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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的人物,顯得很開心。“這株螢火燈籠草雖然是食蟲兇草,不過里面的汁液加以處理之后,卻是療傷圣藥,可見天地間本沒有絕對的善惡,不過在于如何看待罷了?!背A城談得一時(shí)興起,話里就失了些分寸,這樣有些價(jià)值觀傾向的話題,實(shí)在不該在第一次見面的羽歌夜面前談起。羽歌夜卻接過話頭道:“這說的倒是在理,是非善惡,正邪好壞,不過在于一心,所以天地間最難說服的就是自己的本心,只要本心能夠接受,就沒什么事是不能接受的。”這話有些牽扯太遠(yuǎn),羽歌夜卻直直看著楚傾國的眼睛,楚傾國微微咬著下唇:“四殿下貴為皇子,自然只要能夠說服自己,就沒什么不能接受的。像我們這樣寒門子弟,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愿意,就可以拒絕的。”這下楚傾城也聽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雖然大隆朝不崇尚獸人三從四德,但是公然談?wù)摪凳疽饬x如此明顯的話題,也讓他臉紅心跳,覺得羞赧,他拉著楚傾國的袖子,雖然有些怯懦,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開口:“人生在世,不過是在有限的選擇里,選最滿意的那個(gè)結(jié)果罷了,誰能十全十美呢,說句大不敬的話,四殿下自小生在宮里,就能真的諸事順?biāo)靻幔俊?/br>羽歌夜倒因?yàn)槌A城這番話對他刮目相看:“此言在理,人生在世,誰能十全十美?不過是茍且而已?!?/br>“不是不能,只是不敢?!背A國語氣蕭索,“十全十美求不得,十全九美也算是好的吧?”“我也真想做一只木頭鳥兒,乘上它飛到天上啊?!庇鸶枰馆p笑一聲,楚傾國立刻瞪大雙眼,緊緊抓住了羽歌夜的胳膊:“你說什么?”“見過鳳君!”楚傾城故意大喊出來的聲音,打斷了楚傾國又喜又怕的追問。☆、11智珠在握見禮之后,楚傾國和楚傾城都乖乖站在一邊,垂眉斂目,一派溫文風(fēng)范,實(shí)在看不出剛才楚傾國那得意洋洋,略帶小壞的歡快樣子。羽歌夜心里不由又是緊張,他忽然意識到,雖然對他而言,楚傾國和羽歌夜沒有任何區(qū)別,但是楚傾國的頭上,還頂著獸人這個(gè)不可改逆的身份,如果真的成了他的皇子君,那么日后,會不會也像唐修意一樣,多少風(fēng)華和驕傲,都深埋在深宅大院中呢?楚傾國的心里,真的能從容接受這樣的命運(yùn)嗎?“看來傾國和歌夜談得不錯(cuò),你剛還在擔(dān)心,我看傾國的脾氣就很好,歌夜看著性子溫和,其實(shí)最是挑剔,而且自小怪癖,不肯讓人接觸,能抓著他袖子說話的人,可著實(shí)不多?!碧菩抟獗緛硎窍肜P(guān)系的一番話,卻讓楚傾國偷偷瞄向羽歌夜,他比唐修意矮,卻比羽歌夜略高些,這個(gè)促狹的,理解的笑容,讓羽歌夜哭笑不得,顯然楚傾國也意識到,羽歌夜和他一樣是個(gè)“筆直”的爺們。“還記得我前幾天和你們說過的事嗎?”唐清刀依然是一副酷酷的表情,“這位就是四殿下,看你們剛才相談甚歡,想來印象不錯(cuò),接下來幾年,你們就要一起生活了?!?/br>羽歌夜和楚傾國同時(shí)抬起頭,羽歌夜雖然早有預(yù)料,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楚傾國雖然一副恭順的樣子,但是空洞的表情和捏出皺褶的袖子都出賣了他痛苦的內(nèi)心。“沒錯(cuò)。”