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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因為來找你的時候——咔哧——剛好碰見了——咔哧——你的同事?!?/br>“福田?”“嗯——咔哧——于是就——咔哧——問他借了鑰匙?!?/br>“用威脅的方式,并且警告他不準(zhǔn)告訴我?”“沒……”嘖,果然不出所料……伊藤第一次對他人產(chǎn)生了同情之心,與這個黑/道打了照面并被威脅,怕是會留下不少陰影吧……明天去醫(yī)院報道時得好好安慰福田一番。長澤看著那人面露憐憫,不禁覺得好笑,若是連那二愣子也打發(fā)不了,他這個若頭豈不是白當(dāng)了?然而他們都想錯了。其實對于長澤,福田根本沒有起疑,一方面是他的神經(jīng)大條,另一方面,大概是看到長澤在得知出國的消息后表現(xiàn)得異常傷心。能有這種反應(yīng)的,不是愛人就是親人了吧?長澤在福田走后便認(rèn)真地審視起這間公寓,然后才發(fā)現(xiàn),對于伊藤,他日常的方方面面,自己真的不甚了解。明明之前有七八年的時間相處,可他卻未曾用心走進對方生活。如此反思,長澤也就更加懊悔。他有想過飛去美國相見,但是害怕看到對方冷漠的臉。他也有試著編寫郵件,可心中的情感總歸難以完全轉(zhuǎn)換為電子樣式,因為要傳達的話語有那么多……于是,無法排解的思念讓長澤不得不在這里住下。剛開始的時候,他整天抱著那人的衣服入睡,嗅著上面的氣息,倍感安心,有時甚至還會穿著對方的睡衣……幸虧伊藤不是女人,不然連著幾個月下來他肯定會整出異/裝/癖。再之后,使用對方的生活用品,嘗試對方所喜愛的一切,將自己完完全全代入,甚至連外賣單上的東西也叫了個遍。長澤覺得那樣的自己真是病得不輕。“往左邊挪一點,再挪一點……”伊藤拿著吸塵器清理薯片碎屑,但無奈那個人總是礙手礙腳,一氣之下他將對方轟到了客廳。伊藤還沒有完全從單人生活的狀態(tài)脫離,突然多出的伴侶會時常打亂原本的步調(diào),但他,似乎并不討厭。“吶,晚上吃咖喱好不好?”廚房那邊傳來長澤的問話,伊藤聞聲趕緊跑了過去。若沒有他的陪同,這個男人是斷不會做出什么可口的美食。“冰箱里還有一點牛rou?!?/br>“嗯,我剛剛拿出來解凍了?!?/br>“不要跟上次一樣做多了……”“那你在邊上看著就是?!遍L澤笑了笑,接著開始處理主料。他的大手骨節(jié)分明,攥了幾顆土豆嘩啦嘩啦清洗,水流夾帶著幾絲泥漿,纏/繞在手指根部。除此之外,上面便什么也沒有了。“戒指……”“什么?”“不是說要結(jié)婚嗎……”伊藤指了指長澤光裸的手指,“跟那個‘美人’……”其實這個問題他一直很在意,但總是缺乏開口的契機,眼下兩人的關(guān)系有了一些突破,那么應(yīng)該是時候了吧?伊藤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喔,那個啊……”長澤換了蘿卜清洗,“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后來黃掉了。”“嗯……”“不過呢……”伊藤的心再次被提起,“后來還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又給我安排了新的對象?!?/br>“這樣……”“但是我會跟組長攤牌的——自己不能結(jié)婚的緣由?!?/br>長澤堅定地看向伊藤,仿佛知曉對方所擔(dān)心的是什么。而伊藤則轉(zhuǎn)開眼,默默地嘬水表示無所謂。長澤見狀聳了聳肩,將視線回歸到蘿卜上,嘴角卻耷拉得異??鋸?,“好傷心吶,人家原本還打算入你戶籍的說……”“噗——”伊藤瞬間被水嗆到,咳了半天還是沒能緩解,“開……咳咳……開什么玩笑……嗚……我才不要……咳咳……你這種養(yǎng)……咳……子……”雖然他臉上的表情相當(dāng)難受,但嘴角卻是止不住地上揚。啊啊,真是敗給這家伙了……中島在家中想了很久,關(guān)于如何才能找到那個女人。若是面對面地遇見,他一定能把對方認(rèn)出,可是全日本有那么多人,總不能一個一個去找吧,海底撈針也不該是這樣的工作量!若是能縮小范圍的話……誒?中島似乎有了一絲頭緒。在當(dāng)時除了箱子外,女人本身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因為雖是亞裔,可她跟周邊的其他女生有著微妙的區(qū)別,怎么說呢……穿著?氣質(zhì)?身材?中島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他有點懊悔,平常沒能對女人多做些研究。他記下了女子的一些體貌特征,打算明天去請教警視廳的女同事。臉色蒼白且?guī)в凸狻?/br>口紅沒有涂滿……眼線很夸張……腿又細(xì)又直……看上去有點冷……“韓國人?!钡诙炻勺友膊槊鏌o表情地回復(fù)了那么一句。“確定嗎?”“嗯……”對方招了招手示意中島再走近點,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爆栗,“小看女人也該有個限度啊,你看看你寫的都是些什么……”中島捂著腦袋面露無辜。“聽好了……”律子指了指特征開始逐一講解,“比起我們的自然元氣,他們更推崇白皙的膚色……臉上的不是油光,而是高光液,為了讓臉看起來更立體……咬唇是他們近年流行的一種妝容,采用了漸變暈染的手法……”中島覺得自己仿佛在聽一門艱澀難懂的課程,被繞得云里霧里,然而有個道理他是再牢記不過。那就是,女人,真的很不容易。在他們男人眼里所看到的不起眼甚至是不理解的妝扮,其背后肯定都花了不少心血,所以每個女生都是值得敬佩的。既然已確定了國籍,那么范圍也就縮小了很多。中島決定暫且去幾個韓國人的聚集地轉(zhuǎn)轉(zhuǎn)。“敏智,那件事?lián)f引起了不小轟動……這樣做真好嗎?”“若是不造成轟動,我們的努力豈不白費了嗎?”回答這話的是個極漂亮的女人,面部輪廓柔和,年齡二十五六,正用粉底遮蓋著原本的唇色。“可是,如果被敏圣哥知道了……”女人轉(zhuǎn)過頭,寬慰似的拍了拍對方的手掌,未經(jīng)涂抹口紅的唇色顯得有些蒼白,配合她下垂的眼角,帶著一絲楚楚可憐。房門在這時被人一腳踹開,為首的是個表情兇惡的男人,仔細(xì)辨別,眉眼與女子竟有幾分相似。“臭/婊/子,是不是你干的?!”男人抓著敏智的頭發(fā)將她狠狠摔在地上,“拜你所賜,老子整個月都沒法接單了!”“敏圣哥,你誤會了!”一旁的女子急忙上前勸說,“敏智本身就是這一行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