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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論主角光環(huán)的實用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心思單純,比較容易執(zhí)迷不悟,于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帶大了小一輩的師弟師妹,順帶著認(rèn)認(rèn)真真地撕打。撕打到最后有些不受控制,一開始他們讓我裁決,后來他們想取而代之。

我?guī)煾盖逍旅撍?,不肯管事。他放任我那親親師弟師妹撕打犯上,美名曰讓我學(xué)習(xí)“制衡”與“人心”——不肯顧及我受傷的心靈也罷,還不肯顧及師弟師妹弱小的,黑化的靈魂。

叫人扼腕嘆息。

我二師弟與三師弟,再搭上一個九師妹,默然地把我圍在墻角,深深地看著我。

我就說,這地界,怎么可能有彈唱姑娘帶著一股子清修之氣。

“久違,”我嘆口氣,“怎么尋了這幾日方才找到?”

三師弟嚶嚶嚶道:“師兄的身手,我們自然是不及的?!?/br>
我莞爾一笑:“也是。”

我的這一撥師弟師妹里,三師弟一向最得我喜歡,他嘴甜乖順,擅長審勢度時,小時候玩笑,說要是個師妹我就收了他??上袷俏妨诉@句玩笑話,一路朝五大三粗狂奔不回,可惜可惜。至于我那真正的九師妹,雖然長相頗為溫婉,可惜也就長相溫婉,平日十分兇悍,且很愛和其他小師妹扯皮。至于二師弟,打他自成一派后,就成了一朵高冷的白蓮花,我們相看兩厭。

這三人端成一鍋,實在是別出心裁——叫我以為師父是存心給我放水。

然后二師弟說:“師門恭迎逍桐仙人?!彼D了頓,清清冷冷地補(bǔ)一句:“四師妹盯著狐貍?!?/br>
我不曉得他們是怎么想的,先前拿那莫須有的姑娘威脅,現(xiàn)下又讓狐貍倒霉——這二位真真枉擔(dān)了罪名,我與前者素不相識,與后者不過萍水相逢,師門未免太看高我的大義。

我連他們都不肯冒險逆天施救。

我喝了一杯酒,此地的桂花酒甚好,獨(dú)飲時會覺得自己是月宮里舉世無雙的美人——若有麻辣兔rou就更上一層樓。

三師弟依舊嚶嚶道:“師兄,行個方便吧?!?/br>
“呸,喊師祖?!?/br>
“師祖,行個方便吧?!?/br>
“呸,這是行個方便就好的事兒么?”

我寂寞地望著他們,他們期盼著我舍生取義,因為一個義字,他們覺得物有所值,大可替我做主,若是不從,那就是不義。

可是,我為什么要死呢?我不是怕死,而是怕死都不得其所。

九師妹說:“師兄,看在昔年的情分上,我們真是不得已……畢竟師門上下都指望您了?!?/br>
師妹,師兄也有不得已啊。且不說師兄還想再多活蹦亂跳兩年,就算想送死,也不曉得怎么送。你們希望我是英雄,可是我明白這是一場騙局——也許是蒼天騙了你們,也許是你們騙了我。

他們圍住我,言語充滿期盼,眼神充滿暴力,我起身,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狐貍家的高宅大院——積累這一份家業(yè)該有多難啊。人間甚好,他說人間甚好。

我站起身,向三師弟勾勾手指:“靈靈……哦,靈月meimei,師兄想了這幾日,終究是放不下你。那狐貍空有一張小白臉,怎么及得上你絡(luò)腮胡的美貌,你莫要吃醋,別和他一般見識?!?/br>
二師弟滿臉嫌惡地看我一眼,十分目無尊上,我若真為門派而死,一定要點他給我守墳。唯有九師妹捧場,說一句:“師祖果然長情。”

他們篤定我會與他們歸去。

除此以外,我還有何處可去呢?人間甚好,是因為狐貍只給我看了人間的好。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我供奉起來,我雖愛吃白食,到底不是廟宇里的佛像,有著金身般厚的臉皮受著香火。何況玄遙派決計不會罷休。我只是任性一回罷了。

如同我從前愛往畫坊青樓一逛,師父來追打時我總會逃跑,盡管回回他都能捉住我,然后揍得我死去活來。可是不逃,怎么顯現(xiàn)得出自己的氣度呢?

如今,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九師妹說:“師祖,你真作?!?/br>
她問:“你要和狐貍說一聲么?”

我御風(fēng)而過時,給狐貍的馬車留了一縷清氣,他一向心思細(xì)膩敏感,想必是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敢見他,他對我實在太好了。好得我不忍心誆他陪我送死。

我救過他嗎?也許,可是我真心不曾想救他。那是一個上蒼的玩笑而已。我若遇上自己這模樣的救命恩人,倒寧肯早死早投胎。狐貍愛報恩,不過他用百年為我重塑新身時,這恩情已經(jīng)還夠了,人家說一句“生死相隨”,你總不能真就此成了黑白無常。

我給他畫了一個歲歲平安的銘文,里頭摻雜了幾滴熱淚,實在是被自己感動得涕泗橫流。

我這就走了啊,愛徒。

再回玄遙派,我直接見了師父。我們相對而坐,恍如隔世。上一回這么坐著,還是他告訴我命中一劫。

“我以為你少說也要大鬧一場?!睅煾刚f。

“我打一頓師弟師妹,師弟師妹打一頓我,狐貍再摻和兩回合,我逃跑幾次。最后逼得師父你出手,我再回來?勞民傷財,何必?”

“你怨我嗎?”

我望著他,忍不住“噗嗤”一聲:“師父,都這時候了,你竟然擔(dān)心這個?”

他淡淡地望著我:“你不是也憂心你那位狐貍弟子才回來的么?我也不過憂心我的弟子?!?/br>
“我不是逍桐么?”

“你是,只不過你不曾記起來。”

“那我怎么才能記起來?”

“等你愿意的時候?!?/br>
其實我無話可說。我本在人間準(zhǔn)備好了一篇波瀾壯闊的檄文,從回憶師徒情深開始,以你殘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為結(jié)尾,預(yù)備把師父譴責(zé)得啞口無言良心發(fā)現(xiàn),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只能不著邊際地胡扯。

我總是那么一個孝順的弟子。

我說:“師父,我是虞子矜,我只記得自己是虞子矜?!?/br>
他起身:“是,你是虞子矜。但許多年前你是逍桐。你我有約,若你輪回,我會收你為徒?!?/br>
他說話時滿腔無奈寂寞,如同外頭淅淅瀝瀝的雨。。

小樓一夜聽雨聲。

許多年前二師弟問師父,雨聲為何寂寞。彼時我年輕,見不得師弟矯情,于是做法下雨,然后鄭重地告訴他:“你聽,有□□叫?!倍煹芎苌鷼?,因為師父一本正經(jīng)說:“你大師兄說得對?!?/br>
那時我以為師父懶,師弟笨,天下只我一個聰明人。直至今日,方才品味出纏綿入骨的寂寞,傷心得簡直以為自己暗藏對師父的不倫愛戀,簡直愿意把心捧出來讓他看,你傷我如此之重,快快安慰我。

我拿不出心,于是“哐當(dāng)”一聲倒地,暈倒以作抗議。

他失聲喊了一句:“子矜。”

他沒有懷疑我在裝暈,原來百年真的一晃而過。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