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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怎么?”“就……”齊蓮撓撓頭,感覺想問又不好意思問。“說什么呢?”孟溪拿著果盤過來,感覺到氣氛突然變得很僵,他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三個(gè)人。喬希拿了塊西瓜面無表情地說:“小蓮說你總不和他玩。”“我……”齊蓮準(zhǔn)備說話卻又被喬希在嘴里塞了塊蘋果,委屈得眉頭都皺在一起。孟溪靠在沙發(fā)里沒有說話,四個(gè)人都默默地吃著東西。突然有兩個(gè)人停在他們桌前,指著喬希說:“喲,這不是被那婊子賣掉的傻子嗎?”孟蕭然冷眼看著這兩個(gè)人還沒發(fā)作,齊蓮先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們說什么呢?!”“齊蓮。”喬希拽了一下齊蓮的胳膊讓他坐下,齊蓮一把甩開喬希走了出去。“嘴巴放干凈點(diǎn),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饼R蓮聽到那兩個(gè)字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他這輩子最討厭這兩個(gè)字,更不能聽到別人用這兩個(gè)字來侮辱他身邊的人。其中有一個(gè)人看齊蓮這小身板,輕蔑地笑了一下,伸手推了齊蓮一把,“小家伙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老子說打得你們滿地找牙!”齊蓮一拳打上那個(gè)人的臉,堅(jiān)硬的骨骼相互接觸的聲音清晰可聞。孟溪看到后面那個(gè)人不知道從后背拿出了什么,下意識地站起來護(hù)住齊蓮,一道銀色的光從空中劃過,在孟溪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駭人的傷口,孟溪橫眼看著他們,沙啞的嗓音從牙縫中擠壓出來:“我看你們今天是活膩了。”這倆人三兩下就被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落荒而逃,喬希和孟蕭然站在門口看著更難“收拾”得一個(gè),相視嘆了口氣。“估計(jì)他們今天是沒時(shí)間管我們了,回家吧?!?/br>“回家?!?/br>齊蓮給孟溪清理傷口,自己和自己運(yùn)氣不說話。孟溪穿得緊身黑色短袖,把他的肌rou線條勾勒得十分明顯,白色的棉花球在他的小臂上來來回回地蹭,“沒事,不疼?!?/br>齊蓮抬頭瞪了孟溪一眼沒說話,拿著紗布往傷口上包。“好了,真沒事?!泵舷粗鴼夤墓牡凝R蓮有些無奈,他不確定齊蓮究竟是為了今天,還是為了他一直以來的閃躲。齊蓮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扔,眼里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你沒事我有事!”“我就是管不住我的情緒,管不住我自己!你不疼我疼啊!”“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之前突然那樣,今天又……你為什么??!”齊蓮說著說著,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眶里止不住的滑出來,孟溪看著心疼極了,沒有辦法地把他摟進(jìn)懷里,像以前一樣寵溺地摸著他的頭,“我也沒你想得那么勇敢啊,等我好不好?”“不好?!饼R蓮其實(shí)很想掙開孟溪,但是顧著他的傷口不敢動。“乖一點(diǎn)?!?/br>孟溪低沉的聲音傳進(jìn)齊蓮的耳里,讓他又溫暖又難受,最后靠在孟溪懷里無聲地流淚。齊蓮一直在和孟溪置氣,也在和自己置氣,難道這就是所謂小孩子和大人的代溝?有次他路過那家紋身店,枉自地想孟溪可能再也不會帶他來紋那朵蓮花了。