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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地顏予說道:“小凡,我們有小寶寶了?!闭Z氣中的歡欣,顯而易見。千梵這才記起很久之前顏予告訴他,他有兩個父親的事情。小予,懷孕了?他們就快要有屬于他們生命的延續(xù)了?千梵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弄得緊張起來——他該怎么辦?千梵這時突然有些恨自己之前沒有看一些孕嬰知識,現(xiàn)在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于是,他只能在一旁關(guān)注著顏予的一舉一動,卻動也不敢。安沐雨心里有些好笑,卻也能理解。記起自家弟弟得知顏黎懷孕時,也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她出聲道:“別太緊張。小予,你父親應(yīng)該有告訴一些有關(guān)這方面的知識吧?對了,現(xiàn)在寶寶幾個月了?”安沐雨想起蘇醒后身體虛弱的弟弟與弟夫,心中輕輕嘆息。能活著,就好。顏予的臉有些紅,羞澀地垂下腦袋,低低地說道:“應(yīng)該一個月了?!比缓笏掷^續(xù)回道“是爸爸說的,父親不在。”安沐雨起初微怔,很快便明白其中緣故了。顏黎著實很愛她的弟弟,雖然身在上位,卻能放下一切為他生下顏予。安沐雨微微展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一向喜怒不流于表面的男人,挺著與他身材不符肚子,在安慕清的攙扶下一點一點地沿著小路散步。那時顏黎已經(jīng)懷著顏予九個月了,跟著安慕清回到了醫(yī)療條件無人可比的安家。他性格堅韌,雖然帶著一個累贅,卻還每天堅持散步。安慕清每每都暗暗擔憂,生怕他出什么意外。懷孕的人,比沒有懷孕的人更為淡定。“黎,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會?”安慕清緊張地問道,貼心地拿出了一瓶水。顏黎有些無奈地望著安慕清緊張地樣子,聲音鎮(zhèn)定:“我沒事。阿清,你不用那么緊張。”安慕清小心地扶著他坐下,眼中有著悔意:“黎,以后你不要這么縱容我了?!?/br>如果不是他想要個孩子,這個一直處于上位的男人也不會心甘情愿地雌伏在他身下,甚至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盁o事。阿清,我愿意縱容你?!彼敢饪v容他的一切,因為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愛人。他甘心為面前的人,誕下孩子,留下血脈的延續(xù)。安慕清笑了,主動吻上了顏黎的唇。安沐雨從回憶中回神,柔和的聲音響起:“好了,千梵你也不用太緊張。顏家的孩子,向來都是生命力頑強的。你先帶小予回去吧,小予會告訴你怎么做的。如果情況允許的話,還是盡快把這件事告訴他的父親和爸爸吧。”弟弟知道了,定會開心的吧?只是……“嗯,我會的。”千梵鄭重地說道,小心翼翼地牽著顏予,往住處走去。他現(xiàn)在急需知道有關(guān)照顧小予的方法,他怕會無意間傷害到顏予。他的小予,總是那么脆弱,令他擔憂?!白甙伞!鳖佊韪S千梵走出了安沐雨的住處,往家中走去。兩個人的空間,有些話更好說些。飯桌上,簡單地掃蕩完食物后,顧遠陽道:“顏殤來了?!备鶕?jù)他身體中的系統(tǒng)反饋,顏殤已經(jīng)很逼近安家的大門了。安沐雨琥珀色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慨,輕輕嘆道:“顏殤那孩子……”后面的話,止于微微的風聲中?,F(xiàn)在,或許只有顏黎和安慕清身體恢復(fù)后,才能開解了他吧。殷川眼中寒光一閃,繼而聲音平靜地說道:“該來的,總會來。”任何人都不能破壞現(xiàn)在的平靜生活,他會將不好的苗頭及時扼殺在初生階段的。此時,安家大門前,一個裹在黑色風衣中的男人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門,嘆息道:“小予,哥哥來找你了……”大門應(yīng)聲而開,男人走了進去。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攻生子神馬的是突然的靈感第31章獨立番外夢殤之刃(上)背景:顧遠陽重生,時間大約在殷川將顧遠陽撲倒吃干抹凈之后,顧遠陽恢復(fù)阿陽記憶之前。灰暗是記憶中唯一的顏色,我在冥界已飄蕩了很久。佇立奈何橋旁,我望著那些靈魂井然有序地走過橋,飲下那熟悉的湯,前往新的輪回。良久,我慢慢地想要伸出手去觸碰那口輪回井,卻被阻擋在外,動彈不得。往世之人,不得入輪回。婆婆說,或許我還要等很久。我是顧遠陽。記憶在日復(fù)一日的黑暗中越發(fā)晦暗,曾經(jīng)微小的期盼在漫長得似永無止境的等待中,早已開始褪色模糊不清。我開始遺忘,遺忘最初執(zhí)著的溫暖,甚至開始遺忘自我。只有那些血腥陰暗的記憶,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越發(fā)清晰。冥月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我行走在妖艷盛放的彼岸花叢中,慢慢蹲下身體?;?,你會哭泣嗎?看不到陽光,你會難過嗎?無人應(yīng)答,我慢慢閉上了眼睛。又是一天了呢。與此同時,輪回井銀光閃爍,將沉睡的少年那個近乎空茫的靈魂吸入其中。現(xiàn)代。殷川親吻著懷中陷入沉睡之人的唇角,眼中滿是溫柔與深情。顧遠陽是他的了呢。懷中的少年輕輕唔了一聲,慢慢轉(zhuǎn)醒。身體很痛。遲鈍的大腦傳來這樣的信息,我費力地睜開雙眼,怔怔地看著身旁的男人。熟悉的容顏,冷峻的眉眼卻帶著我所不熟悉的溫情。殷……川?良久,我才慢慢想起面前的人是誰。眼前的男人正一手將我禁錮在他懷中,而那純黑的眸子中有著深不可測的情感。“遠陽,你醒了?!币蟠ǖ统廖〉穆曇粼谖叶享懫穑f話間溫熱的呼吸刺激著這具身體。他吻了吻我的唇,細心地替我蓋好被子,話語中滿是關(guān)懷,“遠陽,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沒有說話,記憶仿佛還停留在冥界的那段時光,不過是一閉眼,再次醒來卻回到了人間,久違的早已模糊不清的人間。我不知道這是記憶中的哪個時間點,亦沒有探究的必要。目光不經(jīng)意間觸及從窗簾縫中漏出的點點陽光時,只覺得刺眼,再也沒有了向往的感覺。冥界向來是沒有陽光的,慘白的冥月冷意滲人,日日高懸著。徘徊了太久,我?guī)缀跻呀?jīng)忘卻了陽光的溫度。陽光對于冷慣了的人,只余下灼傷的感覺,再無其他。思緒依舊未停,而胸膛里那顆心臟有力的跳動,卻越發(fā)清晰起來。這就是,活著么?眼神微暗,我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手。或許真是在陰暗中徘徊太久,曾經(jīng)鮮活溫馨的記憶而今只余輪廓可見,只有那席卷我后半生的、濃重的灰色依舊清晰可聞。晦暗的記憶,除了晦暗之外,再牽不起我心中絲毫的情緒浮動。那種曾經(jīng)被遺棄、被□□的絕望空洞,我從未遺忘過,只是再感受不到了。我的靈魂,冰冷空茫,所有的執(zhí)念與追尋都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被一點點磨滅,滿心虛無。我,忘了存在的意義。我的世界,只余下漫長的等待,期待下一世的幸福。顧遠陽的那一世,哪里還有值得懷念的東西呢?我的思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