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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散于水中。這等做法實在無可理喻,很符合逍桐仙人的本性。靈氣隨著水波起起伏伏,我看見新生的嬰兒在洗滌血污,采蓮的少女巧笑盼兮,走投無路的貴人跳水殉國,將死的老者在洗去塵埃。他們都有各自獨一無二卻相似之極的人生。世事變幻,而人事不變。我嘲笑過懷仞說的這一句話,可是,如今我也只能如斯感慨。他見到的人世比我多。我見到一人,端坐在在浮光掠影里,向我微笑:“逍桐,你終于來了。”我一個哆嗦,這句話我聽得太多,從一開始的心潮澎湃到現(xiàn)在耳朵已經(jīng)起繭,如果這位又是逍桐欠的一筆孽債,我決心向他展示何為欠債不還。他噙著笑,渾身上下都是我?guī)煾傅臍舛?,高雅不凡,清心脫俗:“一別經(jīng)年,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我對故人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逍桐活了這么些年,故人遍天下,別說我,就是他老人家自個兒復活,怕也認不齊全。我粲然一笑:“如果你是云冥仙君,我會和你說兩句?!?/br>他望著我,淡淡而笑:“請說。”……運氣真好。我立即諂媚:“我弟子,叫懷仞,登望月階而投于你門下,麻煩你照顧照顧?!?/br>此人立即收斂芳華:“……你是何人?”“虞子矜?!?/br>“哦,招呼打早了?!?/br>我與他面面相覷,各自悄然而退。我收回靈氣,那幾個圍觀逍桐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忽悠住——我已經(jīng)盡人事,剩下的全靠二師弟的口才了。事實證明,二師弟不大靠得住。來人帶了一只兇悍的禿鷲,這只禿鷲在主人假模假式的驚慌失措里奔我而來。它身長十丈,垂翼如云,爪子上帶著惡咒。懷仞云冥仙君說:“就你這樣,真不知逍桐是如何教導的?!?/br>我不吭聲,撿起一柄木劍,重又將靈氣引入其中,向山崖間的云霧砍去。他以琴聲為指導,引導我的靈氣流轉(zhuǎn),木劍有靈,既為人兵器,必吸人靈氣,我差點鎮(zhèn)壓不住,踉蹌間險些墜入懸崖。而琴聲大作,靈氣噴薄而出,幾乎殆盡。我看見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勉力將骨髓里的靈氣都悉數(shù)提煉,大喝一聲,從攪亂的云絲里抽劍。有一瞬間,云霧散開,然后更迅猛地聚攏。我咽下了一口血,死死握住劍柄,刺出了第二劍,血從七竅流出,而云霧四散。四周的聲音嗡嗡作響,聽不真切,我看見云冥仙君的嘴角動了動,好半天我才看懂:“還有三劍?!?/br>我刺出第三劍時,眼前一片茫茫然,黏濕的液體流在我手上,有一股鉆心蝕骨的痛從腳底躥到頭皮。第四劍時我已經(jīng)察覺不出自己的存在,我茫然地看著懸崖上的人,人的四周是云霧。云霧里摻和著血味。然后有人按住了我的手,叫人一瞬間神魂歸位,我欣喜若狂地看著他:“虞子矜!”他仿佛就應該出現(xiàn)在此處,就該如此含著笑,默然地陪伴,我說:“虞子矜,你等等我,我只剩一劍了……你等等我?!?/br>他說:“你瘋了?!?/br>我舉起劍:“我很好,你等等我,等等我。”別拋下我離開,等等我,求你了,等我。劍刺向云霧,我仿佛不再是自己了。虞子矜的手壓在我劍柄上:“你瘋了,回去吧,我送你回人間,不是讓你到這種地方來的?!?/br>“這是什么地方?”我的劍重如千鈞,壓得我直不起腰,“這是我唯一能接近你的路啊?!?/br>“常人不能走的路,必然要常人不能付出的代價。懷仞……你……”我終于掙脫了他的手,我想站在你身邊,生死與共,福禍相依。劍終于刺進云端,云霧四散,我脫力地大笑,熱淚盈眶。他站在云端,胸口是我的劍尖,滿臉驚愕與不忍。懸崖下是一片清明。“虞子矜!”他慢慢露出一個笑:“哦,無妨,我只是幻象……恭喜,劍法大成。”我伸手,猛然間聽到琴聲大作。靈臺一激,四下如雨后初晴,清新而靜謐。云冥仙君看著我:“你想死?”虞子矜我揮手斬向禿鷲,它發(fā)出一聲哀鳴,黑血流下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這門派打算和玄遙翻臉嗎?玄遙派已經(jīng)凄慘到隨便什么人都能來刺殺門派救星和精神領袖的境地嗎?幾個修者高高躍起,顯現(xiàn)出和使者不相匹配的身手法力,不容小覷。凡人也手持利器,一同朝我撲來。四周的人一呆一愣,幾乎嚇傻了。我比他們鎮(zhèn)定,畢竟這要的是我的命。當下連施幾個咒術(shù),撲通躍進湖里,放出靈氣嗷嗷直叫:“我是逍桐啊,各位,救命!”水波憂郁地停了停:“逍桐君……”“對對對,是我。有人來砍我,快,救命?!?/br>水波晃了晃,突然心灰如死地閉了嘴。等一下,逍桐仙君臨時轉(zhuǎn)性,你們就不認了?說好的千年相待,生死相隨呢?幾個修者隨我躍下,卷起湖中洶涌的水花,我一面閃避一面回擊,努力高冷地呼喚:“諸君,我身負輪回之重,無力御外敵之悍,且與我同生!”水花弱弱地動了動。師父師弟等人終于反應過來,呼啦啦打做一團,竟無人有空相助。我勉強與他們打成平手,直到禿鷲義無反顧地投入水里,它必死,而它的爪子也穿過我的胸口。我咳出一口鮮血。真累啊,為何我是主角呢?到如此地步,我依舊不會死,那實在太慘,太累了。作者有話要說: 那什么,如果還看得過眼,能留個言鼓勵一下嗎?最近被打擊到了,心情不太好。☆、你是誰?懷仞“你看到了什么?”云冥仙君一面指揮弟子給我裹傷,一面問。我低頭,半晌說:“沒什么……故人而已?!?/br>他的嘴角動了動,大概是一個笑:“虞子矜還是逍桐?”“仙君是如何知道他的事的?”“當年逍桐之名天下皆知?!彼笱?,然后打量我一刻,“你還真是好弟子,為師父……盡忠到如此。現(xiàn)下我算是你師尊,你打算對我如何?”我看了眼師兄,恭敬道:“當效仿師兄師姐?!?/br>他再次皮笑rou不笑地挑一挑嘴角:“逍桐以清雅華貴著稱,虞子矜……可不一定。你不必為了虞子矜在這里賣力。若你憂心逍桐忘了你,回頭你拜見他時,扯一扯彼此緣分就好?!?/br>我苦笑了一下,終究覺得對一個脾性古怪,捉摸不透的仙君說“你不懂”,好像不大好。他又不是無圭,好脾性好欺負。“你們緣分不薄。”他興致很高,仿佛把一件往事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