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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把人帶回來,到時看他怎么解釋吧?!?/br>張揚笑瞇瞇道:“凌副署長,這案件一直是我們在辦,就算要抓人審問,也該是我們464的活兒吧。警署有警署的程序,要截胡什么的,總得先跟我們商量一下嘛?!?/br>凌霄云嘆一口氣,“你們現(xiàn)在算是關系人了,怎么能讓你們繼續(xù)調查?尤其是藍田你——”凌霄云銳利的眼神看著他,不客氣道:“無論結果怎樣,都沒有你cao作的余地了。這案子太大,影響太惡劣,如果他真是兇手,你做什么……都保不住他?!?/br>藍田猶如被人打了一拳。凌霄云說得對,這案件已經完全在他控制以外。他又是后悔,又是懊惱,他應該知道老貓的cao性,就不該給他這樣的機會……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祖晨光昂著頭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他的黑超特警,以及——老貓。老貓一身的襯衫和卡其褲,就像剛在花園里散步一樣,穿得閑適優(yōu)雅。他走得不疾不徐,也沒什么表情。藍田一見,火氣就上來了,狠狠地盯住他。老貓愣了愣,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藍田,還有464的其他人。他看著他們,想要說什么,卻終于閉上了嘴。祖晨光道:“藍田……”還沒說完,藍田就瞪著他:“你閉嘴?!?/br>眾人猝不及防,就見藍田三兩步走向老貓,一拳揮了過去!“啪”一聲鈍響,老貓雪白的臉登時腫了起來。藍田還要再甩一拳,卻被所有人攔住了。凌霄云喝道:“藍田,你控制住自己!”藍田惱怒得很,還想上前去揍老貓,但被祖晨光和英明牢牢抱住,動彈不得。穆歌察看老貓的傷勢,心疼道:“沒傷到骨頭,唉,但是嘴角邊腫得厲害。牙齒沒事吧?”她又轉頭抱怨道:“藍田,你打他干嘛?”老貓搖搖頭,突然就覺得對穆歌特別過意不去?!皨屪樱瑳]事?!彼南耄骸白屗{田出出氣吧,他打我一下,我還好受點?!?/br>祖晨光見場面混亂,喝道:“趕緊把嫌疑人帶進去,愣在那兒干嘛?——藍田,你這家伙脾性真大,我都沒在這兒動過手呢!”藍田沒力氣跟他多說,對凌霄云道:“讓我來審問他!”“不行!”凌霄云和祖晨光一起答道。凌霄云:“你現(xiàn)在情緒太激動了,不適合盤問嫌疑人。”“就是,你把他打死算誰的啊,”祖晨光補充道。“算我的!霄云,你們問不出什么,他早就準備好了。我會控制好情緒,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br>祖晨光一臉不相信。凌霄云卻道:“你說他準備好了,是什么意思?”藍田:“你問過我,到底是犯罪的人可惡,還是庇護犯罪的人可惡?我現(xiàn)在告訴你,無論是哪一個,我都不能忍受。你要抓住真兇,就要相信我。”凌霄云沉吟不語。祖晨光見凌霄云要被說動,接道:“我可不同意啊?!?/br>藍田冷冷看著他:“你要想打一架,下班后別走?,F(xiàn)在別他媽攔住我!”祖晨光還沒見過藍田這么兇狠的眼神,氣性也被激起來了,擼起袖子道:“甭等下班,你來啊!”凌霄云手扶額頭,“喂,你們倆能不能別那么幼稚?!?/br>她見藍田意志堅決,一副見神殺神的模樣,只好道:“好,你去吧。我們先說好了,不能動手,別做手腳?!彼弁娉抗?,問道:“行嗎?”祖晨光一擺手,哼道:“去,去,問完趕緊滾回你的窩?!?/br>☆、審問老貓安靜地坐在審問室里,動也不動。直到有人開門,老貓才抬起雙眼。藍田獨自走了進來,拉開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老貓有點緊張,不覺握了握拳頭。他讓林果找祖晨光,就是為了能延遲面對藍田的時間,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準能完全避開他。沒想到……老貓心里暗嘆:凌霄云平時就慣著藍田,而祖晨光跟藍田天天互懟,但兩人交情深厚,會給藍田讓道也不出奇。早知道直接找紀建達好了!藍田:“苗以情,你涉嫌謀殺白羽筱,并且和馬陶山一系列的未成年人虐殺案有關連。你需要律師在場嗎?”老貓搖搖頭,“不需要?!?/br>隔著一張桌子,兩人默默對視。這場景,就像兩人相識的第一天,在警局里相互試探一樣。當時他們一個是警察,一個是嫌犯——時隔差不多一年,他們的立場也完全沒有改變?;蛟S這個局面,他們在一年前就該面對吧。藍田:“林果舉報你謀殺白羽筱,他說親眼看見你把尸體從宿舍樓搬出來,拋棄到馬陶山修道院的湖邊。”老貓看了一眼左上角天花板上掛著的錄影機,知道他們的一言一動都在眾人的圍觀之下,而且會被錄下來?!拔覜]做過。林果是我的朋友,我們昨晚吵了架,或許他氣得厲害,想給我制造點麻煩吧?!?/br>藍田拿起桌上的文件:“警方在宿舍樓的四層——就是你居住的房間里,找到了染了血的女性服飾、繩子、火柴盒和剃刀,”說到“剃刀”,藍田頓了頓,盯著老貓:“剃刀上有你的指紋。你怎樣解釋?”老貓聳聳肩:“那些東西都不是我的……剃刀或許是我平時用的吧,我也不清楚為什么會有血?!?/br>藍田接著念道:“白羽筱死的那天,有不少學生目擊你在修道院出現(xiàn)。”“我常?;厝バ薜涝?,那里是我的第二個家?!?/br>“當晚有兩名學生目擊到有個黑衣男人蹲在尸首邊,根據他們事后回憶,那人的身高和相貌和你有很大的契合度——”藍田把文件放在眼前,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末了罵道:“我cao!”藍田把文件大力一扔,他實在念不下去了。什么鬼證據!此前他們取證的時候,學生明明說他們見到的是圣伯納犬還是牧羊犬模樣的怪物啊!看著老貓唇紅齒白的臉蛋,藍田真不知道是學生瞎了,還是祖晨光瞎了!但是老貓緩緩開口道:“那人確實是我,女孩是我殺的?!?/br>藍田愣了愣,失笑道:“這么快就裝不下去了?兇手要認罪,起碼得跟刑警大戰(zhàn)三百回合吧?!?/br>老貓面無表情:“我怕你打我,你的樣子很生氣,嗯,嚴刑逼供也是常有的?!?/br>藍田氣得說不出話,卻聽老貓接著道:“我一直良心不安,晚晚睡不著覺。你說得對,我就算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每次我半夜醒來,腦子都很混亂,我覺得我又要撐不住了,很快要失去記憶。這種感覺太痛苦,我再也不想多試一次?!?/br>老貓的臉容平靜,但眼底罩了一層陰霾。藍田看得出來,老貓確實飽受煎熬。就算他們同居的那段日子,老貓也常常半夜醒來,睜開一雙茫然無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