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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從倚欄院窗欄翻了出去,飛身踩著好幾戶人家的屋頂,邊跑邊打。 直到到了運河邊的荒地上才停了手,北堂曜伸手?jǐn)r住他:“不打了,本王身上還有傷。” 南宮孝寬冷哼了一聲:“怎么?打不過就說身上有傷?” 二人說來也是一同長大的情分了,南宮孝寬的父親本是崇云府戍守的將領(lǐng),八年前南朝兵臨城下,崇云王被送到南朝不久,新皇以守城不力的名目誅殺了南宮滿門,是他獲了機緣才從北廷逃到南朝到了北堂曜身邊的,一個是有國回不去的質(zhì)子,一個是家破人亡的少將軍,二人相扶相持才有了今天的境地。 “一點小傷而已,我和你說......”遠(yuǎn)遠(yuǎn)的運河上有許多星星點點的漁火,北堂曜看在眼里,覺得有些奇怪,微微側(cè)頭問他:“你知道海上來了什么東西?” “進城前聽了一嘴,說是漕運衙門的人,送來了明年的官鹽?!?/br> “官鹽......”北堂曜咀嚼著這兩個字,問他:“鶴州一年需要多少食鹽?” 南宮孝寬疑惑地看著他,見他似乎真的在問,低頭一想:“鶴州和南州差不多大的地盤,南州一年是三百萬石左右?!?/br> “三百萬石,需要這么多船么?”北堂曜問道。 南宮孝寬腳尖一點,飛身上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土堆,瞇著眼遠(yuǎn)遠(yuǎn)眺望過去:“看樣子至少有數(shù)十條大躉船?!?/br> “三百萬石的食鹽,兩條船也就盡夠了,運什么東西要動用數(shù)十條大船?!北碧藐走h(yuǎn)遠(yuǎn)看著,南宮孝寬接口說:“吃水很深,運的是實打?qū)嵉臇|西,掛著官船的航旗,押運的衛(wèi)士看著也是官兵,南朝皇帝運什么東西來鶴州?” 北堂曜輕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夜色正濃,兩人皆是一身墨色勁裝,悄悄地摸進了其中兩條船,南宮孝寬上的那條最遠(yuǎn),正停在礁石群里,看樣子是被礁石擋住了去路,只能等下半夜?jié)q潮再開進港。 船上靜悄悄的,守船的衛(wèi)士在船艙里吃飯喝酒,只剩下四五個值夜的,倉庫門口正有人把守,通氣兒的舷窗卻微微開著一條縫兒,南宮孝寬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那舷窗開得極小,他自然是進不去的,只能往船頭遠(yuǎn)遠(yuǎn)投了一塊石頭行那調(diào)虎離山之計,守門的小兵果然被吸引了過去,他閃身摸到門口,沒成想那后船艙的倉庫門上掛碩大一把鐵鎖,見衛(wèi)士快回來了,他只能扯下腰上玉扣上纏著的細(xì)銀絲,往鎖眼兒輕輕一捅一轉(zhuǎn)! 那鐵鎖應(yīng)聲而開,他一個虎背熊腰的個子閃身進去,還不忘把鎖恢復(fù)成原有的樣子。 倉庫里堆滿了麻布包,寫著碩大的‘鹽’字,他伸手捏了捏,確實個食鹽松散的觸感,一邊側(cè)耳傾聽守著衛(wèi)士的動靜一邊一袋一袋摸過去,將將摸完這一排的時候,黑暗中忽然閃出一個人影,伸手和他的來了個交手!他砰砰幾下?lián)踝×藢Ψ降墓?,心下一驚,這人下的是死手!但可能是因為力道不大,如果是個和他一樣力道的怕是招架不住。 對方一心想置他于死地,一招一式之間都想沖著他咽喉來,南宮孝寬借著地勢一個翻身躲開了他的攻勢:“守著的衛(wèi)士還在門口你確定要和我打?兩敗俱傷不說引來守衛(wèi)也并非你所愿吧???” 