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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陣子,走廊里都是舉著顏料盤畫畫的人。 當時桑綿綿在蘇好面前不小心打翻了一罐紅顏料,蘇好突然就有了跟今天一樣的奇怪反應(yīng)。 桑綿綿起初不知道她怎么了,想陪她去醫(yī)務(wù)室,蘇好卻輕描淡寫地說,她只是對紅顏料有點過敏,就跟有人對芒果過敏一個道理。 桑綿綿當時還以為這是蘇好為了不去醫(yī)務(wù)室找的托詞,畢竟學(xué)畫畫的人怎么會對顏料過敏?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真的。 “沒事,”蘇好懶懶擺了擺手,“我再睡個回籠覺,別吵我?!?/br> 說是回籠覺,但桑綿綿離開宿舍后,蘇好其實并沒有睡著。 閉目養(yǎng)神兩個鐘頭,一看手機里的課表,見是體育課了,蘇好來了點“上課”的動力,打算去cao場曬太陽。 南中的體育課男女分開上,具體課程又分不同的門類。 蘇好不喜歡體育館里地坪的怪味,沒選在女生中非常熱門的乒乓球課和羽毛球課,選了能在cao場呼吸新鮮空氣的田徑課。 她到課上報了個到,騙體育老師說來例假了,在大家開始跑圈的時候順理成章跳上看臺,一個人占據(jù)三個座椅,優(yōu)哉游哉地躺了下來。 另一邊,體育館里,正在跟郭照兩人一組練習(xí)乒乓的尤歡歡有些心不在焉,一連三次都沒接到球。 “你今天魂不在???”接連幾次過后,對面郭照忍不住吐槽她,“能不能打順一回了?” 尤歡歡擱下乒乓板,煩悶地吐出口氣:“還不許人有心事了嗎?” “你能有啥心事,對徐同學(xué)愛而不得嗎?”郭照嗤笑一聲,語氣相當遺憾,“尤歡歡同學(xué),請你拎拎清,知道今天徐同學(xué)為什么會在語文課上被批評沒專心聽講嗎?” “哎喲,要你提醒??!不就是因為蘇好沒來上課嘛!昨天體活課看他追出去,我就知道他跟蘇好有貓膩了!” 郭照剛要讓她講話注意點,怎么就叫“貓膩”了,話到嘴邊先一愣:“等會兒,什么追出去?我錯過了什么大新聞?” 昨天體活課只有個別學(xué)生在教室,郭照并不知道蘇好怎么了,還以為她今早是單純起不來才不想上課。 畢竟蘇好之前也不是沒做過這種懶蛋事。 尤歡歡不小心把這事沖口而出,被郭照催促著說清楚,只能跟她講了事發(fā)經(jīng)過。 郭照兩眼發(fā)光:“難道蘇姐這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快把鐵杵磨成針了嗎?”她拍拍尤歡歡的肩膀,“看來你離徹底失戀不遠了,難怪連我的乒乓球都接不住了,我充分理解你今天的心情。” “哎呀,我不是因為這個!”尤歡歡蹙起眉頭,“算了,我實在憋不住了,告訴你吧?!?/br> “告訴我啥,還有啥內(nèi)情?快說快說?!?/br> 尤歡歡看了看四周,把郭照拉到角落,小聲說:“你先答應(yīng)我,絕對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蘇好,不然我不說?!?/br> 那這還用考慮嗎? 郭照從善如流地給嘴巴拉了道封條。 尤歡歡嘆息一聲:“昨天出事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當時看到莊可凝下椅子之前,往地上看過一眼……” “什么意思???”