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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聲的少年嬉笑道。聽到這幾句話,羽歌夜心頭一動,緩步走出道:“朵如葡萄,核如枇杷,殼如紅繒,膜如紫綃,瓤rou瑩白如冰雪,漿液甘酸如醴酪。此句甚好,竟不知出自何處?”“是我現(xiàn)想的,不用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鄙倌甑靡庋笱螅l(fā)如鴉云,眸如點漆,最動人的是他的笑容,一派天真自然,連這樣得意的表情也充滿了勃勃生機,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想要和他一起笑。“說的倒是極好,不過這樹名為龍丹,你所拿的不是荔枝,而是巖皮龍丹,是古代龍丹果改良的新品種,這種果實是溫補佳品,以你的年紀,少吃沒事,若是多吃就可能流鼻血咯?!庇鸶枰贡臼呛眯奶嵝?,沒想到這個少年卻不肯領(lǐng)情,顯出有些羞惱,將果子往地上一丟,“老子身體好得很,才不需要這種東西?!?/br>“雖然你不需要,不過一枚巖皮龍丹值三錢銀子,你這隨手一扔,夠平常百姓家吃上一頓了?!庇鸶枰贡緛硇那樗愫?,卻因為這個浪費的動作眉頭微蹙。“可是如果沒人吃,它熟了落在地上,就算這一樹果子值幾十兩銀子,也不過是浪費,早扔晚扔,有什么區(qū)別?”少年臉色微紅,顯然是不好意思了,兀自狡辯。羽歌夜不愿意理他,蹲下身撿起龍丹果,剝?nèi)ネ鈿?,放到嘴里?/br>“看你也算是家境不凡,一定是個奢侈浪費的公子哥,怎么會知道尋常百姓吃穿用度需要多少?”少年狐疑著湊近羽歌夜?!澳悴恢?,不代表我不知道?!庇鸶枰共挥尚α?,這都是哪兒來的古怪想法,穿的好的古代公子,就一定不懂國計民生嗎?“傾城,你老拉我袖子干嘛,有事兒就說,別婆婆mama的?!鄙倌攴籽郏敛华q豫戳破了他弟弟的小動作。“楚傾城見過四殿下?!彼艿茏咔耙徊剑瑥澤硇卸Y,羽歌夜這才第一次看清這個孩子,若從長相看和他哥哥相差不大,但是顯然性子截然不同,笑容溫和中帶著一點文弱,微笑時連牙齒也不露,和他哥哥大咧咧的笑容相差甚多,別有一種荏弱氣質(zhì)。“四殿下?你就是那個皇子?”楚傾國愣神良久,然后伸手捏住羽歌夜的臉,“果然是宮里出來的,皮膚真好耶,比你的還好摸?!?/br>楚傾城都要急哭了,不知者還可不罪,現(xiàn)在他都說出來人是誰了,哥哥怎么還這么不知分寸瘋瘋癲癲的?更讓他驚悚的事情發(fā)生了,羽歌夜迅疾伸手捏住楚傾國的臉頰:“看著挺黑,你皮膚也不錯啊?!?/br>楚傾國也被驚了,旋即指尖用力,同時身體后退,獸人本就比雄性要來的身量高挑,他又生的極好,四肢修長,羽歌夜的手立刻夠不到他的臉了:“你摸啊你摸啊,摸不到了吧?”羽歌夜默然無語,楚傾城自然十足十學(xué)了他那位翰林老爹楚淳岡的性子,溫文爾雅,書生習氣,倒是這個楚傾國,難道隨了唐清刀的性格,怎么,這么,流氓?“來,小帥哥,給大爺笑一個,要不,大爺給你笑一個?”楚傾國自顧自笑得開心,羽歌夜也不在意他還捏著自己臉,淡笑點頭:“好。”“啥?”楚傾國呆滯,有點沒明白羽歌夜的意思?!拔乙呀?jīng)笑過了,那就請大爺也笑一個吧?!庇鸶枰馆p輕拂開楚傾國的手。楚傾國雙手叉腰,他明顯就是自小淘氣,所以曬得膚色微黧的孩子,但是這樣陽光的膚色極適合他,尤其是笑得一口白牙,陽光般動人,他把臉貼近羽歌夜,嘴咧得極大,連牙齦都能看到了:“怎么樣,大爺笑得好看吧?”“好看?!