唐清刀極其為難地低嘆一聲,握住了唐修意的手,“修意,以后傾國和傾城就要交給你照顧了?!?/br>本來被那聲沒錯(cuò)嚇得臉色又白了一分的楚傾國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倒是堪稱男人中的蘭心蕙質(zhì)的楚傾城反應(yīng)過來:“莫非,鳳君就是姆媽為我們找的師父?”這個(gè)猜測委實(shí)大膽,但是卻讓羽歌夜若有所思。“正是如此。”唐清刀這句話一出口,羽歌夜和楚傾國同時(shí)深吸一口氣,偷偷對視一眼,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卻又如何瞞得過顯然處心積慮很久的唐修意和唐清刀?唐修意唇角的自得笑意幾乎遮掩不?。骸拔乙呀?jīng)多年不曾練刀,清刀卻非要把你們兩個(gè)交給我□。”“我曾經(jīng)說過,我的刀法走得是霸道,不適合你們兩個(gè),修意你雖然封刀多年,但是我看過唯我獨(dú)尊墻上刻字,你的刀法最適合他們兩個(gè)不過,我相信他們在你手里,才能真正發(fā)揮出光芒?!碧魄宓堆凵駸霟幔爱?dāng)年虞師四位弟子,數(shù)你悟性最高,如果不是你進(jìn)入宮中,現(xiàn)在想必?!闭f到這兒,唐清刀陡然閉口,唐修意臉上笑容不變,但是羽歌夜卻能感覺得到,笑意已經(jīng)淡下來。“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自然會傾盡全身本領(lǐng),若是將來一門雙武圣,也算是一番佳話?!碧菩抟馍斐鲭p手握著楚傾國和楚傾城的右手,旋即換另一只手,“果然資質(zhì)非凡,如果不是虞師已經(jīng)閉關(guān)多年,真輪不到我來教導(dǎo)?!?/br>“有些人終究只是一時(shí)之選,不是一世之選,恐怕虞師也不愿你我再入莽陽山吧。”唐清刀說到這里有些惆悵。唐修意笑意不改,轉(zhuǎn)頭對羽歌夜說道:“你外公有事找你,去生民堂見他。”羽歌夜不由詫異,唐蓮若找他?這位脾氣古怪的老爺子可鮮少給他好臉色,怎么會有事找他一個(gè)不過十一歲的孩子?他只得匆匆告辭,離開伊甸園。唐蓮若依然坐在堂中,雙目微合,似睡非睡,如同一只疲倦的獅子。羽歌夜略停頓整理一下,走到了唐蓮若的面前。唐蓮若倚著自己的手掌,從鼻子里哼出一句問話:“會嗎?”羽歌夜握著手中念青菩提子念珠,緩緩轉(zhuǎn)動,溫潤的嗓音緩緩念誦經(jīng)文。在古今歷史中,萬世圣師唐金熙以絕偉高度,幾乎一手創(chuàng)造了文明根源,而他種下的文明之種,又被后人發(fā)端出無數(shù)智慧枝椏,燦爛花果。唐族能穩(wěn)居世界信仰,不只因?yàn)槭熖平鹞醯某绺叩匚?,更因?yàn)樘谱鍖ξ拿餮葑兊木薮筘暙I(xiàn)。父神教從古代的原始信仰,發(fā)展為成熟的宗教文明,甚至神權(quán)一度凌駕君權(quán),都源于“智珠上師”唐天渡的宗教改革。,就是唐天渡所寫。“唐天渡無愧智珠上師名號,絲絲入扣,字字珠璣。”唐蓮若聽了足有兩個(gè)小時(shí),羽歌夜都已經(jīng)口干舌燥,方才開口說話,“歌夜,你可知道,教內(nèi)八部經(jīng)典,我為何獨(dú)愛?”“外孫愚鈍,猜不出。”羽歌夜做誠懇傾聽狀。“你連圣師心思都能揣摩,何況一個(gè)智珠上師?”唐蓮若似是嗔斥,卻又似乎混不在意。羽歌夜卻捏緊了手中的念青菩提子,獨(dú)厚宮中對,不過才短短幾日,竟已傳入唐蓮若耳中,看來景帝陛下的皇宮,未必如它看上去那么固若金湯。然而唐蓮若說完之后就不再開口,羽歌夜揣度一番,終于開口道:“是不是因?yàn)椋?,闡釋了為何信神,信神為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