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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鬧著玩兒啊。若我在天有靈能瞅見這美人,也是斷斷不肯魂歸故里的。附近并無追兵,不急于一時。我坐下來,拍一拍他:“這些年里,玄遙派到底怎么了?”他悻悻然地看了我一眼:“您要從哪兒聽起?若是從您飛升之后開講,那就說來話長。若是從您這具rou體毀于雷擊開始,那倒沒什么好說的。山脈靈氣枯竭,唯有逆改五行……”我恍然大悟,轉(zhuǎn)頭招呼狐貍:“走了。”月光如水,三師弟進(jìn)入角色,深情款款:“師兄,你不管我們了嗎?”我誠懇道:“師兄和你的境況差不多啊?!?/br>三師弟:“我怎么和師父交代?”“就說逍桐一睹靈月芳容,從此嚇得精神失常,浪跡天涯去了?!?/br>狐貍乖乖地跟著,依舊滿臉幻滅。難怪,任誰看見靈月成了一粗壯漢子,都得有這個表情。我走出第一步,天高海闊。玄遙派為第一大修道門派,但凡當(dāng)久了第一,總會陷在一場光怪陸離的大夢里。掌門也好,師父也好,不曉得“盡人事,聽天命”,他們惶恐地以為是自己敗了門派大業(yè),而是不曉得命該如此。命該如此,就認(rèn)了吧。你看天下想著不凡的人何其之多,最后不也一一認(rèn)命?認(rèn)命了,就能走下去了。人能跳出天命的圈子嗎?興許你以為的掙脫,只是順著該有的命線走下去。我十分蒼涼。狐貍說:“你還會回來嗎?”我走在他前面,膝蓋一軟,覺得徒弟實(shí)在太犀利。“你不想逆天而為,是么?”這種時候還能說什么呢,我高深莫測地微笑:“胡說什么呢?”他走到我面前:“其實(shí),你一點(diǎn)也不在乎靈月,梧桐,巨鷹……或者你的師門?”他看著我的眼神太過悲愴太過嚴(yán)肅,我微微后退一步,他緊緊逼問:“那一天……你為什么要救我?”我拂過配劍,天雷聲依稀在耳邊回蕩。其實(shí),這件事我已經(jīng)不計較了。單憑狐貍初次見面時的悲愴恭敬,我就能原諒它。而此時我不知道它在等什么樣的答案。他真是一只愚蠢的狐貍,枉在人間呆了百年。好比我說:“我不算什么好人,看清楚了就走罷。我救你,興許是碰巧?!?/br>這是我說過的最誠懇,最對得起良心的話了。不過像狐貍一樣的人總愛自作聰明,會覺得有十分的深意和苦楚,它垂下頭,收斂爪子,詮釋了何為遇人不淑。作者有話要說: 再給自己洗腦:“堅持下去,留言會有的,收藏會有的。”嚶嚶嚶,看文的大大們說一聲,是不是寫得不太好,單機(jī)游戲好難玩啊。拜謝好銀~☆、主角光環(huán)是寂寞懷仞出逃沒有想象中難,他們仿佛篤定師父會回去,默認(rèn)我們在外游蕩。其實(shí)師父會不會回去,我不知道,我覺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坐在酒樓上,他盯著彈琵琶的樂妓許久,低聲道:“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br>其實(shí)我聽著一般。琵琶浸染的脂粉氣與銅臭味太足,俗不可耐。等樂妓張口高歌時,我寧肯倒貼銀兩叫她閉嘴。我動了動酒杯,他仿佛看出我心中所想,淡淡一笑:“你看她臉?!?/br>我依言看去,那姑娘姿色中上,而年紀(jì)已偏大,眉宇里透著疲憊滄然。她唱了許多的情,也許只從中參透了無情。可是只有無情才得了久遠(yuǎn)。他說:“好看么?”“好看?!?/br>他笑起來,眉眼疏朗。離開時給了那女子一塊碎銀。這一天是中秋。這幾日我忙著人情往來,只有這半晌能陪著他。他頗能自得其樂,朝我揮手而笑:“你去前院忙吧。”“師父,你到前院來么?今日前頭的宴會……挺好?!?/br>“不了,”他說,“桂花酒合該在月下獨(dú)飲,觥籌交錯反而失了本色。”我離開時,他已有了兩分微醺。我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難過,他在人間自得,卻從不肯融入人間。沒有見過一處地方的苦,是不打算在此久留的。半夜,我到他院子里來,一路彩燈輝煌,下人醉了一片。他坐在屋脊上,扔給我一只酒杯,“舉杯邀明月。”他笑道,“明月可愿照一照此處的溝渠?”我苦笑,躍上屋頂:“你還知道我是誰嗎?”“狐貍,”他斜睨我一眼,“懷仞……你怎么叫這個鬼名字。”“你是誰?”“虞子矜,”他說,“我是虞子矜?!?/br>“逍桐仙人呢?”他瞇起眼睛,對著我笑,再不肯說話。“我陪你喝酒?”“酒沒了。”他是虞子矜,月色真好。“那姑娘的歌唱得不錯,”他說,“人面桃花紅,細(xì)腰柳條蔥。去年春衫今年老,誰憐舊情濃?!?/br>他唱得荒腔走板,滲在化不開的夜色里,如一汪輕薄的月光。“那姑娘是誰?”他撫上我的臉頰:“是誰呢?我怎么知道?不過倘若給足了銀兩,叫她說與我緣定三生,也是肯的?!?/br>“我不知道,你也不該知道?!?/br>翌日清晨,我醒在房間里,有人粗手粗腳地給我蓋了身被子,連外衣也沒有除下,想來應(yīng)是師父罷。我宿醉頭痛,叫人來打水洗臉,仆役話多,絮叨了一遍瑣事,方才說:“虞公子出門了?!?/br>“去哪兒了?”“不曉得。只讓人帶了話,說不必等他?!?/br>我應(yīng)了一聲,估摸著他不到半夜是回不來了,并不擔(dān)心。一會兒鋪?zhàn)永镱^的人來尋我,說有新來的玉石商人帶了一批難得的好貨,請我去瞧瞧。登上馬車時,起風(fēng)了。我抬頭,驀然間心中一慌,空中有一股清氣,仿佛是仙人御風(fēng)而來。他讓人傳話說,不必等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我追尋那一縷氣息,只覺得胸口有一塊被剜去。不必等他,大概就是不會回來了。“主子,走么?”“……哦,走。”他說人間甚好。虞子矜我一向明白,師父是榨油的一把好手。當(dāng)年我還是他的大弟子時,他老人家卯足了勁兒收徒,收得他自個兒都認(rèn)不全,然后快快活活地把這群徒弟扔給我,語重心長道:“子矜,日后,這都是你的勢力。”彼時我尚且天真,感恩戴德,盡心盡力地□□眾師弟師妹,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地cao碎了心。終于在百年以后長大成熟,把自己一手帶大的二三四五六七□□師弟師妹帶到身邊,有樣學(xué)樣地囑托:“這日后,都是你們的勢力??!”我的師弟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