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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遠(yuǎn)遠(yuǎn)去了。 “主子,有旁的人知道了?” 黑布下的臉疼得煞白,黑衣人輕輕捂住了手腕:“不知是敵是友,只知道應(yīng)當(dāng)不是朝廷的人?!?/br> “船上......” “消息來源沒錯,讓底下的人照原先的吩咐辦事,務(wù)必要做到滴水不漏;......既然有人也盯上了這趟船,多注意一些,不要引人注目?!?/br> “是!” 手上的傷實在疼痛難忍,那黑衣人差點握不住手里的東西,微光一閃有個什么東西落進(jìn)了腳下的草叢,有眼疾手快的手下立馬撿起來遞給他:“主子?!?/br> 那人用另一個手接過來,被盈盈月光照著,另幾個黑衣人都看見——那是一個刻著蟠虺紋的腰帶玉扣,上頭還纏著細(xì)細(xì)的銀絲。 第三十一章 水善大清早從箱底翻出一套水蔥綠繡白芍的廣袖留仙裙,日子進(jìn)了十一月是越來越冷了,鶴州在南方還不覺得,但等回了上京城肯定是要下雪的,這些薄一些的衣裳怕是又要等明年才穿得上了。 “殿下今日穿這一條吧,自打娘娘給您置辦下您還沒穿過呢?!?/br> 衛(wèi)珉鶯慵懶地倚在妝臺邊讓木善給她梳頭,抬了抬眼皮去看,點點頭:“這一套倒是少見?!?/br> 水善滿意地左右看看這華貴非常的裙子:“是呢,與六殿下那個若草色繡月下美人花的百福裙還是一道做的呢。奴婢去把殿下的銘佩拿來,正好與今日的衣裳顏色搭起來?!?/br> 不多時水善蹦蹦跳跳跑了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個錦盒,“殿下,瞧奴婢在庫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衛(wèi)珉鶯接過手打開一看,是一塊翠綠欲滴的玉環(huán),雕成了盤龍的樣子,墜著明黃的如意絡(luò)子:“哦?這不是前年父皇賞的么?” “殿下好記性,奴婢看這塊也是極好的,不如今天戴這塊吧!” 她可有可無地點點頭。 鶴州城不算頂繁華的,但畢竟是州府,夜幕一落也是十分熱鬧的,早早有衛(wèi)士沿行宮到惜寧河站好了崗,她們?nèi)藥Я撕眯讉€身手好的侍衛(wèi)才出了門。 衛(wèi)珉鸞臉上還有些病氣,但是她今天穿了條緋色的裙子,把臉色襯得好看了不少,雖說走路都要洗銀洗玉扶著,但她看起來很高興,還能給兩個第一次來鶴州的meimei講鶴州的風(fēng)土人情:“傳聞十一月初一這一日晚上是雪神降雪的日子,若是想求得來年豐收滿倉需得今年有大雪,越大才越好呢,可那雪神遠(yuǎn)在九天蒼穹之上,哪能知道何處需要降雪呢?百姓們就點上河燈,滿滿一條河都是,雪神看見了就知道這個地方該下大雪。” “這傳說倒是有意思,不過聽起來太過玄幻了?!毙l(wèi)珉鶯搖搖頭,她倒是個向來不太信這些的人。 “那是的,只是百姓間的傳聞耳,哪里能信呢?!毙l(wèi)珉鸞用帕子掩住嘴輕輕咳了兩聲。 衛(wèi)珉鷴看她好像不太舒服,便說:“不如讓侍衛(wèi)回去趕一輛車來,jiejie病還沒好,不能去河邊受風(fēng)?!?/br> “不,不必,小六莫忙,我沒事?!毙l(wèi)珉鸞擺擺手制止道。 惜寧河離行宮不是太遠(yuǎn),它是一條連通運河的支流,河邊早來了許多百姓,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河燈往水邊放。 一條河上都是星星點點的河燈,像一條發(fā)著光的玉帶朝遠(yuǎn)方流去,十分瑰麗。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沒有被念出口的下半闕是:‘牽??