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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輕就驍勇善戰(zhàn),還是玄序那小子親自教出來的?” 禾潤點點頭:“是,安然有個弟弟叫趙安杰,那孩子幼時,臣妹也是見過的。不錯皇兄,臣妹搶人家一個孩子就夠了,可沒打算兩個都要?!?/br> 皇上哈哈大笑一通,又一疊聲的喊:“趙安杰深得朕心,賞,大大的賞。趙家教養(yǎng)出兩個這樣的兒女來,實在難得,封趙潛為輔志先生,受長史官,其子著封翰林院典簿廳筆帖?!?/br> 趙安然大吃一驚,外祖父便罷了,好歹是個秀才,從前趙家還在時,外祖父是荷香鎮(zhèn)很有名氣的夫子,教出了不少高中進士的學生。但舅父趙進,實在是沒什么特別的本事,讀書習字皆是普通,何德何能入翰林院當差? 待迷迷糊糊受了賞出去,趙安然還是回不過神來。 倒是一旁的萬嬤嬤悄聲說著:“縣主莫怕,皇上這是給您撐腰呢。至于這什么官職,類同蔭封,不是什么要緊的位置,就是那種拿著俸祿不必干活的職位?!?/br> 特權(quán)嘛,趙安然懂,便也不再糾結(jié)。舅父的本事不行,當不了大任,但他有一點好,謹慎踏實,讓他出錯,那等閑也是不可能的。 萬嬤嬤解釋一通下來,趙安然也算明白了,這個什么典簿廳筆帖,大抵就像是現(xiàn)代一個國家級圖書館整理書籍的人。行吧,聽起來不是什么難事,舅父那細心的性子,一定是能做好的。 趙安然就這么搬入了公主府,宴請是在三日后,一應(yīng)的事務(wù)都是內(nèi)務(wù)府cao辦,禾潤公主不需cao心半點。 只與新得的女兒一起用點心。 “安然整日忙忙碌碌,是忙碌些什么呢?” 趙安然笑道:“從前做生意的時候,開了個美容室,還沒成型,后來因為安杰被人拐跑,又因為宋家鬧上門了,我索性關(guān)了鋪子跑洛城來?,F(xiàn)下有些想撿起來,先順著以前的思路研制,明年喊商鋪的人過來推行試試?!?/br> 說罷,有些歉疚的看著禾潤公主:“其實我也知道,我的重心該在托幼所上,畢竟托幼所并入官學,也不算是經(jīng)商。但我自個兒,還是更喜歡開店做生意的那種成就感?!?/br> 禾潤公主不在意:“你想做什么就做,也不用拿別人家做幌子做生意,我是大齊的公主,難道想做點生意還要看旁人的臉色不成?” 說罷又揶揄:“至于你夫君,也莫怕,他若敢質(zhì)疑你,我做主你們和離?!?/br> 趙安然深覺禾潤公主是不是自個兒婚姻不順利,就看所有的男人都不怎么順眼?不過她說得也沒錯,這個世道如此,她若是嫁給陸玄序,想經(jīng)商也得要陸玄序的同意。 禾潤公主見她發(fā)呆,想著是小女兒情態(tài),便又笑起來:“你放心吧,他不敢不答應(yīng),這不是有我呢?!?/br> 趙安然知她是為了自己好,但是不敢與心甘情愿的區(qū)別很大,若陸玄序與她的理念相去太遠,她真的能一直隱忍下去?她畢竟不是這里的人啊。 禾潤興致極好,又指著外邊說道:“今日你不是說,咱們家特別大,又清凈,還問隔壁那宅院是哪家的么?我告訴你,那原來是平遙侯府,與咱們這個府邸的情況差不多,皇上是打算將那府邸留給陸玄序的?!?/br> 趙安然微微驚愕:“陸玄序……皇上挺喜歡他的?” 禾潤解釋道:“當年皇上還在府邸時,圍獵之日被陷害,是陸玄序的親兄將他救下?!?/br> 趙安然了然,這么看來,皇上也是個重情義的,并不是書里寫的那樣殘暴昏庸啊。不過大齊如今的情況看來,皇上就算不是昏君,也不是什么勤政愛民的好君王。 禾潤笑道:“論起來,陸玄序那小子的身世與你有些像啊?!?/br> 趙安然搖搖頭:“不,陸老將軍私下如何我不知,但憑他為大齊立下汗馬功勞,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守衛(wèi)大齊,宋元曲便一絲不能與之相較。于私,宋元曲jian惡至極,我娘替他生兒育女侍奉公婆弟弟,我外祖父替他鋪好一切的路,他卻為了旁的女人至我們與不顧,這是何等的自私狠毒?于公,宋元曲不過是一個靠溜須拍馬上位的官員,他可曾真正為大齊做什么事兒?只不過是皇室走狗罷了?!?/br> 禾潤身為皇家人,并沒覺得這是冒犯,反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之前我問靜心恨不恨,她只搖頭,說老陸那人,她恨不起來,卻又無法不恨。這話當時我不懂,譬如我從前的那位駙馬,我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撥他的皮抽他的筋,可不能理解靜心被人那般對待,竟還沒有那種強烈恨意的感受。如今你說這一番道理,我總算是明白了一些?!?/br> 她嘆息道:“那位新的陸夫人,大抵也不算是個很刁滑之人吧。她從前也是高門嫡女,與陸將軍暗生情愫,偏偏造化弄人,成了罪臣之女。而后陸將軍成婚,生了長子之后,無意中遇見那罪臣之女,二人深陷愛河,自是難舍難分——只陸將軍身負家國重擔,兒女情長到底也不是他的本意……” 趙安然悵然問:“若當真如此,陸玄序的大哥也就罷了,陸玄序又是如何出生的呢?” 禾潤沉默片刻,說道:“這是靜心的錯?!?/br> 她沒有詳細解釋,趙安然大抵能猜測一二,只皺眉說道:“即便如此,陸玄序也是將軍親生,他為了那個兒子,不顧陸玄序,這便是不配為人父?!?/br> 禾潤點頭道:“許是年紀大了,也昏了頭。那罪臣之女十年前,家里被平反,只是已然沒了親人,陸將軍這才能光明正大的將她迎娶進門……卻是要與靜心平起平坐一同視為嫡妻。” 趙安然冷笑連連:“男人真是天真,以為這樣就不負所有人嗎?究其一切,這都是他自個兒的錯,若真是愛得深沉,什么家國,什么責任?陸家不是只有他一人,陸家那位戰(zhàn)死的大將軍是他親兄,他完全可以不要這一切,與他心愛之人雙宿雙飛?!?/br> 禾潤下意識要分辯,然而趙安然壓根不聽:“若說當時二人相隔,他已然成親生子,便是再見又豈能壓制不住自己的□□?一個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置妻子于不顧,與愛人做出那等勾當,如何不敢光明正大?他若是敢,早早的將愛人納娶進門,這事兒也不會拖到他兄長與子侄死了,才爆發(fā)出來吧。罪臣之女不能納娶?那是笑話,若真的不能納娶,他干嘛還跟人家有了茍且?”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第一更~ ☆、第 112 章 說了這么一大通, 趙安然都沒聽到公主有半分異議,心里頭不免忐忑,是不是自己說話太過狂放不矜持, 禾潤公主這是不開心了? 雖則平日公主待她極好, 但到底不是養(yǎng)大她的陳氏,她原該收斂些才是。 待看向禾潤公主,只見公主撫掌大笑:“安然,我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