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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上都比較脆弱,沒有藍印那樣強化過的能量使用系統(tǒng),很容易在激發(fā)的時候就因為過多的外來情緒崩潰,別說這人還被那個藍印拖出去蹂躪了一回,要是人都廢了,你也沒必要跟他費勁……”胡不歸打斷他:“我怎么弄?”陸青柏指導說:“你的備用聯(lián)絡器——就是那塊手表,最上面的一個按鈕,拔出來,那是一根探測針,你把他的衣領子解開一點,找到他的灰印……你害羞個什么勁,豪放點,直接把他領子撕開!對對對,不用扎進去,把針頭貼在他的皮膚上一會就好?!?/br>許如崇迅速幫陸青柏連接好設備,胡不歸手表上的探測針上感應到的數(shù)據(jù)立刻到了陸青柏手里。胡不歸那邊急得火燒眉毛一樣,這邊的陸醫(yī)生卻活像個賣假藥的,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這才大爺似的坐下來,托著下巴瞅了一眼,看了一會,他奇怪地“咦”了一聲,伸手招呼許如崇:“小許小許,你快過來看看這位。”許如崇扶著他那瓶子底,湊過來一同圍觀:“能量顯示異?!@個也太異常了,不單單是能量晶的事吧?胡隊你別動他了,看看他身上有什么東西沒有?”“什么東西?”“你把探測針從頭到腳給他檢查一下,我讓你停你就停?!标懬喟刂笓],把熱茶杯放在一邊,搓了搓手,“太罕見了,只有能量顯示異常,精神各項指數(shù)都在正常范圍內(nèi),還稍微有點亢奮——二型灰印還能有這么沒心沒肺的……啊……老胡,停停停!”探測針正好指在蘇輕的脖子上,陸青柏推了許如崇一把:“快去,分析分析他脖子上有什么東西?!?/br>許如崇沒等他說,已經(jīng)在做了:“應該是磁力的東西,可設置,可能是有地域限制……胡隊,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剛才你一進去,儀器就都失靈了。”胡不歸伸手在蘇輕脖子上摸了一把,立刻被靜電招待了,他縮回手,皺起眉:“許如崇別廢話,告訴我怎么把這玩意弄下來?!?/br>許如崇遲疑:“這……”陸青柏插嘴進來:“不用你,我來——胡隊,你把探測針拉長了……再長一點,彎起來,那邊可以接上,看見沒有?行了,套在他脖子上?!?/br>陸青柏開始擄胳膊挽袖子,許如崇顫顫巍巍地說:“陸、陸醫(yī)生,你、你要干什么?”陸青柏一只腳抬起來踏在椅子上,從桌子上拉出一排cao作器,嘴里叼著一根線路,含含糊糊地說:“沒事,磁力項圈么,我以前看見過,把磁場給它破壞了就行,放心,遠程我也搞的定?!?/br>許如崇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大夫……您悠著點,那位是人?!?/br>陸青柏光棍地說:“沒事,年紀輕輕身強力壯的,折騰折騰沒問題,我看死不了?!?/br>那邊胡不歸聽見,手一哆嗦,心說這個作死的蒙古大夫……蘇輕脖子上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在胡不歸和許如崇心驚膽戰(zhàn)的目光下,探測針冒出了一縷小青煙,蘇輕的呼吸輕得聽不見,胡不歸愣了半晌,遲疑地伸手去試探他的鼻息。就在這時,蘇輕猛吸一口氣,劇烈地咳嗽起來。第十五章決定當蘇輕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是靠在一個叫胡不歸的瘟神身上以后,就做出了如下反應:他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期間左腳被右腳絆了一下,險些和地面再次親密接觸,并拍開了胡不歸企圖扶他一把的手,然后自不量力地勾住胡不歸的衣領,想把他從地上拖起來——因為手軟,未果——最后積聚起所有的力氣,搖搖晃晃地一拳打在了胡不歸的側臉上。鑒于此人實在是太銅皮鐵骨,于是他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退后兩步,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胡不歸摸著被他打了一拳的臉,不疼,不過有點懵。聯(lián)絡器里傳來一陣掌聲,蒙古大夫陸青柏和技術死宅許如崇一齊喝彩說:“左勾拳,打得好!”被胡不歸果斷切斷。蘇輕一條胳膊撐著地面,哆哆嗦嗦得好像一根風中凌亂的木條,指著胡不歸,嘴唇在動,可是喉嚨不給力,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胡不歸趕緊到車里翻出了半瓶水遞給他,卻再次被蘇輕推開,這回胡不歸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話了,蘇輕說:“我、我他媽見你一回,就要倒、倒八輩子血霉,你、你待過的地方,連空氣都帶著背運味,給老子滾……滾遠點……”胡不歸于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默默地坐在一邊,機關槍戳在身邊,他背靠著那輛十分迷你的小車,微微弓著背,人高馬大地往后縮了縮,手里還小心翼翼地捏著半瓶礦泉水。他看著蘇輕那副活像吃了耗子藥似的晃晃悠悠的模樣,十分想上前扶一把,可每次一有這苗頭,蘇輕都一臉嫌棄樣,于是胡隊長又只得窩窩囊囊地往回一縮。蘇輕覺著全身上下哪都疼,罵罵咧咧地原地掙扎了半天,這才能說出點連貫的話來,可是嗓子依然疼,一點點氣流經(jīng)過,也能讓他咳嗽半天。兩人之間隔了足有兩米遠,就這么面對面地坐著,大眼瞪小眼。好半天,蘇輕才清了清嗓子,氣如游絲地問:“你……你是個什么東西?”胡不歸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是歸零隊的人,上回對不住,把你卷進來了。”蘇輕:“你現(xiàn)在道歉,黃花菜都涼了。”胡不歸低著頭,沉默不語,一臉默哀樣。蘇輕吸了口氣,好像想發(fā)表一段比較長的言論,這一吸氣不要緊,他那柔弱的嗓子立刻被風給嗆了,于是劇烈地咳嗽起來。胡不歸小心謹慎地靠近他,異常拘謹?shù)厣焓衷谒澈笈牧伺?,把半瓶礦泉水遞到蘇輕面前,他向來不會說話,怕蘇輕不喝,于是悶悶地說:“你喝一口吧,沒事,水是我隊友帶的,我沒碰過,不會……”他想說你喝了也不會倒霉,又覺得有些尷尬,于是訥訥地閉了嘴。蘇輕抹了抹嘴邊的血沫子,掃了胡不歸一眼,伸手把被他捏得凹進去一塊的瓶子接過來,胡不歸一只手搭在他后背上,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煙味,他的體溫偏高,仿佛透過衣服也能感覺出來。可不知為什么,蘇輕卻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猛地扭過頭去,打了個噴嚏。他第一回見到胡不歸的時候,就有點感冒的癥狀,后來到了灰房子里,自然好了,這回再次見著他,又開始鼻子癢癢想打噴嚏,蘇輕轉過頭來才要說話:“你……”一個字才出口,又扭過頭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