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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慈寧宮。” “您不是在慈寧宮見過你太子哥哥嗎?毓慶宮便是他住得宮殿?!?/br> “我記得太子哥哥!”八阿哥露出個笑容,追問,“是不是像我住在長春宮一樣?毓慶宮也有額娘和庶額娘嗎?” 容歆搖頭,“只有你太子哥哥一個人住?!?/br> 八阿哥聽后,眼圈兒頓時便紅了,“太子哥哥太可憐了!” 容歆失笑,作出一副認(rèn)真思考后得出結(jié)論的模樣,道:“若是照八阿哥所說,太子殿下確實(shí)有些可憐?!?/br> 八阿哥眼底掛著一滴淚欲落未落,鼻音有些重的“嗯”了一聲。 這時,珂琪走過來,叫他:“胤禩,快進(jìn)來,莫要耽誤容女官回去?!?/br> 八阿哥應(yīng)了一聲,探過門檻踮起腳拍拍她的肩膀,囑咐道:“那你快回去陪太子哥哥吧,我若是空了,也去尋太子哥哥?!?/br> 容歆忍笑,認(rèn)真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待他轉(zhuǎn)身跑回珂琪身邊,才起身離開長春宮。 第67章 太子胤礽雖不與赫舍里貴人有太多接觸, 但對她親手做得東西并不抗拒,每一個經(jīng)容歆手帶回來的, 他都留下用了。 這一次容歆帶回來的常服, 太子在臨睡前上身試穿。 容歆捏著腰身處一點(diǎn)點(diǎn)富余,道:“你現(xiàn)在身體長得快, 赫舍里貴人做得衣服正好可以在五臺山穿?!?/br> 太子雙臂水平舉著, 問她:“她沒因?yàn)楹丈崂锛业氖虑閭瘢俊?/br> “沒有?!比蒽в殖读顺都绨虻奈恢? 隨口回道, “鈕祜祿貴妃不讓人在赫舍里貴人面前說, 貴人也從未問過?!?/br> 珂琪在赫舍里家時, 既不占長又不占嫡,性格還害羞靦腆, 除了訥敏每次送東西對她和其他姑娘們一視同仁, 很多時候都是被遺忘的那一個。 她不是那等不如意便心懷怨恨的人,反倒心中牽掛著誰, 便一心一意,旁人要退后幾步之外。 而現(xiàn)在,顯然是太子、鈕祜祿貴妃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以及八阿哥比遠(yuǎn)在宮外的赫舍里家更重要。 不過想到八阿哥,容歆笑道:“我今日離開長春宮時, 八阿哥與我說極心疼您,還說要來毓慶宮看您?!?/br> 太子不解地看向她, “心疼我?” “衣服脫下來吧, 我讓人給您收好?!比蒽冉舆^他的外衫疊起來, 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道, “說是他和鈕祜祿貴妃還有赫舍里貴人一同住,而您卻一個人住在毓慶宮,甚是可憐?!?/br> 太子無言以對。 容歆將腰封放在一側(cè),笑道:“不過我瞧著,八阿哥也是想出來玩兒,眼巴巴地聽我說毓慶宮的事?!?/br> 太子一聽,沉默少許,道:“興許不久便有機(jī)會了。” “從何說起?” 太子只著一身雪白的寢衣,坐于床榻上,道:“皇阿瑪前兩日還提起,要給其余皇子們尋一新的讀書之所,而我在毓慶宮中由幾位大儒專門為我授課?!?/br> 容歆倒是頭一遭聽他說起,只是此時見他神色雖如常,語氣卻毫無波瀾,不免心中一嘆。 而太子則是又通情達(dá)理道:“胤禩也要啟蒙了,幾個小的弟弟與我和大哥年齡差得多,再在毓慶宮確實(shí)不太妥當(dāng),皇阿瑪也是思慮良多?!?