庇鸶枰拐f的十分誠心,反倒把楚傾國唬住了?!斑@孩子,審美觀沒問題吧,難道是鳳姐粉?”楚傾國挑起眉毛,狐疑地看著羽歌夜。“四殿下見笑了,我哥哥從小就是這樣性子,喜歡玩鬧,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楚傾城笑得臉都要僵了,羽歌夜猜他心里的表情一定是QAQ,這孩子攤上這么個哥哥,也夠倒霉的。“殿下是龍子鳳孫,肚里能撐船,臂上能跑馬,拳上能站人,胸口碎大石啊不對,總之怎么會和咱們升斗小民一般見識呢?”楚傾國笑得狡黠,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明眸皓齒,無論說什么話都讓人氣不起來。沒想到楚傾國竟然是這樣一個妙人,那么處好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沒那么難受吧?只是,不知道他心里,對于一輩子守活寡有沒有什么興趣。羽歌夜玩味地翹起嘴角。“不過是玩笑,我怎么會當真呢?”羽歌夜又恢復(fù)禮貌笑容,楚傾國神色間的不屑和得意并沒有瞞過他。楚傾國眸光流轉(zhuǎn),瞬間有些近于壞笑,卻壞得帥氣:“四殿下,這滿園奇花異草真是漂亮,可惜我才疏學(xué)淺,都不認識,我看您一定是學(xué)富五車的圣徒,不如給我講解一二?”羽歌夜貪戀地看著楚傾國俊美的容貌,仿佛被這個壞壞卻極動人的笑容所蠱惑,楚傾國轉(zhuǎn)過頭去先往前走,無論是他緊握的拳,還是楚傾城蹙起的眉尖,都讓羽歌夜猜到了楚傾國的真實反應(yīng)。想必前世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吧,羽歌夜快走幾步,手碰到了楚傾國的胳膊。瞬間天旋地轉(zhuǎn),羽歌夜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四殿下,你沒事吧!”楚傾城驚呼一聲,連忙低身扶起羽歌夜?!皩Σ黄穑牡钕?,我自小和我姆媽一起習武,對于陌生人的接近本能反應(yīng),真是,真是對不起。”楚傾國捂著臉,很畏懼的“哭”了。就算是假哭,好歹也專業(yè)一點吧。羽歌夜雖然心有防范,但是楚傾國的武技確實不凡,這一下還是讓他臀部酸痛。不過只是簡單試驗,就可以證實,這位大隆武圣的愛帳,似乎對于雄性的接觸十分厭惡?!盁o妨無妨,是我冒昧了,唐武圣虎父無犬帳,傾國和我年紀差不了多少,沒想到武技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庇鸶枰顾砷_楚傾城扶著他的手,隨意撣撣身上灰塵,站到了距離楚傾國半米距離的地方。楚傾國看羽歌夜沒有安慰他的意思,只好用力在臉上擦了幾下,把眼睛擦得發(fā)紅,才“羞怯”地低著頭:“那殿下不會怪罪吧?”“何罪之有?”羽歌夜只想笑,雖然楚傾國性子有點頑劣,但是喜好都擺在臉上,比起他那些皇家“親”兄弟,還是顯得可愛多了。這一次,反倒是楚傾國稍稍落后半步,認真看著羽歌夜,他也不是個單純的孩子,多少都對羽歌夜現(xiàn)在的身份和未來的身份有所猜測,本來以為不過是個宮廷紈绔,沒想到竟然還有點氣度,難道剛才真的是自己錯怪他?羽歌夜哪有閑心理會楚傾國的心思,他是不可能孤獨終老的,那么如果相守一生的人是楚傾國,就再完美不過。所以他侃侃而談,多年讀書積累的底蘊在伊甸園的滿園奇珍前展露無遺,楚傾國沉默不語,反倒是楚傾城終于見到一個能在學(xué)識上和自己交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