椗b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br> 牽??椗?/br> 衛(wèi)珉鷴回頭看了一眼衛(wèi)珉鸞,看她眺望著滿河星燈,眼里盛滿了晶瑩的淚,看得她十分驚奇,輕輕扯了扯衛(wèi)珉鶯的手,哪知衛(wèi)珉鶯倒抽了一口冷氣:“??!” 衛(wèi)珉鸞回過神,慌忙擦了擦臉:“二meimei怎么了?” 衛(wèi)珉鶯捂著手腕笑道:“沒怎么,昨夜睡覺的時候把手壓麻了,一直沒好來的,剛才小六扯了一下,正麻著呢?!?/br> “你身子也忒弱,我聽御醫(yī)說麻乃是血氣不暢淤積所致,你素日里該多動彈動彈,免得在房里沒病都悶出病來?!?/br> “知道了知道了,聒噪?!毙l(wèi)珉鶯沖衛(wèi)珉鷴做了一個鬼臉,回過頭繼續(xù)看河燈:“咱們?nèi)シ艃蓚€嘛?我看那邊小攤上做的河燈都是極精致的?!?/br> 衛(wèi)珉鸞勉強(qiáng)地笑道:“兩位meimei去吧,我有些累,在這里等你們就是?!?/br> 衛(wèi)珉鷴有些擔(dān)憂地問:“大jiejie還好嗎?不如先去歇息一會的吧?” “不妨事的,meimei們早去早回就是?!毙l(wèi)珉鸞溫柔一笑,洗銀洗玉護(hù)在她身邊,替她稍稍擋了擋河上的風(fēng)。 兩人拗不過她,點點頭攜手去了。 走出去好幾步,衛(wèi)珉鶯才開口:“她......” 衛(wèi)珉鷴也微微回頭看上一眼:“算了,也是她自己的緣法?!?/br> 這兩人哪里不知呢,不過是使一個理由支開她們而已,干脆多走了幾步去鶴州城的玉器閣看一看籽胎岫玉。 玉器閣的老板是個矮小的小老頭兒,穿一身錦緞衣裳,看這兩人身上衣飾也是不凡的樣子,恭恭敬敬道:“二位......貴客,想看一看什么?” “頭面!” “玉器!” 衛(wèi)珉鶯奇道:“你看玉器做什么?少碗還是缺盞?” 衛(wèi)珉鷴說:“你看頭面又做什么?宮......家里給你打的還不夠?鶴州岫玉有名,自然是要看日日用得上的東西?!?/br> 那掌柜也是個玲瓏的,立馬說:“有!小人這店里有全鶴州最~全的岫玉制品,鶴州地界兒上有的,我這店里絕對有,鶴州地界兒上沒有的,我這兒也有!玉器在二樓,頭面在三樓,二位貴客可自行上樓挑上一挑?!?/br> “是好東西么?不是好東西本......本小姐不要的!”衛(wèi)珉鶯差點脫口而出一句‘本宮’,還好及時剎住了嘴。 衛(wèi)珉鷴斜了她一眼,帶著掐紅先上了二樓。 玉器閣占地很寬敞,二樓一整層全是整面的八寶格,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玉器。 掐紅跟在她后頭半步,邊看邊說:“奴婢看這些也是普通的,......家里都有的樣式,算不得稀奇……” 衛(wèi)珉鷴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忽然看見角落里一抹玄色的衣袍,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陸海從后頭躥上來又給了掐紅一手刀! 掐紅應(yīng)聲倒地,衛(wèi)珉鷴看著他們主仆兩個,嘆口氣說:“能不能不每次就逮著一個劈啊?” 北堂曜給陸海使了個眼色,陸海把掐紅扶起來半拖半抱地送走了,“誰讓本王有事找六殿下時都是這個婢女伺候在你身邊?!?/br> 衛(wèi)珉鷴不想和他多說:“王爺給本宮送人來了?” 這話聽著怪怪的,北堂曜點頭,左邊的八寶格被推開兩道,南宮孝寬坐在案后,正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南宮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