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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看了。真不好意思,調整章節(jié)了。明天的更新照舊~第15章擒當晨曦展露在天際,草原上的一切都漸漸有了色彩。弘瀚策馬站在草坡頂,眺望著不遠處聚集的胡人們。他身后是已經(jīng)整裝完畢的二百個鐵血漢子。經(jīng)過這一路殺伐,他們早已不是當初的烏合之眾,昨夜睡下之時鼾聲四起,清早起來精神抖擻,面上毫無懼色。天亮了才能看清,下面胡人聚集的密密麻麻,已經(jīng)把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全都圍了起來。與草坡之間只留了七八百步的距離,卻并不急著攻上來。這就像是圍獵,當確認獵物無法逃脫之后,就可以盡情享受圍殺的樂趣。籍坎跟在弘瀚身邊,對著遠處不斷的指指點點?!翱茨莻€裝束,應該是呼延部的,領頭的那個大個子應該是族長。旁邊那個是黑水部,他們向來在黑水河附近游牧,咱們先前路過的就是。還有那個光膀子的胖子,是號稱草原最狠辣的赤耳部的首領?!边@些人他多多少少的在遠處觀察過,但這是頭一次看到他們聚在一起。夏季是牲畜繁殖的季節(jié),各部都分散在草原游牧,很少聚集。因為弘瀚這么一跑,驚動了許多部落,難得的在這個時節(jié)聚了起來。下面打眼一望,至少三四千人的規(guī)模。弘瀚問道:“可還有別人么?”籍坎打個眼罩,又仔細看了一番,道:“那幾個首領簇擁了一個年輕人,就是頭上有白羽毛那個,不知道什么來路。不過看他們的架勢,此人來頭不小。聽說大汗有幾個兒子,說不定……”弘瀚斜著嘴笑了,“不錯,沒有白跑一趟?!彼民R鞭指著那處,微微側頭道:“那個白毛,能擒住嗎?”允雙眼微瞇,想了一下,答:“能?!?/br>弘瀚道:“要活的?!?/br>允點頭:“二十步之內,應能生擒。”他將弓箭解下來,今日,用不到這個。胡爾特在幾個部族族長的簇擁下來到隊伍前方。他是大汗的第四個兒子,最近正在漠南諸部走動,沒想到有人來報說一伙南人沖入了草原。一開始他根本就不信,那些南人不過是在濕潤溫暖的南方生活的綿羊罷了。向來是他們打劫南人,從未有南人能闖入草原劫掠他們狼族。然而連續(xù)幾天,都有各部來報,不僅沒能將這些南人滅了,反而追都沒追上。胡爾特就不信了,他們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竟然會追不上那群整天拿鋤頭的土人?不可能!他親自點起幾個部落的兵將,果然就將這伙膽大包天的南人圍堵住了。和他們這超過三千人的人馬相比,對面草坡上那些南人簡直就像是一小撮蘆葦般脆弱。只要一個沖鋒,就可以輕易的把他們淹沒在鐵蹄之下了。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來的瘋子,竟敢就這么深入了草原腹地。然而,還不等他下令,那群瘋子竟然呼哨一聲,從坡上沖了下來。那隊伍中突然豎起一面旗幟,火紅的背底上寫著火焰般張揚的一個大字:炎!深入草原五日之后,他們第一次打起了自己的旗號。他們如此快速,如此緊湊,就像是一匹馬,一個人,從草坡向下沖鋒。相距二百步的時候甚至沒有趁著沖勢射箭搶攻。他們要的只有速度,快!快!快!他們已經(jīng)成了一個默契的整體,便連馬的步伐都整齊一致,如雷鳴的鼓點,向坡下卷去。距離一百五十步的時候,胡人密集的箭矢如雨一般到來。他們舉起手里各種各樣的盾,有從西荒帶來的粗糙皮盾,有從馬家堡搜刮出的鐵盾,甚至還有沒吃完的半只烤羊當作rou盾。距離五十步,他們已經(jīng)能夠看清對面蠻子手中的刀,猙獰的表情,拉緊韁繩的手,以及頓足不安的馬匹。草原部族集結的部隊看起來人多,其實在正規(guī)軍眼里不過是烏合之眾。弘瀚的一隊人馬被訓練的鐵板一塊,跟尖刀似的插入了烏泱泱的蠻族軍中,直沖著部族首領就去了。弘瀚沖在隊伍的最前方,大吼一聲,長戟戳翻了第一個擋路的蠻子,連帶推倒了四五人。允跟在他左后,胡人的彎刀迎著他揮舞而來。允一瞬間伏低身體,一柄長且重的大刀自他背后揮來,恰恰迎上了胡人的彎刀。荊曲江的大刀承襲了霸刀門的霸氣,一刀就將那胡人連刀帶人砍了回去。黑衣的少年速度絲毫不減,牢牢跟進弘瀚。他們的隊伍極如尖刀一般插入了蠻族的陣列。頭戴白羽毛的年輕胡人愕然變色,勒馬向后退卻。距離五十步,弘瀚的速度慢了下來,他毫不介意的舞動長戟,像一個瘋子沖入敵陣,殺出一片空隙。允策馬從弘瀚制造的混亂中掠了過去,還有三十步!前方是密密匝匝的□□和無數(shù)閃爍寒光的彎刀,是數(shù)不清的拉緊的弓和咬牙切齒的面孔。一簇羽箭飛來,他從馬上縱身而起,身影便如一道渺無蹤跡的輕煙,如不可捉摸的暗影。刀林箭叢,雖千萬人吾往矣。這一刻,允感到無比的痛快!二十步的距離一息而過,他在十步之外現(xiàn)出身形。還有十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年輕胡人震驚的表情,看到四周砍來的無數(shù)刀槍。他掄起銅锏,在身前奮力一劃,刺耳的金屬碰撞應聲而起。隨后,銅锏脫手,他借著這沉重兵刃的后擲之力,不管不顧的撞入了前方。一柄薄薄的匕首,就這樣抵在了胡爾特的咽喉,壓出一道血痕。戰(zhàn)斗,結束了。兔起鶻落,不過短短片刻,一場原本會廝殺許久的戰(zhàn)斗就這么突兀的結束了。弘瀚哈哈大笑,在一群愕然不知所措的胡人中收回長戟,四下睥睨,志得意滿。荊曲江和十三叔等紛紛向他靠攏。他大笑著走向被制住的年輕胡人,不顧對方鐵青的面孔和四周舉刀的各部漢子,大聲道:“你,是我的俘虜!按草原的規(guī)矩,想要走,拿贖金來!”周圍的各部首領紛紛變色,胡爾特是大汗的第四子,身份尊貴,贖金得要多少?胡爾特只盼對方不知道自己身份,嘶聲道:“你放開我,我放你們離開!”“你想得美!”弘瀚搖頭道:“我要酒,很多的酒。還要rou,很多的rou!”他往地上一坐,痞氣十足像個土匪,道:“都送到這來,我等著?!?/br>戰(zhàn)場中出現(xiàn)了一個奇異的空場,胡人們圍在幾百步外,不敢輕易上前,也不能離去。場中央,胡爾特已經(jīng)被捆了起來。酒很快送來了,rou更方便,立時便宰了羊剝了送來。那些南人就這么點起篝火,大早上就開始烤rou,竟擺出一副要開宴席的架勢。弘瀚拔開酒囊嘗了一口,呸的就吐了出來,品評道:“酒太酸,不夠烈,還有股膻味,你們平常就喝這?”“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