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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被長著這么張臉的男生咚在墻角, 除了她蘇好,還有誰能心不慌,氣不亂? 蘇好后背往路邊那棵大樹一靠,摘了片葉子叼在嘴里, 抱起胸來, 目光死死盯著器材室那個角落。 有位著名的面子工程學(xué)家曾經(jīng)說過, 沉著冷靜的智慧女性,在捉j(luò)ian時不會直接殺進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讓自己立于被人笑話的潑婦之地,而會拿起手中的相機, 默默記錄下狗男女你儂我儂的證據(jù),然后挑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拿著這份證據(jù)分別去找狗男和狗女?dāng)偱? 欣賞他們在她面前震驚、慌張、手足無措的可笑模樣…… 這位面子工程學(xué)家叫蘇好。 所以以上都是蘇好瞎編的。 而且蘇好現(xiàn)在穿了一身沒有口袋的運動服,也沒帶手機。 但這不妨礙她用銳利的眼睛記錄下這一切。 她倒要看看, 這對狗男女還能做出什么沒節(jié)cao的事! 然后蘇好銳利的眼睛瞪大了。 莊可凝后背已經(jīng)抵到墻,徐冽還往前走了一步,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成何體統(tǒng)! 簡直辣眼睛! 雖然蘇好覺得自己對徐冽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可托那次面館事件和郭照大嗓門的福,好多人都以為她看上了徐冽,那徐冽要是跟莊可凝好上了,她豈不是等同于被狠狠打臉? 她絕不容許這樣的悲劇發(fā)生。 蘇好臉色陰沉下來,正在思考怎么棒打鴛鴦,忽然看到遠處郭照和尤歡歡伏低身體,狗狗祟祟地朝器材室方向走來。 著名的面子工程學(xué)家又說了,家丑是不可以外揚的。 蘇好呸地吐掉嘴里的葉子,從一旁草坪上的小路繞過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郭照和尤歡歡身后,十分自然地邊走邊做著擴胸運動,叫住了她們:“郭同學(xué)尤同學(xué)?” 兩人被這聲叫得后頸皮子一緊,僵硬地回過頭去。 “偷雞摸狗的干嗎呢?”蘇好挑了挑眉。 郭照和尤歡歡默默抓住了彼此的手,像在汲取力量互通靈感:“我們在……” 她們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辯論,最后決定去看看徐冽和莊可凝到底在器材室干嗎。 但這話肯定不能跟蘇好講。 “co……cospy!”郭照點點頭,“蘇姐,我們在cos007過激光射線!” 尤歡歡:“……” 蘇好:“……” 雖然一看就在扯淡但看在扯得這么形象的份上,蘇好沒拆穿她,“哦”了聲:“第四節(jié) 課都快上了,還在這兒不務(wù)正業(yè)?” “我們這就去上課?!惫绽葰g歡跑走了。 蘇好再回到大樹邊往器材室一望,得,那兩個也沒影了。 * 第四節(jié) 是走班的小課,全年級按選課意愿打散了上,各門課都在多媒體階梯教室。 蘇好因為圖像記憶強悍,又有繪畫優(yōu)勢,第三門小課選的是地理。 回教室拿地理課本的時候,蘇好沒遇到徐冽,等走到教學(xué)樓南面多媒體樓的三號階梯大教室坐下,拿手機查了下班群文件里的選課報名表——莊可凝和徐冽都是去一號階梯大教室的生物課。 蘇好磨了磨牙,在地理老師進教室之前站起來,朝一號階梯大教室走去。 生物課的大教室已經(jīng)坐了兩百多號學(xué)生,她在無人的最后一排坐下,目光激光筆似的來回掃射,找狗男女是不是坐在一起。 生物老師還沒來,剛打過了鈴,教室里還是熱鬧得像菜市場——混班上課是聊八卦最好的時機,昨天你班里哪對分手了,今天我班里誰對誰表白了,哪個老師在食堂門口滑一跤摔了個狗吃屎,哪些人打了場群架集體掛彩了,什么都能侃。 所以蘇好在找到徐冽之前,先聽到了兩個熟悉的女聲。 “什么?!”郭照拔高了聲,“你早就知道,當(dāng)初我是故意把翁敏兒給徐冽送情書的消息告訴你的?” 蘇好望向聲來處,看見了前排的郭照和尤歡歡。 “廢話!你成天那么狗腿地跟著蘇好,突然給我講這種八卦,當(dāng)然是想讓我和翁敏兒鷸蚌相爭,叫蘇好漁翁得利唄!”尤歡歡嗤笑,“當(dāng)時我在小樹林堵翁敏兒,你肯定在實驗樓偷聽,沒說錯吧?” “那你怎么還敢借蘇姐的名頭威脅翁敏兒?” “你們用我借刀殺人,我還不能反將一軍啊!”尤歡歡低哼一聲,“反正你們理虧在先,也不至于找我算賬。而且我覺得蘇好其實也沒那么可怕,我初中見過那種貨真價實的大姐大,會把看不順眼的女生扔進廁所,往人家頭上澆拖把水,這么一比,蘇好根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紙老虎,你見她什么時候真的欺負過人?” 紙老虎的眉梢緩緩吊了起來。 郭照在那兒跟尤歡歡解釋當(dāng)初那事其實跟蘇好沒關(guān)系,前邊一位年輕男老師姍姍來遲:“同學(xué)們安靜了,我是高一年級的生物老師,我姓樂,你們蔡老師臨時有事,我給她來代節(jié)課……”男老師看了眼最后一排,“最后一排那個女同學(xué),別孤零零在那兒,你往前坐?!?/br> 前邊學(xué)生都扭過頭來看。 郭照看見蘇好一個激靈:“蘇蘇蘇姐不是應(yīng)該在上地理課嗎?” 尤歡歡張著嘴,手里的筆啪嗒一下掉了下去。 蘇好對尤歡歡露出一個殺氣騰騰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目光再次往前掃,這下找到了徐冽。 因為此刻,徐冽是唯一一個事不關(guān)己,沒有轉(zhuǎn)過頭來看“最后一排女同學(xué)”的人。 還算他有點ac數(shù),坐在連排座位的前部,附近是男生堆,左右兩邊都是空位。 蘇好站起來,朝前面走去。 不少人認出了她,窸窸窣窣地交頭接耳:“蘇好好像不是上生物的吧?” 蘇好眼角帶風(fēng)地一瞥,一群人嘴閉得比火箭發(fā)射還快。 大佬愛上什么就上什么,沒事上個天也可以。 講臺上生物老師正在調(diào)試麥克風(fēng)和PPT,讓大家稍等。 蘇好一路走到徐冽旁邊,拿地理書的書脊敲了敲他隔壁的桌板:“同學(xué),我可以坐這兒嗎?” 徐冽這才抬起頭來,看見她似乎有一絲訝異,不過很快挑了挑眉,比了個“請”的手勢。 “哇哦——”有人起上了哄。 眾所周知,最近生物課上競爭最激烈的座位,已經(jīng)從方便開小差的后排,變成了徐冽的兩邊。 每次上課前,階梯教室都會上演一場百轉(zhuǎn)千回的宮斗,一群女生先站在走廊閑聊,嘴巴跟旁邊的塑料姐妹說笑,眼睛直直盯著門,等徐冽一進來,選定座位,立馬花式找借口散場,搶著走到徐冽旁邊,像蘇好那樣問:“同學(xué),我可以坐這兒嗎?” 當(dāng)然,并不是誰都有機會說出這句話,因為在去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