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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蒙聳肩,她穿著黑色修身線織T恤,脖子上掛了一根銀色鏈子,下身是淺藍色破洞牛仔褲和白色球鞋。她說:“當然了,看我愛你吧?!?/br> 吳秀娜哈哈笑,她摸了摸程蒙的柔順的直發(fā),惋惜地感嘆道:“你又把頭發(fā)拉直了呀,你以前是自然卷,多可愛啊?!?/br> 程蒙笑笑,將垂下的碎發(fā)整整齊齊地別在耳后,委婉道:“以前從來沒有人這么說過。” “是嗎?”吳秀娜記不清了,她沒有繼續(xù)爭論,伸手摸了摸程蒙柔順的發(fā)尾,說:“現(xiàn)在不是可愛了,是漂亮,漂亮死了?!?/br> 新的樂手背著吉他跳上了舞臺,琴片在六根弦上一撥,全場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嗚啊啊!”吳秀娜食指和大拇指微曲,抵在舌下吹出口哨,奮力歡呼。樂手備受鼓舞,伴著音樂聲瘋狂地在舞臺上搖晃身體。在潮水般的安可聲中,吳秀娜推著程蒙往里走。她終于切入正題,笑瞇瞇地問她:“程蒙,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嗎?” “唔……”程蒙含糊地敷衍著。 “怎么不談呢?” 程蒙聳了聳肩。她并沒有談戀愛的打算,這是真的。倒也不是為了等誰,只是那段年少時無疾而終的愛戀耗盡了她的熱情,于是荒蕪之上的雷電結(jié)束之后,再往后漫長的歲月里,她對誰也提不起當年那么強烈的興趣。 “太好了,”吳秀娜欣喜地拍手。她拉著程蒙往前走,說:“我跟你說,我給你物色了好幾個帥哥,你趕緊來認識一下咯。” 吳秀娜說說笑笑,挽著她一直走到他們的卡座。 “喏?!眳切隳仁疽獬堂煽础?/br> 卡座中圍坐了七八個人,和她一般年紀,分不清臉,空氣里有煙味,面前的茶幾上有一排空了的啤酒罐。他們氣氛融洽地談論著天氣、經(jīng)濟還有籃球。 “這位是魏方……”吳秀娜掐住程蒙的胳膊,對她使了一個眼色。 她暗示的對象是一個看起來很清秀的男同學,穿著簡單的純色衛(wèi)衣和撞色格子襯衫,戴黑邊框眼鏡,厚重的凸面玻璃讓他看起來眼睛很小,像歷史課本上的兵馬俑。 “你好。”程蒙不想拂吳秀娜的好意,勉強微笑地對他點點頭。 吳秀娜得意道:“魏方,我沒騙你吧,這就是程蒙,我高中同學,怎么樣,是不是特漂亮?” “比照片還漂亮?!蔽悍秸f。背景音樂太嘈雜,聽不出這一句話是單純的捧場,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又或者兩者皆有。 “哇?!蔽悍脚赃叺娜速潎@了一聲,“沒想到J大真的有美女誒” 吳秀娜翻了個白眼,得意道:“程蒙可不只漂亮唷,成績還特別好,J大生物制藥專業(yè)的,牛不牛?對了,她還輔修了雙學位,什么經(jīng)濟學來著?她現(xiàn)在是剛做完實驗,立刻從實驗室過來了?!?/br> “哇,”其他人感嘆道,“女生學醫(yī)學?女生理科很難學好吧?” 吳秀娜替程蒙得意道:“你這是偏見,赤\裸裸的偏見,誰說女生就學不好理科啦?居里夫人還是女生呢!” “學醫(yī)好啊,”還有人開玩笑道:“學醫(yī)女生的男朋友,這輩子都不敢出軌?!贝蠹液宓卮笮?。 “過去坐?!眳切隳扔滞屏送瞥堂桑叽偎悍脚赃?。 程蒙敷衍地對男生點了點頭,向他走了過去。 她無意地轉(zhuǎn)過眼,看向了魏方的另一側(cè)。 