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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身在何處。藍田的心刺刺地疼,“你現(xiàn)在這么做,良心就會好過了?”老貓點點頭,誠懇地對藍田道:“沒錯,我是來贖罪的。我有罪,愿意接受懲罰?!?/br>“你的罪是什么?”“我殺了十六個,哦不,十七個、還是十八個人?我不記得了。我把女孩子囚禁在修道院的宿舍里,用剃刀刮去她們的頭發(fā),有時候會劃傷她們的臉或者身體。我也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茨敲床唤?jīng)玩,”老貓笑了起來,“以前我被割個三四十刀,也沒那么容易死的啊?!?/br>“她們不是被刺傷重要器官,或者失血過多而死的?!?/br>“哦,我怕她們喊得太大聲,被別人聽到,所以把她們悶死了。”“這些女孩,你是在哪里找到,怎么綁架她們的?”“她們都是吳成剛的玩伴兒,玩夠了,就給我。吳成剛對她們也不斯文,所以我拿出繩子,她們都不怎么反抗?!?/br>“你為什么要殺人?”“我也不知道……我不想殺人啊。或者是因為她們叫得太大聲,我覺得她們非常痛苦。我很想幫她們解脫……”“混蛋!”藍田怒道:“那么插蠟燭是什么意思?”老貓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蠟燭啊……因為我怕黑。”藍田重重靠在椅背上,腦子都要炸了。冷靜……凌霄云和祖晨光都看著呢。“苗以情,我提醒你,綁架、虐待和謀殺是重罪,而對象是未成年人,是重中之重,而且這有十八個受害者,夠你上一百次電椅了。我再問你一句,你剛才的供詞,是事實嗎?”老貓平靜而又堅定道:“是事實?!?/br>藍田再也忍不住。他看了老貓半響,蹲下來,慢條斯理地脫鞋子。老貓歪著頭看了一眼,奇道:“你要干嘛?”他想了想,覺得不太妥,于是椅子往后面挪了挪,又望向天花板的攝影機,考慮要不要求救。藍田脫了鞋子,卻看也不看老貓,光著一只腳走到門口,鎖上了門。老貓大驚,“喂,藍田,你……”藍田不理他,把皮鞋使勁一扔。皮鞋正中攝影機,嘭一聲,攝影機摔了下來,鏡頭碎成了片片。藍田走到老貓跟前,湊到他的臉邊。老貓向后縮了縮,心想,我也有皮鞋啊,不過來不及脫了……藍田問道:“你就那么想死?”老貓點頭也不對,搖頭也不對。藍田從懷里掏出了兩朵白玫瑰,舉到老貓跟前。是白綾。老貓臉色大變:“你這是什么意思?”藍田輕聲回道:“我剛明白了白綾代表什么。這個惡趣味,是你設計的,還是吳成剛?”老貓不答。“嗯,應該是吳成剛。他說你戀上阿游,但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阿游又沒有八塊腹肌。制造這朵血花的,是吳成剛。那天在苗家墓園,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阿游有墓碑嗎?她既然是你們苗家的孩子,肯定也有自己的墓。我找了找,就看見了。她有墓,也有名字,她叫苗以綾,對嗎?”老貓寒著臉,不回答。“白綾就是她。可是她身上怎么有血呢?”老貓一把推開藍田,惡狠狠道:“你別sao擾她!”“誰是真兇,你知道,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敢來玩'自首'這個把戲,就是認定我不會找到證據(jù)?”外面?zhèn)鱽砑ち业那瞄T聲?!八{田!你他媽把門鎖了?!”祖晨光在外面怒罵。藍田不理他,繼續(xù)道:“但是證據(jù)就在眼前啊。你的墓碑里有那么多血衣,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受害者的。后來我才想到,把受害者的衣服脫了放在墓里干嘛,難道早知道你會替阿游頂罪,十幾年前就幫你偽造證據(jù)?這世界沒這樣的圣人啊。所以,我就明白了,阿游喜歡穿白衣,墓里的衣服,全都是她的!“看衣服的大小和款式,她開始做這件事時,年紀應該不超過十五歲。每次她殺完人,都有人幫她善后,把染了血的衣服扔進你的墓xue里?!?/br>外面的敲門聲已經(jīng)停息了,卻聽凌霄云叫道:“藍田,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你快點開門!”老貓臉色慘白,不發(fā)一言。藍田繼續(xù)道:“然后,我又有一個疑問,是誰幫她的呢?一開始我也懷疑是你,但你那么懶,要你埋衣服又埋尸體,夠要你的命了。而且,你跟我一起找尸體時,也不像在演戲。那就是說,在后面幫阿游毀尸滅跡的,只可能是吳成剛。“那一切就說得通了。他為什么不把阿游的血衣毀掉,因為他病態(tài)地崇拜阿游,根本不會毀掉她的任何東西;這也是為什么他會把你推進墓xue里,因為他知道墓xue的秘密,怕你泄露出去?!?/br>老貓沉聲道:“藍田,你想怎樣?”藍田聽到外面腳步聲雜亂,知道他們很快就會用鑰匙開門進來。他看著老貓,語調(diào)又輕又快:“等我弄明白了這些,我就想:你送去國外鑒定的衣服,應該沒有做過手腳吧?上面確實有少女的血跡,也有吳成剛的毛發(fā)和皮屑。你那么聰明,肯定知道做假要越少越好,既然有現(xiàn)成的,何必再多此一舉假造證據(jù)?你把真正的衣服寄了過去,衣服上面自然也有阿游的痕跡,但只要在鑒定要求上做一點手腳就可以,你一開始就把吳成剛的基因資料也一起寄過去——這不難辦到,他剛做了親子鑒定——要求他們檢驗衣服上有沒有此人痕跡,那么結果自然是排除性的,只顯示了'有此人毛發(fā)'這樣的答案。萬一阿游的痕跡暴露了,你也有準備,你們是雙胞胎,基因極其相似,到時你說自己動過這批衣服就行了。如果不仔細檢驗,這樣就能蒙混過關。”老貓已經(jīng)知道藍田想做什么,他揪著藍田的衣領,狠聲道:“你放過阿游!”“藍田甩掉他的手,“這些衣服標本還在鑒定中心吧,我應該把它們拿回來,仔細調(diào)查。”老貓:“你不能這么做!”“我能?!?/br>老貓氣急敗壞,哀求道:“藍田,我求求你,不要再調(diào)查下去了?!?/br>“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上電椅嗎?”藍田覺得全身都著了火,“苗以情,我已經(jīng)給了你時間,也給了你機會,沒想到你會這樣來回報我!你真有勇氣啊,但也做了一件蠢事——現(xiàn)在你把自己關在這里,還有誰能保護她?我現(xiàn)在就去玻璃屋,你說她會不會招供?”作者有話要說: 抓蟲☆、求救求救老貓恐懼極了,抓住藍田的肩膀,“不行!你不能去審問她,她脆弱得很。藍田,你要動她一根手指,我把你殺了!”藍田推開他,站了起來,俯視他道:“你是'殺人狂'啊,我一點都不懷疑你會這么做。但在你干掉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