郭照一懵。 “你是不是傻呀!”尤歡歡拍一下她腦袋,“她下來的時候明明看了一眼地上,卻還是踢翻了顏料桶,那你說這能是不小心嗎?” “……” 郭照渾身寒毛一豎:“不會吧?” “本來我也覺得是我看岔了,可是昨天徐冽跟莊可凝說,蘇好暫時沒空出板報了以后,我跟莊可凝講,那就等蘇好身體舒服了再說吧,反正學(xué)校規(guī)定的時間還早,也不著急交差。結(jié)果莊可凝說她不想拖太久,超積極地繼續(xù)出板報,一整個晚自修作業(yè)一個字沒寫,硬是把板報繪畫部分搞定了?!?/br> “你是說……”郭照摸了摸手臂上的寒毛,“莊可凝可能之前就知道蘇姐對紅顏料過敏,為了不讓蘇姐參與板報,才故意踢翻那個顏料桶?可是出板報這事,不是莊可凝先找蘇姐幫忙的嗎?” 尤歡歡搖搖頭:“我仔細想了想,其實不是,那天我跟莊可凝提議找蘇好畫板報的時候,莊可凝一直說蘇好不愿意,不麻煩人家了,我以為她是害怕蘇好,就多嘴講了幾句,讓她放寬心,當時不是剛好被蘇好聽到了嗎?蘇好主動問起板報的事,莊可凝才硬著頭皮回答的?!?/br> “唉,”尤歡歡一臉喪氣,“都怪我會錯了意,這下搞得這么尷尬,煩死了煩死了!” * 尤歡歡整節(jié)課都沉浸在郁悶里,還拖了郭照下水,讓郭照也陷入了情義兩難的糾結(jié)中。 下課鈴一打,兩人嘆著氣走出體育館,正好看到莊可凝跟班上幾個剛打完籃球的男生有說有笑地經(jīng)過。 兩人心情復(fù)雜地望著這位讓她們變得不開心,自己卻很開心的室友,突然看見劇情急轉(zhuǎn)直下—— 莊可凝跟人打鬧的時候往后一躲,肩膀擦到了剛好從籃球場出來的徐冽。 她驚呼一聲,回頭看清是誰,臉上笑意一下子消散得無影無蹤,急忙低頭道歉:“對……對不起……” 徐冽站在那里,淡漠地看著莊可凝,等附近幾個男生走開以后,對她抬抬下巴,意指器材室:“過去一下?” “哦莫哦莫什么情況……”郭照驚訝地碎碎念著,眼睜睜看莊可凝臉色發(fā)白地跟徐冽走進了那間無人的器材室。 器材室角落,莊可凝攥緊雙手,看著眼前一言不發(fā)的人,盡量鎮(zhèn)靜地說:“徐同學(xu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 “莊可凝,”徐冽垂眼瞥了瞥她,“是叫這名字嗎?” 他的語氣分明非常平靜,莊可凝卻莫名感到一股黑云壓城的壓迫感。 她不敢看他漆黑的瞳孔,垂下眼,點了點頭。 “莊可凝,”徐冽語氣帶笑,“只是不小心撞到我,不用這么緊張?!?/br> 莊可凝一愣,抬起頭來。 徐冽扯了扯嘴角:“你很怕我?為什么怕我?” 莊可凝緊張地吞咽了下:“我沒……” “在這個學(xué)校,”徐冽打斷了她,“只有一個人應(yīng)該怕我。因為那個人,知道我在兩分鐘里打趴了三個專業(yè)打手?!?/br> 莊可凝瞳仁一縮,倉皇地朝后踉蹌退去,后背猛地撞上墻。 器材室外,蘇好曬完太陽走下看臺,遠遠望見器材室里的這一幕,望著徐冽把莊可凝堵在墻角——就像之前堵她那樣。 “嚯……”蘇好愣愣眨了眨眼,嚴肅地叉起了腰。 第20章 三月雨 距離隔得遠, 蘇好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們的側(cè)臉。 徐冽好像扯了下嘴角——哦,笑了。 笑你大爺, 以為這么笑很魅力四射嗎? 莊可凝看起來好像很緊張——哦,心頭小鹿亂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