在他們之間,一個人抬起頭來,直直地向她看去。 她的后背猛地繃住了,這是人本能的生理機制,當遇到危險,渾身血液涌向心臟,于是手腳冰涼,行行動遲緩。只是缺少這一個契機,那強硬封存的記憶,在這一刻像崩塌的洪水一樣兇猛而來。 “還有這位?!眳切隳容p快地向程蒙介紹,“俞明川,記得么,高中同學,他一畢業(yè)就去了美國,今天才回來……” 作者有話說: 今日三更, 謝謝大家的支持, 么么噠(*  ̄3)(ε ̄ *) —— 謝謝讀者“我都要自閉了”,灌溉營養(yǎng)液 202020-04-30 20:13:37 非常感謝,我會繼續(xù)努力噠! ☆、第 25 章(二更) 俞明川安靜地坐在卡座里。清吧溫柔的吊燈將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眉骨很高, 鼻梁和眉骨連在了一起, 消瘦的臉頰側(cè)面有兩道下凹的陰影,烏黑的頭發(fā)妥帖地往后梳, 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兩道直入發(fā)鬢的濃密的劍眉。 他上身穿著筆挺的西裝, 深褐色領(lǐng)帶,腳上是錚亮的褐色圓頭皮鞋, 正側(cè)著頭, 跟其他人說話。他的手機屏幕亮著光, 一排排綠瑩瑩的股票代碼數(shù)字不斷跳動。那雙桃花眼眼尾向上,眼皮慵懶地垂著, 蓋著三分之一的瞳孔。 有人點燃了煙,白色的霧氣升了起來, 吹在他冷峻的臉上。 三年后的俞明川更成熟了, 介乎于少年與男人之間, 有年輕的干凈和成年的沉穩(wěn)。 恍惚里, 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和時間長河里的影子重合了,那個手把手教她物理題的俞明川, 那個把袖子借給她擦鼻涕的俞明川,那個送她回家后在路燈下等待的俞明川,那個揉著她后脖頸止鼻血的俞明川,那個在黑暗里牽住她手的俞明川。還有那個對許然微笑的俞明川……這個她怎么也忘不了人,一道深刻地烙在了她青春里的疤, 他就那么坐在這里,被光影勾勒出一個淺淡的輪廓。 “當年老劉搞什么素質(zhì)教育,安排了一個‘結(jié)對子’,硬把我跟趙西丞分一組,嘁……” 后面吳秀娜說的關(guān)于魏方的信息程蒙全都沒有聽進去,她控制不住地看著俞明川。 他還記得我嗎? 程蒙的腦子里冒出這么一個古怪的疑問。 “你倆不也是學習搭檔?”吳秀娜回頭對程蒙隨口說道,“俞明川,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光影里,俞明川沒回答,他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她,眼神像一面深不見底的湖水,淡漠而不動聲色。 她聞到了俞明川身上傳來的味道,他的味道變了,少年薄荷海鹽的肥皂味不見蹤影,手腕上摸著名牌男士香水,類似陳舊的皮革,氣味很淡,冷漠而疏遠。 程蒙低下頭來,局促地將垂下的碎發(fā)整整齊齊地別在耳后,她不由覺得自己這個疑問有些可笑,這真是一場無聊又漫長的獨角戲。 “都是高中時候的事了,好久了,很多不記得了?!背堂筛纱嗟卣f,用這種方式為自己披上了一副鎧甲。 她感覺到俞明川落在她身上的灼灼目光移了開來,他繼續(xù)緊盯著手機屏幕上變換的綠色字符,淺色的菱形嘴唇深深抿成一團,一言不發(fā)。 “哎呀,哎呀,今天還談什么學習?”其他人起哄道:“談戀愛??!魏哥,還不趕緊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