/br> 太子大了,容歆如今不方便對他過于親近,便只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姑姑知道你心里是喜歡和兄弟們一起讀書的,姑姑都知道?!?/br> “姑姑……”太子輕輕靠在她的手臂上,緩緩閉上眼睛,“兄弟之于我,與太子之于眾兄弟,是不同的?!?/br> 容歆眼中一酸,她的太子啊,再不能如幼時那般肆意地想與大阿哥吵鬧便吵鬧了…… 待到出發(fā)那日,天高云淡,風(fēng)郎日清。 太子先前未能去興安圍場,心中還是有些許介意的,便主動提出愿與皇阿瑪一同騎馬。 八旗子弟自小皆長在馬背上,而太子騎射歷來也不遜色于同齡人,只是一直未有機(jī)會展示,遂康熙命人為太子選了一匹溫和的馬,同意他騎馬。 容歆擔(dān)心太子每日騎馬這般長的時間會磨傷腿側(cè),便選了好些細(xì)軟的棉布,每日為他纏上,確實(shí)是有些用的。 出城后,護(hù)衛(wèi)便牽了馬過來,父子二人紛紛上馬,在護(hù)衛(wèi)和士兵們的護(hù)佑中趕路。 太子有儲君風(fēng)范,在三蕃平定,當(dāng)著文武百官宣讀滿文捷報(bào)時,滿朝皆知;而如今他年紀(jì)極輕卻如此有毅力韌性,教不少大臣都暗自點(diǎn)頭,有些甚至直接當(dāng)著康熙的面對太子稱贊有加。 康熙對此是十分驕傲的,不止是皇帝對下一任儲君的驕傲,更多是一個父親對優(yōu)秀兒子的驕傲。 出城后,護(hù)衛(wèi)便牽了馬過來,父子二人紛紛上馬,在護(hù)衛(wèi)和士兵們的護(hù)佑中趕路。 容歆也會騎馬,有時太皇太后會找她說話,她不便一直待在太皇太后的鳳輦上,便也騎了一匹馬行在旁側(cè)。 “想不到你竟會騎馬?!?/br> 容歆謙虛道:“奴才年輕時隨仁孝皇后學(xué)過一二,可惜多年未騎,到底是生疏了?!?/br> 太皇太后感嘆:“哀家自小便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也多年未騎了?!?/br> 蘇麻喇姑立即勸道:“您如今這般年紀(jì),便是遺憾,皇上和太子如何能放心您騎馬?” “哀家如今可不敢逞強(qiáng)?!碧侍笮χ蚯邦^的孫子和曾孫,指著太子道,“哀家現(xiàn)下教太子管著,飲食都清淡了,偏他身后又有皇上支持?!?/br> 太子似有所感,回頭與太皇太后對視,溫潤一笑,便是未成年,也頗有幾分清雋之姿。 容歆禁不住欣慰地笑起來,隨后便聽鳳輦中,太皇太后道:“太子年少便有這般風(fēng)采,日后到了成婚的年紀(jì),不知要迷了多少貴女的眼?!?/br> 蘇麻喇姑笑著附和道:“可不是嗎?” 容歆抬頭看著太子挺直的背影,心道:情深便會意亂,后宮,還是莫要有太多情深才好,免得蘭因絮果,凄迷收場…… 儀仗又行了幾日,終于到了五臺山范圍,再翻過兩座山便到了菩薩頂行宮。 不想,剛到第二座山半山腰上,忽然狂風(fēng)大作,天色驟變,幾息間,便是一陣急雨落下,打在人身上都有些疼得慌。 容歆勉強(qiáng)睜開眼,便見康熙躍下馬向太皇太后鳳輦而來,與護(hù)衛(wèi)一同扶著鳳輦,防止馬車在山道上滑跌。 “皇帝!”太皇太后打開車窗,沖著康熙喊道:“快回馬上去,不必你來扶?!?/br> 而太子也在眾人未注意之時,緊隨其后,站在另一側(cè)緊緊抓著鳳輦的車轅,咬緊牙關(guān)與眾人一起使力扶車。 “太子殿下!” “請?zhí)拥钕逻M(jìn)御輦!” 康熙和太皇太后護(hù)衛(wèi)們呼喊,這才發(fā)現(xiàn)他。 “胤礽!”雨下得極大,康熙只能加大音量,喊道,“你回馬車上去,莫要淋雨生了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