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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責(zé)得雙眼通紅,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風(fēng)雪,就像是看到了救贖。 一聲“學(xué)姐”叫出,委屈的淚花,忍不住開始在她眼中翻滾。 人,只會在對自己好的人面前,展現(xiàn)脆弱。 安潔也是如此。 長期住院,讓她的世界比常人要單純很多。你對她一丁點好,她都會往心里記。比如馮合瑟在社團迎新上,對她施展善意,她信了,出了事,就求助了馮合瑟。但馮合瑟反手,就給了她很社會的一巴掌,教育她什么是殘酷的人性。 安潔懵了,大腦一片混沌之下,剛剛才幫助過她的風(fēng)雪乍一出現(xiàn),簡直如同一盞明燈,讓她本能地想依靠。 風(fēng)雪也不負(fù)所托,從門口處擠入人群,來到她跟前,柔聲問:“怎么了?” 委屈的淚花一下洶涌,化成了透明的淚珠,滾下了安潔的臉。啜泣中,安潔交待了始末。 風(fēng)雪聽完轉(zhuǎn)身,護(hù)衛(wèi)性地將安潔半擋在自己身后,皺眉,不茍同地看向馮合瑟。 “學(xué)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指控人‘盜竊’,這是多大的罪,哪能那么隨便地往人身上扣。何況,安潔還是你邀請來家里做客的吧。主人家要給客人定罪,不應(yīng)該更加慎重嗎?你確定,你這豪宅的里里外外,都找過了?” 馮合瑟暗惱風(fēng)雪的攪局,但又不能不給這位在學(xué)校具有一定名氣的學(xué)姐面子。 她提出了自己的理由,也表示宅子內(nèi)外都找過了。 風(fēng)雪就道:“還是再找一遍吧,當(dāng)著安潔的面,這樣,才能讓安潔心服口服嘛。將心比心,人家出去一趟,回來卻被按了盜竊這么大的罪,換做是誰,都會不服的吧?!?/br> 馮合瑟很不悅,她派人藏的贓物,自然很清楚,就是掘地三尺,也不可能在這宅子里找到。再發(fā)動大家去找,純屬是浪費時間。 所以她擰眉,轉(zhuǎn)移話題:“學(xué)姐怎么會來我這兒?”意圖趕緊趕風(fēng)雪走。 風(fēng)雪就抬起了自己戴手套的手,給大家看了一下掛墜,一個她前兩日給小游游買東西的時候,商家贈送的掛墜,謊稱: “我在7號別墅搞清潔工作,剛安潔走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地上多了這個掛墜,懷疑是她掉的,就趕緊追過來了?!?/br> 清潔工作? 馮合瑟本來就覺得風(fēng)雪的打扮很奇怪,不倫不類的,再一聽這話,頓時就將輕蔑掛在了臉上。 呵,誰能想到,堂堂的計算機院院花竟然會跑去做這么低下的事?果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女。趕明兒把這事傳出去,可有的笑話看了。 馮合瑟不耐,連裝都不想裝了,在安潔表示掛墜不是她的之后,馮合瑟直接請風(fēng)雪走人。 風(fēng)雪拒絕了,義正言辭地表示,鑒于她和安潔之間有深厚的友誼,她不能放安潔不管。 馮合瑟一個字都不信,“什么時候開始的友誼?”她根本都沒聽說過。 風(fēng)雪笑:“就在剛剛,安潔說喜歡我,還親了我的手?!?/br> “什么!”馮合瑟炸了,沖口而出,“安潔是向你表白的?而不是那個色中餓鬼?” “色中餓鬼?”風(fēng)雪抓住關(guān)鍵,似笑非笑,“學(xué)妹,我好像聽到了很了不得的東西哦?!?/br> 馮合瑟頓時漲紅臉,心里慌得一批。 她見過7號別墅的主人,那個色瞇瞇的胖子。