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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br>林嘉彥回了個坐標,嘴角淺淺揚了個笑起來。過去的,就讓它都過去。他給錢贏發(fā)去的坐標是前門星巴克。錢贏繞了很大一圈才找到地方停車,得虧了方向感不錯,下了車狠狠打個冷戰(zhàn),揣著手機在凜凜寒風里朝著目的地奔去。那一身價格不菲的sao包打扮凹造型是可以的了,要來對抗帝都12月天黑以后的寒風卻遠遠不足。錢贏東張西望地找星巴克,他印象里的這店要么在寫字樓底下,要么在大商場里頭,倒是頭一次見著這么古色古香的一棟小樓。在即將被刺骨寒風凍透了之前,他終于確認了眼熟的綠色美人魚標志,匆匆忙忙推門而進,帶進了一身刮骨鋼刀似的風。他沒點東西,在讓自己不那么舒服的咖啡香氣里往樓上走,踏著嘎吱嘎吱的木樓梯拾級而上。二樓角落的沙發(fā)座里林嘉彥沖他招了下手,教錢贏冷僵了的臉上硬是彎出了柔情似水的笑來。林嘉彥推了個白瓷杯子給他,錢贏有點哀怨地占了一個雙人座,斜對的這兩個,一人坐了個單人座,明顯就是冷落他的意思……但是杯子一捧他卻明顯快活起來,垂落的視線里使勁藏了藏驚喜,還是沒忍住,抬眼視線里亮晶晶地盯著林嘉彥看。林嘉彥面無表情扭過頭去,不接他這二兮兮的一眼。錢贏的嘴角翹起來,矜持滿足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那杯白開水。他不喝咖啡。有人記得。第27章對于一個在意大利讀書的人來說,咖啡過敏完全就是項刑罰。但錢贏從來沒有如此刻這般對自己的這奇葩體質(zhì)感到開心,熱水入喉熨燙肺腑,他漸漸快活起來,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一刻。那時他跟林嘉彥正打得火熱,幾頓飽飽的rou吃過了以后,他倆對彼此的身體都貪戀得不得了,林嘉彥驕縱傲慢,但上了床簡直是個極品,一撩就軟,一逗就濕。把這么個漂亮又壞脾氣的小貓擺弄到軟成一灘泥,世間再無更大樂事。一開始是他死皮賴臉地纏著林嘉彥,強迫對方交換了電話號碼。但是第一次接到林嘉彥電話時,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他預料著要自己主動去堵人,甚至還很高效地查到了這小美人在質(zhì)監(jiān)局工作,卻沒想到下班的點兒,林嘉彥給他打了個電話,語氣很冷淡,內(nèi)容卻火熱。林嘉彥說:“晚上有空?”錢贏落下車窗,沖著街對面長長吹了聲口哨。在車來車往的絡(luò)繹人流里,清冷出眾的那小美人面無表情朝這邊望來一眼,明明淡得毫無情緒,坐在路虎里頭的錢贏卻立馬渾身發(fā)癢,方向盤一打,車頭就轉(zhuǎn)向了林嘉彥那方向。林嘉彥把手里喝完的紙杯扔進垃圾桶,拉開車門上了車,一言未發(fā)。車窗還沒完全升起來,錢贏就迫不及待地傾身過去吻他。林嘉彥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急色,惱怒抬手就想來一巴掌,沒想到錢贏的舌頭才擠進去攪合了兩下,突然自己主動退開了,小聲咕噥了句:“cao?!?/br>林嘉彥沒明白,急促喘息,面上微紅地瞪他。錢贏拿起瓶礦泉水灌了兩口,林嘉彥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一伸手就要拉開車門下去。錢贏慌忙抱住,湊在他臉上胡亂親吻安撫。“寶貝兒你剛才是不是喝了咖啡,我對那個過敏?!?/br>林嘉彥臉色稍和,但余怒未消,反手用力推他。“沒聽說過!什么癥狀?”錢贏銜住了他耳朵磨牙,讓林嘉彥腰里發(fā)軟的熱氣呼進了耳廓,他又聽到那個撩撥他神經(jīng)的可惡聲音,低而色情:“會特別持久?!?/br>林嘉彥愣了一下之后才更加憤怒地紅透了一整張臉。不過后來裸裎相對了,他看到錢贏腰上幾點紅疹子才相信是真有這種奇葩體質(zhì),至于另一個瞎掰的癥狀……他是不可能相信那是因為咖啡的!錢贏陷在回憶里不知不覺勾起了一抹笑,林嘉彥盯著他看了幾眼,忽然臉色也有些不太對,掩飾性地扭過頭去。室內(nèi)暖意融融,柔軟低沉的女聲在木結(jié)構(gòu)的屋頂上回旋往復,窗外北風呼嘯著敲打窗欞,這一刻靜謐如夢。季昀摸了摸鼻子,起身說去洗手間。錢贏糾結(jié)了幾秒鐘,忽然伸手出去抓住了林嘉彥的手。他方才被凍得夠嗆,這會兒終于回暖,指尖仍然帶著一抹涼意,林嘉彥的手瑟縮了一下,想抽出來,卻被堅決握住了。錢贏沒有更得寸進尺地做什么,只是虛虛將林嘉彥的一只手握在掌心。他的手寬大溫暖,指根有幾處薄薄的繭子,指節(jié)修長勻稱,非常靈活有力。他曾將此刻斜斜相對的這個人捧在手心,壓在身下,圈于懷中,粗暴溫柔、蹂躪愛撫了百十次如掌中寶、心頭rou。也曾簡單直接地推開了這傲慢單純的寶貝,與他說,江湖險惡,以后不要再這么天真。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大圈,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丟不開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又能握著這個人的手,哪里舍得再放開。林嘉彥的手掌安靜地停在他掌心里,靜默乖順,在北風呼嘯與柔軟歌聲中有種特別的繾綣意味,錢贏的心漸漸癢起來,他想要抬眼去看林嘉彥的神色。才只是動了念頭,林嘉彥丟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亮了,有電話進來。屏幕上明晃晃的“爸爸”兩個字,同時投進了這兩個人的眼睛,激得錢贏眼底一跳。林嘉彥怔了一下,那只手從錢贏的手心里直接抽了出去。他抿了下嘴唇,甚至下意識坐直了,深呼吸了一下才伸手去拿手機劃屏接聽。而坐在他旁邊的錢贏,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他沒見過這樣的林嘉彥,乖順,柔軟,連笑容和語調(diào)里都帶著一絲怯怯的撒嬌意味。他忍不住去思索從未謀面的林維則上將是個怎樣的人。電話結(jié)束得很快,他聽到林嘉彥在跟那邊確認:“上午十點?好……季師兄?我不確定他有沒有別的安排……我待會問一下。好的爸爸明天見?!?/br>季昀走了回來,目光中有疑問,不明白這十來分鐘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方才空氣里仿佛都發(fā)酵著曖昧的小氣泡,這會兒坐著的倆人臉色嚴肅得好像要去參加葬禮。他疑惑地看向了林嘉彥,后者勉強笑了一下,清了下喉嚨問他。“明天……咱們有別的安排嗎?”季昀想了一下?lián)u頭,說:“咱們這邊的事兒辦得差不多了,空出兩天行程,我打算去趟天津,你去么?”林嘉彥莫名松了口氣,他舔舔嘴唇,說:“我不去了,我爸在西山那邊,恰好明兒有空,叫我過去吃飯。”季昀不以為意點頭,笑道:“給叔叔帶個好吧,論理我該去拜訪一下,只是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