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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殺人?”林果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道:“我當然還要殺人,該死的還活得好好的呢?!?/br>朱熙寒著臉,不搭話。林果慢慢走過去窗邊,按下了窗簾的閉合按鈕。嗡的一聲,窗簾緩慢合上。朱熙緊緊地靠在彈子機上,嘴唇顫抖。他使勁咬了咬下唇,勉強不讓自己的聲音發(fā)抖,“沒人活得好。懷玉死后,我們的節(jié)目雖然火了,但我沒有一天能睡舒坦。她是個好女孩……”林果猛地轉(zhuǎn)過身來,手上拿了一根棒球棒,反手擊向朱熙眼前的一盞小吊燈。燈罩連著燈泡一起碎裂,玻璃片稀里嘩啦墜落在朱熙的眼前。朱熙張開嘴巴,腳都嚇軟了。林果緩緩道:“她是一個好女孩。反之,傷害她的人就是人渣,我說得對嗎?”朱熙慌道:“那真的是意外。我只是做了件很小的事,我沒有害她!”林果道:“那是誰害的?”朱熙喘著氣,那張繃緊的臉顯出了幾分猙獰,他開口道:“我是來幫你的。我會讓你報仇的!”林果頓了頓,放下了手,棒球棍直直地指著地上。他又恢復了悠閑的語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寧懷玉的關系?”朱熙:“那天你來找那個睡不醒的小子時,我看到了你的戒指。拍攝第一季時,我去過寧懷玉的家里,見過同樣的戒指——用鐵絲網(wǎng)環(huán)繞成的,很有特點,所以我一眼認出來了?!?/br>林果沉聲道:“她的戒指放在哪兒?”朱熙:“在一個獎杯里面,都是她歌唱比賽得的獎。嗯,她唱歌很好聽?!?/br>林果沉默了。朱熙打從一進門,他們的談話就被林果主導著,朱熙很想反守為攻,于是他加大聲量道:“寧懷玉是你的女朋友,還是老婆?她很愛你吧,你們?yōu)槭裁礇]在一起?”林果不說話,緩緩走到他身前。朱熙見到林果的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走近,心臟緊縮。他后悔自己怎么會這樣魯莽,獨自一人上來林果的家。他是個殺人兇手啊,連無辜的外賣人員都不放過,何況是間接導致寧懷玉死亡的自己?但要不賭這一把,只怕以后的日子更不安生了。他畢竟在江湖上打滾多年,人生跌宕起伏,遇過不少危機時刻,所以他抑制了自己的恐懼,打算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他看著林果的眼睛,道:“你要是殺了我,再要對付曲沐其和向長清,就沒那么容易。你應該知道,曲沐其已經(jīng)有所警覺,聽說她已經(jīng)報了警,要是再有人死,她一定會把自己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起來,你再也無法接近她?!?/br>林果在他跟前停下腳步,回道:“嗯,聽著挺有道理的,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朱熙:“我可以幫你打開這扇門。”林果笑道:“你要跟我做交易?你要什么,要錢,還是要我為你做什么事?”朱熙鼓起勇氣:“錢我要,人我也要。林果,很簡單,只要你答應不牽涉到我,我會幫你靠近曲沐其和向長清,到時你要對他們做什么,我就不想知道了。”林果忍不住大笑:“你要借我的手清理掉他們?你怕我先殺了你,但又不想報警,怕我殺不了曲沐其和向長清,你這一著真危險啊,你說,我憑什么要跟你交易?”朱熙臉色蒼白,顫聲道:“我剛才說了,你要殺他們倆,沒那么容易,我在組里面……我可以幫你制造機會?!?/br>林果冷冷道:“你要談判,籌碼也太少了。我有說過我是自己一個嗎,要弄死他們,我有的是機會?!?/br>朱熙驚愕道:“組里有人在幫你,是誰?啊對了,是那個睡不醒的場務!”林果:“朱熙啊,你真是又貪心,又愚蠢。好吧,你要知道,我告訴你?!闭f著他湊近朱熙耳邊,說了幾個字。朱熙簡直不敢相信,他睜大眼睛,盯著林果。林果的臉近在眼前,他眼神銳利如利刃,刺疼了朱熙的皮膚。林果輕輕道:“你恨曲沐其,想她死,又不敢自己動手,所以寧愿冒著危險來找我。你既然知道寧懷玉跟我是什么關系,又知道她怎么死的,你就不知道我不會放過你們嗎?”聽到“你們”兩字,朱熙一把推開林果,想要去拿□□。但已經(jīng)太遲了,林果根本不讓他移動半步,手里的棒球棒一揮,狠狠地擊在了朱熙的頭上。作者有話要說: 進入黃暴警戒區(qū)……☆、捆綁朱熙的腦袋里刺啦刺啦地輕響,他張著迷蒙的眼睛,突然想不起自己為什么在這里,腦袋又為什么那么疼。他緩慢地跌坐下來,血液順著頭皮流到他的眼角,黏黏的液體慢慢糊住了他的眼。朱熙腦子清醒過來了,他像溺水的人那樣,緊緊把住了彈子機的一角,想要站起來。林果又一下猛擊,打向他的頭蓋骨。朱熙痛呼一聲,恐懼瞬間占據(jù)他的身體,他瞪著死魚般的眼睛,看著林果,好像剛剛認識眼前人般。林果沉聲道:“你不還手嗎?想直接死?”朱熙疼得要命,而且非常害怕,他覺得手腳發(fā)軟,連邁步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全身顫抖,口齒不清道:“你放過我,寧懷玉真的不是我殺的。參加這種節(jié)目,自然會有風險,這是意外!意外!”林果又一棒打了過去。這次朱熙感覺身體有什么地方空了,世界在旋轉(zhuǎn),眼前的景象變成了毫無意義的線條。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要死了,他反手去摸索,想要摸索什么武器,卻按到了一個按鈕,只聽丁零一串響,后面的機器響起了暴烈的音樂。那是什么?朱熙嚇了一跳,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候,他那破裂的腦子竟然還在琢磨身后的異響。——哦,他想起來了,是RollingStone的Undercover,他少年時很喜歡的一首歌。林果再次舉起棒球棒,俯視地上的朱熙,就像在看一只軟弱的蟲子。朱熙對上了他的眼睛,突然清醒了過來,他從口袋里隨便摸出了什么,向林果刺去。撲哧一下,那物劃過了林果的手掌,留下一道血痕。朱熙看手里,發(fā)現(xiàn)那是一把鑰匙,危急時出了死力,居然劃出了兩寸長的傷口。林果看著自己受傷的手,頓了頓,接著毫不猶疑地用傷手掐住了朱熙的脖子。朱熙猛力掙扎,但力量遠不如林果,他雙眼圓凸,抬腳要踢向林果的腰。林果放開他的脖子,躲避了他的腳,棒球棒揮了下去。球棒再次敲在了朱熙的腦袋上,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猶如打在了棉絮上。這一次,朱熙的時間停頓了,世界不再旋轉(zhuǎn)。他的頭耷拉了下來,無聲無息地指向冰冷的地上。林果退開了幾步,使勁地扔掉了手里的球棒。他煩躁不已,那噼里啪啦在心底炸裂的火焰,并沒有因為殺掉了朱熙而熄滅。他鄙夷地看著朱熙骯臟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