一個月前,聽說7號別墅有了新主人,她好奇地過去瞅瞅,就被死胖子給調(diào)戲了。回頭她找父親告狀,父親卻讓她忍一忍,說那死胖子挺有背景不能輕易得罪。后來,她又遇到那死胖子好多次,每次,那死胖子指揮著裝修工人的同時,還不忘沖她做一些下流的動作。 實在是色胚! 指使安潔去7號別墅,她就是抱著讓安潔落入那色鬼的手。又告白喜歡,又盼著親的,那色鬼能輕易放了安潔才怪! 沒想到—— 馮合瑟整張臉都黑了,越發(fā)覺得風(fēng)雪礙眼了。 只當(dāng)自己根本就沒說過剛才那話,馮合瑟厚起臉皮,再次強硬要求:“風(fēng)雪,你不是我的客人,我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這次,她干脆連“學(xué)姐”都不叫了。 但風(fēng)雪可不會讓她輕易糊弄過。 “色中餓鬼?嘖,你不會是惡意戲弄安潔吧?”風(fēng)雪一語道破,緊跟著又“咦”了一聲,裝作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不會連玉器丟失,都是你在自導(dǎo)自演吧?畢竟,這玉器丟失的時間,也太巧了……” 人群微微鼓噪,表明風(fēng)雪這話,入了大家的心。 馮合瑟再次變臉,心虛加震驚,讓她一張臉忽紅忽白,好不精彩! 急中生智,她反咬風(fēng)雪一口:“你是安潔搬來的救兵吧?見情況不妙,就趕緊跑出來攪局。呵,看到你,我才更加確信,這玉器就是安潔偷的。你和安潔同樣缺錢,同樣會為了錢不擇手段。我不想跟你廢話,等回頭找到了玉器,驗一驗上面的指紋,一切就都清楚了?!?/br> “嘖嘖,我不過是提出懷疑,你就給我亂扣罪名。你這樣,我也可以確信,你就是在坑安潔。但我可告訴你,學(xué)姐我長你好幾歲,可不是好欺負(fù)的。從遇到安潔開始,我的老板就在我身邊。我根本就沒有私下接觸安潔的機會,又何談勾結(jié)。這一點,我的老板可以為我作證?!?/br> “你說那個死胖子?”馮合瑟目光一閃,立刻嗤笑,“那色瞇瞇的死胖子,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兒,鬼知道你,呵呵,還有安潔,和那死胖子達(dá)成了什么不可見人的潛規(guī)則。喊他作證?免了!我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然而,風(fēng)雪卻高喊:“老板,麻煩你幫忙作證一下唄!” 馮合瑟愀然變色,失聲:“死胖子也來了?!” 圍觀人群,順著風(fēng)雪期盼的目光往后看,然后立刻又是驚艷又是敬畏。人群自動往兩側(cè)分開,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而那位如同天人降臨,俊美得讓人心跳加速,高貴得讓人自慚形穢的男人,就這樣緩緩步入了馮合瑟的眼簾,挑動了她的心弦,讓她瞬間心跳急速起來。 “騙人!”她喃喃,頃刻間滿面桃花,“這……這才不是7號別墅的主人呢?!?/br> 盯著易晦,枉顧他周身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她著迷地問:“你是誰?” ☆、偷雞不成蝕把米 易晦沒回,眸色冰冷,神情高傲。 不是誰,都有資格讓他開口的。 風(fēng)雪則是笑瞇瞇的,在旁邊玩味地替易晦回了:“他就是7號別墅的主人啊,你嘴里的死胖子?!?/br> “騙人!”馮合瑟滿面漲紅,又羞又怒,根本不能接受這個答案,“明明我之前……之前見過……” 對了,父親肯定過胖子的存在,還說胖子很有背景,那么—— 她偏頭怒瞪風(fēng)雪,“好啊,你竟然有膽找人假扮,真是膽大包天?!?/br> 又看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