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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回他:“好,我知道了,謝謝你?!?/br> “嗯?!?/br> 阮胭手指頓在屏幕上,此刻,她想回沈勁消息,卻又什么都不敢回了。她看著這個手機,只覺得心底發(fā)涼。 聞益陽,他到底,監(jiān)視了她多久。 阮胭關(guān)掉手機,她踩著高跟鞋回去,也是頭一次,她覺得腳下的高跟鞋,有些隱隱的不穩(wěn)。 她回到包廂,跟于百合道別。于百合看她臉色不好,也沒有強留她,只提醒她記得找個代駕,別自己開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阮胭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情。 她到最后,給聞益陽發(fā)了條消息: “明天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br> 第64章 雙火葬場 夜色很深。 聞益陽忙完, 實驗室樓下,除了安保,已經(jīng)沒有人了。 他剛整理出接下來一直在研發(fā)的Dr. An計劃的收尾。這個項目, 他和導師已經(jīng)做了很久。 要結(jié)束了。 可是這種忐忑卻無人分享。 他站起來, 走到窗臺邊, 往下看, 能夠看到下面散步的情侶。他們看起來感情很好。 女生把手揣進男生的兜里, 男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聞益陽就站在窗口, 怔怔地看他們越走越遠。 直到保安上來,敲開實驗室的門:“聞同學今天還熬夜嗎?” 聞益陽收回目光:“不了,等下就走?!?/br> “行, 不熬就好, 天天這么熬,對身體也不好啊?!北0舱驹陂T邊囑咐他。 聞益陽嗯了聲, 他拿出手機,定定看著上面阮胭發(fā)過來的那行字, 最后還是回了她一句:“可以, 我在實驗室等你?!?/br> 回完后, 他走出去, 瞥向窗外, 那對情侶已經(jīng)走遠了,背影也看不到了。 保安掏出鑰匙準備鎖實驗室的門, 聞益陽忽然問他:“叔, 有煙嗎?” 保安愣住:“想抽?” “嗯。” “別碰那東西,年紀輕輕的, 再難受, 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br> 聞益陽往前走的腳步頓住, 他微微仰頭,利落的喉結(jié)滾動,空曠的樓道里,是他低低的聲音:“怕是一輩子都過不去了?!?/br> * 第二天,天光乍破的時分,張德全已經(jīng)先阮胭一步醒了。 它撲騰著翅膀,在屋子里亂竄,嘴里嚷著“胭胭”。 阮胭趕緊起來,給這位祖宗換食順毛。阮胭拍拍它的腦袋:“別鬧,今天我要去打仗?!?/br> “胭胭?!?/br> “去教育一個小孩?!?/br> “胭胭。” “可是那個小孩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br> “胭胭。” “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了?!?/br> “胭胭?!?/br> “張德全,要是你們鸚鵡的兒子犯了錯怎么辦?” “傻子?!?/br> 阮胭嘴角一抽,伸手就揪住這貨的腦袋,把它揪回籠子里:“在家待著吧你!我出去了!” 阮胭戴上口罩,隨手披了件黑色外套,就往外走。 開車開到一半,天上就落起了雨,并且隱隱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阮胭一路開到首大西門的時候,雨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變成白珠子從天上一股腦往下滾了。 她下車后,手掌攤開,虛虛掩了掩上面的雨,打算去路邊的便利店買把傘,才發(fā)現(xiàn)聞益陽就站在校門口的停車位處等著她。 他撐著把透明的雨傘,一身黑色襯衫,襯得整個人白到要消失在這雨簾里。 他看到了阮胭的車,朝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jiejie,不用買傘了。我送你吧?!?/br> 阮胭看著他,他把傘移至她的頭頂。 大雨珠子噼里啪啦砸到傘面上,又噼里啪啦滾到地上,中間留下的一道弧線被無限拉長—— 而后,急速下墜。 * 下墜的雨滴落到白嫩的掌心中。 “秋天的雨水接不得,宋老師?!庇信逻^來找提醒站在門口的宋葉眉,“細菌多,容易長濕疹?!?/br> 宋葉眉回過頭,恍然大悟似的,看著女同事,“這樣嗎。” 說完,她連忙收回手。 但是,顯然已經(jīng)晚了。 手上青青紫紫的疤痕還沒有消去,沒能完全被輕薄的雪紡襯衫遮住,一露出來,便是一層疊一層的觸目驚心。 同事捂嘴輕呼:“宋老師,你的手?!?/br> 宋葉眉趕緊把袖子扯下來,緊緊遮住。 她連連搖頭,一雙鳳眸,盈盈望著同事:“別告訴別人?!?/br> “這是……” 宋葉眉抿著唇,下巴凝成一條倔強的線,搖搖頭,“抱歉,不方便說。” 同事點點頭,欲言又止:“宋老師,如果你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宋葉眉輕輕嗯了聲,對同事說,“雨越下越大了,我得回去了。我先生,要是知道我回去晚了,可能會,嗯,唉?!?/br> 說到最后,她沒再說話,只是往回走,低跟鞋,踩在辦公室里,聲音卻小到?jīng)]有。還是一身莫蘭迪藍色連衣裙,她低頭收拾東西的時候,肩膀微微下垂,看起來溫柔到了極點。 同事看著她抱著文件夾,慢慢撐傘走出去,直到走進大雨里。 下一秒,同事立刻跑進另一間休息間里,跟同組的美編說:“我天,宋老師家里出事這個應該真的不是謠言?!?/br> “怎么了?” “我剛剛進去,看到宋老師的手上?!蓖骂D了頓,小聲附在美編耳朵邊說,“全是青青紫紫的傷痕?!?/br> “不會吧。她不是宋家的千金嗎……我聽說她丈夫是沈家的。” “什么沈家的啊,我有表妹是市醫(yī)院的,她在那里當護士,就在前兩個月?!?/br> 一直坐在旁邊改稿的另一美編轉(zhuǎn)著椅子轉(zhuǎn)過來加入八卦。 “她說,宋老師當天晚上被送去醫(yī)院,她的膝蓋上全是玻璃渣子,似乎是她老公打的。而且,她家里人管都不管,只有她meimei過來看她,結(jié)果她meimei后來也進局子里了?!?/br> “啊,這么慘嗎……” “是啊,她老公來了,看著斯斯文文的,實際上我表妹進去給宋老師換輸液針的時候,我天,她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br> 美編這話一說完,其他兩個同事紛紛驚把嘴捂上。 “而且,我老公是做信托的,他說,宋家不是做傳統(tǒng)家電行業(yè)的嗎,實際上她老公這些年,早就成了宋家最大的持股人。反正,這里面彎彎繞繞多得很。” 美編八卦完,抿了口咖啡,感嘆了句,“宋老師也是個可憐人?!?/br> “也是,怪不得嫁個身家上億的老公,還要和我們一樣早起當個打工人?!迸赃呌型掠X得話題太沉重了,順口開了個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其他人也都附和著笑笑,偶爾有同事轉(zhuǎn)頭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