那人輕輕頓了頓,南宮孝寬繼續(xù)說:“我與你無冤無仇,只是過路人罷了,今晚之事我會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對方嗤笑一聲,掌風(fēng)如排山倒海般轟過來,南宮孝寬本就不擅長rou搏戰(zhàn),黑金刀微微出鞘,猛地打在那人手腕上,那人悶哼一聲:“呃!” 他這一下打得不輕,怕是那人的骨頭都要被震裂了,南宮孝寬抓緊說:“你我功夫不相伯仲,打起來只會玉石俱焚,既都是沖著這鹽來的為何要為敵?” 那人捂著手腕不說話,黑暗里一雙圓圓的眼睛瞪死了南宮孝寬的身影,微微躬著身子,仿佛他有什么動作就會撲上來似的。 南宮孝寬見他這樣只能先退一步,轉(zhuǎn)身去了倉庫另一邊查看。 南朝還能有一個功夫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倒是十分令他好奇。 另一邊的倉庫也堆滿了麻布包,他剛想用匕首扎開袋子看一看就聽見另一邊重物落地的聲音。 船艙里戍守的衛(wèi)士聽見倉庫傳來動靜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快去!倉庫里有聲音!” 南宮孝寬轉(zhuǎn)頭看見那舷窗大開,夜風(fēng)呼呼往里灌,瞇了瞇眼睛,悄悄把手里的刀握緊了。 倉庫外忽然傳來了大批衛(wèi)士趕來的聲音,守門那個舉著矛不停地吞口水,“長、長官,剛才就是這個倉庫有動靜的!” 那領(lǐng)頭的看了一眼他:“什么動靜!你進去看過了么?” 那小兵看著年紀(jì)并不大,吞著口水說:“小人哪敢呢,上頭吩咐了不讓進,何況小人也沒鑰匙啊?!?/br> 領(lǐng)頭的摸了摸鐵鎖:“沒壞啊,李四?把鑰匙拿來!” 那個叫李四的大頭兵立馬從褲腰帶上取下鑰匙遞給他:“嘿嘿,柱子哥,鑰匙?!?/br> 王柱兒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待會兒我把門打開,你們就往里刺,知不知道?” “是!我們聽柱子哥的!” 圍著的有十來個官兵,個個舉起了手里的長矛蓄勢待發(fā),王柱兒扭開鎖頭,把門一推!十幾條長矛齊齊往里刺! 南宮孝寬藏得遠(yuǎn),微微聽了聽動靜,約莫十二個人,默默得收起長刀,改用匕首,鬼魅似的移過去。 李四還站在外頭說:“沒人啊,是不是聽錯了?” 守門的也說:“是不是東西沒堆穩(wěn)掉了下來?” “呃!”一聲悶哼,南宮孝寬割開第九個人的喉嚨,門口的李四和守門的見幾人進去后都沒動靜了,用長矛敲了敲門框:“柱子哥?” 南宮孝寬打開門,在二人驚恐地眼神中,將小巧的銀色匕首從兩人喉嚨里□□。 夜風(fēng)烈烈,吹散了從倉庫涌出來的血腥味。 他從船上探出身子,看了看那個不及一個小臂寬的舷窗,方才那人......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上面還系著根紅繩,不過斷口整齊,是生生被他指間的薄刃割斷的,那玉佩觸手瑩潤,不用仔細(xì)看就知道是好東西,渾身光滑無飾,只在正面雕了一副不知道是什么的圖。 勾唇笑了笑,南宮孝寬低聲說:“南朝當(dāng)真是臥虎藏龍?!?/br> 月亮終于從遮遮擋擋的云后探出頭來,皎皎月光撒遍大地,運河邊一個隱秘的草叢里守著兩三個黑衣人,河面剛有些許動靜幾人就豎起了耳朵,從河里爬上來一個纖細(xì)的人影,幾人趕緊圍過去,鼻子靈的那個聞到了血腥味:“主子傷著了?” 那人擺擺手:“不妨事,遇到了個刺兒頭。奔狼去查查,什么人也知道了這趟船的秘密?!?/br> 叫奔狼的那個黑衣人微一頷首,身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