕就去世了,所以對這個皇子也沒什么防備之心,他也開口說道:“生完病體虛,你也不能跑太多,還是好好休息?!?/br>“張賀哥哥你怎么和阿母一樣煩啦,都不讓我跑。”劉閎的小嘴嘟了起來。張賀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