一陣北風(fēng)吹過就入了秋,齊蓮依舊每天無聊得在酒吧晃來晃去,離他的生日越近他就越慌,就連調(diào)酒小哥都看出他的不正常。“小齊啊,你這……有什么就和孟爺直接說嘛,整天和自己置氣也不是個(gè)辦法?!?/br>齊蓮瞥了一眼調(diào)酒小哥,用力地戳著自己盤子里的蘋果,心想這還不是你最開始捅出來的亂子,“和他說什么???什么都沒得說。”“哎,你們倆啊。”“我們倆怎么了?”調(diào)酒小哥擺擺手,不敢再多說。齊蓮生日的前一天又突然降了溫,齊蓮穿著一件襯衣一件薄外套感覺有些冷,孟溪說晚上帶他出去可到十點(diǎn)多才出現(xiàn)。“不冷嗎?”孟溪看了看穿得如此單薄的齊蓮,又去休息室給他拿了件外套,齊蓮訕訕地接過外套穿上,本來他以為孟溪會牽過他的手給他暖暖,現(xiàn)在看來都只是他自己一廂情愿。孟溪開車把齊蓮帶到那家紋身店,齊蓮愣在門口看著孟溪,“這……”“我猜你還喜歡那個(gè)圖案,就帶你來了。”孟溪從口袋里拿出那張圖紙,雖然有點(diǎn)揉皺了,卻還看得清上面的紋樣,“進(jìn)去吧?!?/br>“您終于來了,知道我今天推了多少預(yù)約嗎?”紋身師嘴上這么說,卻開始準(zhǔn)備要用的東西。齊蓮看著桌上的東西,不自覺地抓住了孟溪的手,孟溪看了齊蓮一眼,用力地回握住齊蓮,“要是怕就不紋了?!?/br>“不怕?!?/br>“小家伙變勇敢了?準(zhǔn)備好了就過來坐著吧,想紋哪?”紋身師指了指面前那個(gè)可以躺一個(gè)人的椅子。齊蓮想了想,和孟溪說:“想紋背上?!?/br>“那就背上?!泵舷戳搜鄣昀餂]開的空調(diào),“這么冷你都不開暖氣?”“才幾度就冷了?冬天不過了嗎?!泵舷侥莻€(gè)椅子上,紋身師奇怪地看著他,“怎么?你紋啊?!?/br>孟溪懶得理他,拍拍自己的腿讓齊蓮坐上來,他和齊蓮倆面對面坐著,溫?zé)岬捏w溫相互傳遞,齊蓮慢慢地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又覺得哪里感覺不太對勁。“那我開始了啊,要是受不了就說?!?/br>齊蓮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上孟溪的眼,炙熱的目光讓他慌了神。再怎么說紋身也是疼得,齊蓮努力地忍耐著從后背傳來的針扎一般的疼痛,小手攥成拳頭,手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孟溪一只手扶著齊蓮背,多少能讓他不那么冷,齊蓮很瘦,微微弓起的背就連肋骨都清晰可見,孟溪感覺一陣陣熱度從兩人肌膚相接的地方傳來,他側(cè)過頭讓自己不去注意齊蓮裸露在空氣中的上身。“疼……”紋身針劃過肩胛骨上方的皮膚的時(shí)候,刺痛感突然變得清晰,齊蓮忍不住叫了出來,坐在孟溪身上不安的挪動身體。孟溪下意識的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問要不要休息一會,齊蓮搖搖頭,把頭埋到孟溪的肩上小聲地說:“早死早超生,快點(diǎn)弄完就不疼了。”“繼續(xù)吧?!泵舷尲y身師繼續(xù),卻發(fā)現(xiàn)那個(gè)人用奇怪的神情看著自己,孟溪挑眉,用口型說“我什么都沒做過”,紋身師“嘖”了一聲,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孟溪,說他是混蛋。孟溪把齊蓮緊握的拳頭松開,讓他握住自己的手,齊蓮抬頭看了孟溪一眼又把頭埋回去,小心翼翼地握著孟溪的手。在孟溪沒有發(fā)現(xiàn)的地方,一片淺粉的紅暈爬上齊蓮的臉頰。針尖一次次的穿過皮膚,齊蓮偶爾難忍的挪動屁股,然后突然感覺到有個(gè)什么東西頂著自己,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孟溪,發(fā)現(xiàn)孟溪臉上的表情簡直難以名狀。“孟溪……”齊蓮的聲音很小,小到像小奶貓的叫聲,孟溪依舊側(cè)過臉不看他,只說讓他別動。沒過一會紋身師就說弄好了,拍了張照片給齊蓮看,齊蓮連忙從孟溪身上起來,抓起衣服就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