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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真地死了?!?/br>他笑嘻嘻道:“有師兄這一席話,我一定天天把自己的名字在心里念十遍?!?/br>我也失笑,覺得先前的想頭實(shí)在莫名其妙。“師兄,咱們都挺慘。我不打算安慰你,你也不是安慰我的料。往后,誰要是能掙扎出一條命,順手彼此幫個(gè)忙?!?/br>“看情況罷。我若真成了逍桐,你可別往我面前湊,說我們該平輩論交,你看我打不打死你。若你成了靈月……我也不會湊你面前,腆著臉說你是男子,免得你踹死我。若我們都有命記得這一段前塵往事,大家再一起喝一杯花酒?!?/br>他縱聲大笑,驚嚇了附近的一群青蛙。“師兄說得好啊?!彼癞?dāng)年一樣狗腿地奉承,“我只盼,咱倆不是白死?!?/br>我揮手:“去,臨死前去看看我徒弟,回頭叫他逢年過節(jié)上香的時(shí)候,順手也給你一炷?!?/br>“我自己去收一個(gè),不稀罕你的。”草叢里一陣悉悉索索,我抬頭看著星星,半晌,一片寂靜。“一路走好?!?/br>水流漫過我的面孔,它在哀怨地低語:“逍桐仙君,你在何處?”我沒有敢告訴師父,古書記載的大典只是誤傳。我無需做任何事,只要玄遙派一天天瀕臨崩潰,逍桐的意識便一日日復(fù)蘇。無關(guān)修為,更無關(guān)他的生死。可是玄遙派從來不是鳳凰。翌日,師父從水里把我撈上來。我打個(gè)哈欠,擰著衣衫上的水:“師父,你不是說山山水水和我忒親近的么?怎么也沒見它放過我的衣服?”師父頂著一張不動聲色的面癱臉,麻木道:“竹筏都翻了,你還好好地浮在水上,沒被淹死,你還想它怎樣?”我“嘎”地一聲笑了,笑了半晌發(fā)覺師父不肯配合,只好悻悻道:“我還以為,會有一條魚獻(xiàn)身給我吃呢?!?/br>“你不辟谷了?”“逍桐仙君還吃竹筍呢!師父,當(dāng)年他挖竹筍時(shí),山石給了點(diǎn)兒方便沒?比如不需要他動手,竹筍就蹦出來?”師父走在我前面,低聲道:“子矜,別這樣?!?/br>“師父,回頭逍桐回來了,可再沒人彩衣娛親了?!?/br>“你在懷仞面前,也是這副模樣?”我怔了怔,聽他說:“別裝了,你難受,我也難受?!?/br>他飄然離去,我像被打了個(gè)巴掌似的,如同晨光里的鬼魅無所遁形。懷仞我再見到那位仙人,已經(jīng)是入門三天之后的事情了。烏龜——現(xiàn)下他有了大名,叫無圭,此名字毫無意義,是引我們?nèi)腴T的倆師兄一人說了一個(gè)字湊成。烏龜沒有什么意見,覺得可有可無。倆師兄告訴我們:“仙君說收你們?yōu)橥剑銈冎荒馨菟麨閹熈恕2贿^仙君行蹤不定,你們自己去找他吧?!?/br>無圭聽完這番話,對云冥派的認(rèn)識到達(dá)一個(gè)新高度,他和我商量:“虞子矜不是叫我們走么,我們怎么還不走呢?”“好不容易來了,總要看看情況再說。”“你不是最聽虞子矜話的么?他說危險(xiǎn),必然不會安穩(wěn)到哪里去?!?/br>我沉默一刻,終于問出這兩日的疑惑:“你怎么知道關(guān)于虞子矜的這些事?”無圭說:“我活了很久了,這些事總該看得懂?!?/br>然后他嘆一口氣:“逍桐仙君哪里需要你憂心呢?”“我憂心的是虞子矜?!?/br>他沉默,半晌說:“我見識過了此處的云冥仙君和云冥派,未曾比玄遙更好,想必修仙之路,大底相似,不大適合我。等你安頓好,我們就此別過?!?/br>他一向?yàn)⒚摚任铱吹瞄_。我想了一刻,無話來挽留,只好默默地一點(diǎn)頭,擠出兩句話:“我在人間的產(chǎn)業(yè)都給你?!?/br>他慢吞吞地笑起來:“好啊,我給你鎮(zhèn)宅?!?/br>無圭同我一起,幾乎把云冥派翻遍,終于在一處絕壁上見到仙君。他在彈一張琴,慷慨激昂,響遏行云,仿佛數(shù)千年來的風(fēng)云變遷俱在其間,恍然間叫人看過一輪滄海桑田。無圭說:“仙君在懷念故人?!?/br>我知道他在瞎扯,但是他總能一本正經(jīng),高深莫測地瞎扯,叫人難以分辨。琴聲驟停,他笑道:“狐貍,你聽出什么?”我想了想,覺得不能拆臺:“我在憂心故人,因而聽琴音也覺得有故人之思。”“故人?”他起身:“狐貍,玄遙派撐不過三年,興許三個(gè)月便該倒了,屆時(shí),逍桐重現(xiàn)人間,或者像許多年前靠天界仁慈僥幸活命,或者魂飛魄散。而無論怎樣,再不會有虞子矜存于人世。你即便投我門下,也難力挽狂瀾?!?/br>“我明白?!?/br>“那你為何而來?!?/br>“除此,我無法可想。”他說:“你本不該想?!?/br>☆、為何我是主角虞子矜自從云冥派傳出蘭川劍問世,逍桐仙人蘇醒的傳聞后,來往玄遙派的人越來越多,或來探探虛實(shí),或來尋求結(jié)盟——砸場子的倒少了不少。玄遙派一時(shí)又頗有重振旗鼓的架勢,繁華得叫人膽戰(zhàn)心驚。一日我又窺視來人,幾個(gè)華衣的凡人跟著幾個(gè)修道者,此番他們客客氣氣,三句話不離參拜逍桐仙君。我看得津津有味:“師父,從前逍桐仙人尚在的時(shí)候,可是一天到晚由人拜見?”師父回答:“不,逍桐仙人只見有緣人?!?/br>“哦?什么算是有緣人?”“我是有緣人,靈月是。有一只巨鷹,一只靈狐,還有師門中的老梧桐。隨他心意?!?/br>我不死心:“沒有別的嗎?”他說:“有,有一位……仙君,名叫云冥,亦敵亦友?!?/br>我精神一振:“我聽聞此人和云冥派窮兇極惡,天界都羞于承認(rèn)他,是么?”師平平淡淡道:“此人的確聲名狼藉,但是對故人之徒不會出手。你不必憂心。”看穿我的心思真是容易,我果然十分坦率,十分真誠。我越來越喜愛說些爛話,許多從前頂多在心里想一想的東西,如今都忍不住說出口。仿佛如此才能證明自己依舊是虞子矜。我知道了太多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仿佛它們自然而然地存在于腦海里。我還是虞子矜嗎?我和逍桐還有什么區(qū)別呢?如果我同時(shí)有他和自己的記憶,那我究竟是誰呢?山山水水的哀怨聲一天比一天響,怨婦似的念叨逍桐——說起來也可笑,這么多山水一往情深,逍桐實(shí)在是個(gè)花心大蘿卜。玄遙派已經(jīng)傷及根本。比如逍桐仙人尚且能狂妄地只見有緣人,而我雖要平心靜氣地修煉,遇到強(qiáng)悍的門派,還得停了閉關(guān),現(xiàn)身?;H?。比如這一撥人,就被引見到水閣附近,我坐在竹筏上裝模作樣,把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