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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袁菲說的——圓夢,然后無牽掛、無遺憾地離開。 商定好后,袁菲當場給張揚轉了十萬訂金,并要求馬上驗貨,于是張揚帶袁菲回了家。 袁菲打量著這逼仄的小出租屋,雖然用涵養(yǎng)封鎖了不適宜的表情或眼神,但張揚還是感覺到跟當初米娜進屋時一樣的氣息——不敢擅動地站在原地,好像是為了不讓自己那雙Louboutin過多沾惹廉價的地磚。 直到柯堯出來,袁菲臉色才變了,她震撼地盯著柯堯看了好一會兒,面露喜色,感嘆道:“太像了,真可怕?!?/br> 張揚看著柯堯,卻怎么看怎么不像了,盛世那樣耀眼,柯堯卻灰頭土臉:“你確定嗎?” “你的哥哥不工作的時候,也經(jīng)常不刮胡子不洗澡,就是現(xiàn)在這樣?!痹瓶畈阶吡诉^去,“不然為什么他一個妝發(fā)就要花掉普通人一年的工資,明星的精致是錢堆出來的?!彼鲱^看著柯堯,微微一笑。 柯堯淡漠地站在那兒,好像習慣了被參觀,被品鑒。 “很好,收拾收拾,完全沒問題。”袁菲對張揚道,“你等我通知,我會派人來接他。”她想了想,不放心地問,“你確定他聽話?!?/br> “他聽話?!?/br> 袁菲走后,柯堯問道:“飛揚,她是誰,找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聽話?!?/br> “做什么?” 張揚這時候不太敢看柯堯的眼睛。讓他去陪米娜,起碼米娜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可這一次,卻是讓柯堯去陪一個老男人,她答應袁菲的時候,表面上胸有成竹,其實心里很忐忑,她根本不知道柯堯能不能、會不會,萬一搞砸了…… 萬一搞砸了,倒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了。 張揚遮遮掩掩地說:“柯堯,我那天跟你說了,我失業(yè)了,沒錢了,我們吃飯要錢,租房子要錢,玩兒手機要錢,你喜歡吃薯片、逛超市,全部都要錢?!彼粗聢颍拔椰F(xiàn)在需要你去賺一點錢。” 柯堯看著張揚,不明所以。 “你要……”張揚實在難以啟齒,“你到時候跟剛才那個jiejie走,她會教你,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這樣我們就可以拿到錢?!?/br> “你是不是要我去做跟柯禹一樣的事?” 張揚震驚地看著柯堯:“你、你怎么……” “柯禹告訴我的。”柯堯的表情十分平靜,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懂不懂這件事意味著什么,“他不愿意,但貝姐讓他聽話?!?/br> 張揚頓時面紅耳赤,她意識到,現(xiàn)在的自己,跟逼著柯禹賣身的貝姐沒有什么不同。 她一直以受害者自居,如今卻成了加害者。 可是,她有什么辦法?她不能不幫哥哥,她也極度需要錢,她并不是要柯堯一直做這種事,只要能幫哥哥度過難關,并拿到那五十萬就夠了,她會帶柯堯遠走高飛,遠離這些惡心的人和事,她會修復倆人的關系,重新開始。 對,一切都是為了重新開始。 張揚抓住柯堯的袖子,溫和地說:“柯堯,你聽著,這都是為了我們,過段時間,我會帶你離開這里,去另外一個城市生活,住更好的房子,吃更多的零食,你也可以經(jīng)常出門。但是這些都需要錢,有了錢,我們會過得比現(xiàn)在好很多很多?!?/br> 柯堯點點頭:“我明白了?!?/br> 張揚勉強笑了笑:“你要聽話,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很簡單的?!?/br> 柯堯也微微一笑:“好啊。” 第二十八章 張揚拿到“定金”的第二天,就找房東結清了欠款,辦了退租,同時火速尋找短租房。 連續(xù)幾天,柯堯都被袁菲白天接走晚上送回,據(jù)說是對他進行培訓和保養(yǎng)。 張揚就自己打包了行李、找了搬家公司,一趟車把所有東西運了過去,這次搬家比前一次輕松很多,那些本該扔掉的舊物終于被放棄,畢竟她現(xiàn)在手里有錢,而且馬上會有更多錢。 同時她注銷了舊手機號,不僅僅是防止米娜或貝姐找到她,也是為了她期望中的重新開始,跟糟糕的過去割席。 晚上回到家,袁菲把柯堯直接送到了新住處,柯堯一進屋就呆住了。 “別站著,過來一起打掃?!睆垞P欣慰地四下環(huán)顧,“這個房子比之前的好多了吧?!?/br> “為什么突然搬家?” “不想在那里住了?!?/br> “為什么不告訴我?!笨聢騼傻烂济紨Q了起來。 張揚愣了一下:“你早出晚歸又幫不上忙。” 柯堯翻看自己的行李:“我的東西你都帶過來了?” “基本都帶了,不值得帶的就扔了。” 柯堯沉默了。 張揚沒有在意他的異樣:“去把地拖了?!?/br> 倆人一氣收拾到半夜才睡,張揚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找不到了,這次搬家如此倉促,有遺漏物品也是在所難免,她決定明天回去再看看。 柯堯又是一大早走了,張揚起來后直接打車回了原來的住處。 沒想到她動作快,房東動作更快,已經(jīng)找了人來清理垃圾,正在把她留下的破爛一樣一樣往外扔。 房東看到張揚還挺意外:“你手機怎么打不通啊,我本來要跟你說,讓你來看看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我馬上就要裝修了?!?/br> “我今天就是來看的?!睆垞P站在門口往里瞄了一眼,感覺里面清得都差不多了。 “你看吧。師傅,你們倆先休息一下吧?!狈繓|對正在抬沙發(fā)的工人說。 兩個工人剛把沙發(fā)搬起來,聞言便側著放在門邊,出去抽煙去了。 白天光線好,張揚從臥室開始看,把整個房子都檢查了一遍,確實找到了一些遺漏的小東西,但好像沒有什么柯堯的東西——他東西本來也少。 回到客廳,張揚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沙發(fā)上。 這個沙發(fā)從她有記憶以來就在她家了,凝聚了她和父母的許多回憶,雖然現(xiàn)在舊得不成樣子,但想到要扔掉它,張揚心里還是有點不舍。 她走過去,手指輕輕撫過,由于沙發(fā)被工人隨手放在了地上,靠背著地,整個底面都露了出來,張揚意外發(fā)現(xiàn)了底部有一個豁口,老舊的沙發(fā)有破缺不奇怪,但那個豁口邊緣整齊,一看就是利器劃的,而且隱隱有什么東西將底部的布料撐起來一小片。 看那形狀,像是盒子之類的…… 張揚十分確定這不是自己弄的,難道是搬家工人不小心劃的?她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好奇,掀開豁口,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往里一照,竟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盒子。 張揚心里咯噔一跳,她將盒子拿了出來,是一個很普通的鞋盒,拿在手里卻仿佛有千斤重。鞋盒是誰放進去的,不用想也知道,她晃了晃,里面的東西還不輕,柯堯在里面藏了什么?為什么要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