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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問他有沒有什么想要的,齊蓮想了一會說想去打個耳洞。孟溪沒有問原因,既然他想帶他去就好了。生日的前一天,孟溪帶著齊蓮在外面逛了一整天,除了衣服鞋子,還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床上四件套就買了三套。孟溪看著齊蓮還像個孩子一樣高興地亂轉(zhuǎn),心里也很開心。他從來沒有問過齊蓮以前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為什么走、為什么來,那是齊蓮的過去,是一道傷疤,如果可以他想做另一道煙火,讓齊蓮?fù)羲械奶弁?,永遠都能像這樣無憂無慮的笑。孟溪預(yù)定了一家看起來很高級的餐廳,到門口的時候齊蓮有點慌,扯著孟溪的衣角不敢進去。“這會怎么怕了?”“你帶我來這么好的地方干嘛?還不如去吃金拱門?!?/br>“整天吃垃圾食品,換個口味?!?/br>店里的燈光很暗,兩個人頭頂?shù)踔槐K小小的歐式吊燈,桌椅都是木質(zhì)純黑的。孟溪把菜單遞給齊蓮,本來以為會是各種高檔西餐,結(jié)果都是些家常菜,齊蓮點了幾個小時候吃過的菜,就一直把筷子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玩。孟溪看了一會,抓住了齊蓮的手,“有心事嗎?”“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就差把不高興寫在臉上了?!彪m然餐廳里不冷,但是齊蓮的手一直沒有暖起來,孟溪握著他的手沒有放開,把溫?zé)岬捏w溫傳遞給他,“想到什么事了嗎?”“就……想到了以前……”齊蓮支支吾吾的,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孟溪像是又猜到了齊蓮在想什么,“既然是不開心的就別想了,以后都不會了?!?/br>齊蓮怔怔地看著孟溪,那雙眼里明明充滿了別樣的情緒,“好。”酒足飯飽之后他們一起去了一個紋身店,老板似乎和孟溪認識很久了,隨便地打了個招呼繼續(xù)給另一個客人補紋身。紋身店很小,四面墻上都貼滿了各種各樣的圖案,齊蓮盯著一副深紅蓮花的畫挪不開眼。“喜歡這個?”孟溪站到齊蓮的身后,捏了一下齊蓮的耳垂,“應(yīng)該會有點疼的。”齊蓮把孟溪的手拍掉,自己揉了揉發(fā)熱的耳垂,“喜歡,我才不怕疼?!?/br>“等明年生日,你還喜歡我再帶你來?!泵舷涯菑垐D從墻上拿下來,和紋身師說:“這個我預(yù)定了,你可別偷偷給別人紋了?!?/br>紋身師瞥了一眼孟溪手上的圖,“那張和別人都沒有眼緣,那孩子喜歡就先給他,你付我365定金就好?!?/br>“365?你怎么不去搶??!”齊蓮一聽這價火氣就上來了,把圖紙從孟溪手里搶過來丟到一旁的桌子上,“不要了不要了,我自己去畫一個。”紋身師拍了拍趴在椅子上的那個客人,示意他好了,等那客人出去之后紋身師走到齊蓮面前認真的打量他,“花他的錢又不花你的,你心疼什么?”齊蓮?fù)笸肆艘徊?,感覺這人身上有種奇怪的氣場,“我……心疼錢啊,誰的錢不是錢?”“孟爺,寵過頭了啊?!奔y身師又挑眉看著一直忍笑得孟溪。“行了,圖留著,給他打耳洞吧?!?/br>齊蓮在一排耳釘里選了一個黑亮黑亮的小耳釘,“就這個了?!?/br>紋身師看了眼說:“那都是一對一賣的啊,你只打一個?”“我只想打一個啊。”齊蓮看看孟溪,癟癟嘴不知道怎么辦。孟溪把另一個拿起來,“另一個給我打吧。”紋身師吹了個口哨,瘋狂暗示孟溪,孟溪被看得煩了,把齊蓮?fù)频揭巫由献?,“先給他打?!?/br>齊蓮拽著孟溪的手不敢放開,不知道究竟是紋身師把他的耳垂揉得太熱,還是因為別的,他只覺得背后冒出了一層又一層薄汗。突然針扎一般的感覺從耳垂傳到大腦,他疼得腳趾都蜷了起來。孟溪被齊蓮短短的指甲掐得手都紅了也沒說話,還摸了摸齊蓮的背,“好了打完了?!?/br>“疼……疼死我了……”“就你這樣還想紋身?我可不想我這小店出命案啊?!奔y身師打趣了齊蓮兩句,收獲了齊蓮沒有威懾力的干瞪眼和孟溪帶刃的眼刀,“孟爺,該您了?!?/br>孟溪幾乎沒有反應(yīng),齊蓮盯著針尖,穿過孟溪耳垂的時候就像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下意識的又去抓孟溪的手,孟溪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打又不是你打,怕什么?!?/br>齊蓮不說話,默默地后悔今天的作死行徑。回到家兩人收拾了一下就快零點了,齊蓮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拿著一面小鏡子不停地看自己紅腫起來的耳朵。就在這個時候,孟溪從廚房里拿出一個很小的蛋糕,上面用奶油擠出蓮花的形狀,還插著“17”的蠟燭。齊蓮有點懵,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給他過生日了。“去關(guān)燈。”“哦……好!”齊蓮一步一跳的去關(guān)燈,又跳回來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滿屋黑暗里唯一的光亮,“孟溪……”“嗯?”齊蓮看著孟溪說不出話,眼里瞬間盛滿了淚光,孟溪摸了一把齊蓮的臉,讓他先許愿。齊蓮把眼睛閉上,默默許了一個愿,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有一滴淚落了下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孟溪下意識地想用唇把那滴淚吻掉。等到嘴唇接觸到齊蓮的臉頰,孟溪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他慌張的站起來,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干脆沒有說話就上了樓,留下齊蓮一個人對著還沒吹滅蠟燭的蛋糕。孟溪不知道,從那天起齊蓮的愿望就是能一直和他在一起。這之后,兩個人之間就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孟溪再也不會去揉齊蓮的頭發(fā),也不會摸齊蓮的臉,每次只要有肢體接觸,孟溪都會飛快地跑走,去廁所呆好一會再出來。齊蓮心里其實隱隱地知道原因,但是又不敢信,這么十七年來從來就沒有人告訴他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連親情都是孟溪教給他的。就這么冬去春來,兩個人相敬如賓的相處了大半年,W市的春天很短,夏天來得很快,五月份大家都穿起了短袖,女孩子們也紛紛換上短褲短裙露出大長腿來。齊蓮叼著吸管坐在吧臺椅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孟溪說去接人了好久都沒回來,他正無聊得冒煙的時候看見孟溪和兩個人一起進來。“這不是那天的小可愛嗎?”孟蕭然看著齊蓮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想笑,本來以為會被喬希戳一下結(jié)果先被孟溪拍了一巴掌。“沒點正形,好好說話?!泵舷胶竺嫒ツ贸缘茫屗麄?nèi)齻€去卡座坐會。齊蓮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倆人是一對,臉垮得更難看了。喬??催@孩子表情實在不好看,戳了戳孟蕭然問怎么回事,孟蕭然神秘兮兮地和喬希說了點什么,喬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小孩,別想那么多,年輕人開心一點?!眴滔R桓边^來人的樣子安慰齊蓮,心里想也是苦了這孩子了。齊蓮勉強地扯出一個笑,說了聲謝謝,又看著孟蕭然問:“那什么……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