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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不得不出聲提醒:“這類東西,肯定都登記過。你要出手,得找專業(yè)的人才行,不然,會惹上官司?!?/br> 他調(diào)查過她,自然很清楚,她家是何等缺錢! 風(fēng)雪“嗯嗯”著,似是聽進去了。然而,小心翼翼地將小玉白菜塞回絨布袋,且將袋子扎緊后,她卻猛地將雙手高高舉起,再狠狠地將袋子給砸了下去。 “砰——” 平地爆出碎裂聲,連素來鎮(zhèn)定的易晦,都驚了一下。 很難想象,一個剛剛還是一副葛朗臺模樣的人,下一秒,會做出這等視金錢如糞土的豪氣來。 百萬起步啊! 于他來說,自然什么都不是;但于她來說,可是及時雨。 “你在干什么?”他忍不住問。 “毀了它啊。”她輕飄飄地回答,跑過去撿起那絨布袋,又是使勁地往地上砸,“本來想著安潔要是能應(yīng)付住警察,我就和她把這東西給賣了平分了。但安潔說自己不行,我又想了想,馮合瑟那是見不到東西不松嘴的人,未免給安潔惹來麻煩,還是把這東西給毀了好了,也讓馮合瑟偷雞不著蝕把米,栽個大跟頭。” 前世,馮合瑟機關(guān)算盡,借著給小伙伴欣賞的由頭,讓這玉白菜上,留有了安潔的指紋。后來,她和她的小伙伴們咬死安潔盜竊,贓物又恰恰出現(xiàn)在安潔前去易晦豪宅的路上,且還處于監(jiān)控盲點,“人證物證”俱在,馮合瑟又故作善良,表示安潔只要道歉認(rèn)錯,就讓這事過去。安潔不想惹事,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從了馮合瑟。 不想,馮合瑟是憋著大招呢。回頭,安潔上了真人秀,面向了全國,馮合瑟才把偷偷錄制的安潔“承認(rèn)盜竊”的視頻給放了出來。安潔當(dāng)時被全網(wǎng)黑的呀,風(fēng)雪看著,都覺得膽寒。 這一世,她是肯定不能讓馮合瑟如愿的,更何況,那人和穿書女還是一路的。 是的,沒錯,自稱佛系,又號稱吃瓜群眾的穿書女,竟然和馮合瑟攪和在了一起。大概真應(yīng)了那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穿書女和女主,赫然就是敵人。 再自稱佛系,但一朝穿書,穿書女A優(yōu)越感已是爆棚,生活無憂讓她游戲人間,團寵魔力讓她無往不利,一言一行中,早就隱隱透出她才是這個書世界的真正女主,碰上原書女主,怎能不雞蛋里頭挑骨頭,使勁往下踩?! 總而言之,穿書女舉著“無心”大旗,實則有意,干的就是和女主,乃至女主一脈比美,爭熱度,甚至爭男人的事。但,你丫的要真是佛系,真是吃瓜,你倒是清凈地過你的日子啊,攪和男女主、男女配的事干嘛。干的盡是不入流的事,還非得給自己美化,真是當(dāng)了婊A子還立牌坊! 借著心頭這股惡氣,風(fēng)雪狠狠地又摔了玉菜好幾把,估摸著該是碎得差不多了,才又招呼易晦等繼續(xù)趕路。 她一心想毀了馮合瑟的局,都沒注意到,男人此刻,早就臉黑得跟個煤炭似的。 風(fēng)雪一臉怒容,真情外露,上百萬的東西,說毀了就給毀了。提起馮合瑟害人,又那么咬牙切齒。說到底,她這樣,不還是為了安潔? 就這,這女人還敢說和安潔只有數(shù)面之緣? 就這,這女人還敢說自己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騙鬼呢! 她和安潔之間,就是有……有事! 本能地抵觸“有jian情”這個字眼,他改用“有事”,然而就算是這樣,也讓他心里的邪火燎原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在夜色下,每一根線條,都銳化成了鋒利的刀。 兩位長期和危險打交道的保鏢,近身感受著那股嗜血的殺氣,已是雙股戰(zhàn)戰(zhàn),心里七上八下。 偏偏,打頭的那位,雄赳赳氣昂昂,一幅要英勇殺敵的樣子! 喂! 后院都要起火了,姑娘哎,你倒是回頭看看??! ☆、救援 家里丟了珍貴的玉器,馮家上下那是人人自危,幫傭被發(fā)動,里里外外開始尋找。好在,最后這事鎖定在了回歸的安潔身上,幫傭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紛紛去看熱鬧,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名幫傭在那看門。 風(fēng)雪找上門,表示安潔剛才行色匆匆,落了東西在她那兒,她是來還東西的。幫傭有點驚喜,難道,贓物這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但風(fēng)雪戴著手套的手,只摸出了一條很普通的掛墜,幫傭頓時失望。不過,看在氣勢驚人的易晦,以及兩位大塊頭保鏢的份上,她也不敢怠慢風(fēng)雪,趕緊領(lǐng)著她,要往樓上去。 易晦竟然也要跟。風(fēng)雪不好意思地攔下,“你就坐這兒等吧,我快去快回,很快的?!?/br> 鬼知道,剛剛在門口,她就示意男人可以先回去了,可是男人看都不看她,徑自進來了,還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瞪得她后脖子到現(xiàn)在都還有點冷。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這次也是,男人薄唇一勾,譏誚:“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怕被我看見?” 她無語,努力貼近他,小小聲地解釋:“女孩子撕逼起來,很難看的,我可不想你看到我的丑態(tài)?!?/br> 他面上的陰沉之色,這才緩了些,但開口,還是非常不客氣的:“就為這?你哭得跟條鼻涕蟲的鬼樣我都見過。你再丑,還能丑過那?” “什么!”她驚呼,白玉般的小臉飛紅,“我……我什么時候哭得……哭得那樣子了,你……你可不許瞎說!” “哼!在醫(yī)院那次,你趴凳子上睡,那臉上又是口水,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丑得一塌糊涂,可不就像是鼻涕蟲?我還冤枉你了不成?!” 她敢問,他就敢回,哪怕撒下彌天大謊。論睜眼說瞎話,他絕對是她祖宗! ……風(fēng)雪信了,啞口無言,唯有小臉,漲得通紅。 罷了! 敗給他了! 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她決定不再自找罪受,這臭男人愛干嘛就干嘛吧。哼! 尾隨著幫傭,風(fēng)雪抬步而上,上了二樓,然后在拐角處,幫傭已然拐過去的情況下,快速掏出那個黑絨袋,隨手就往地上一丟,同時大聲問:“啊!什么聲音啊,這是吵架了嗎?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俊?/br> 同時快走幾步,借著腳步聲和詢問聲,既掩飾了落袋聲,又轉(zhuǎn)移了幫傭的注意力。 人都有八卦的因子嘛。幫傭立刻有些興奮地向風(fēng)雪解釋。風(fēng)雪聽得非常認(rèn)真,連連驚詫地點頭配合,不時提個小問題,把幫傭的表演欲挑得高高的,卻讓熟知內(nèi)情的易晦看了,冷酷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原來你是這樣的風(fēng)雪! 等風(fēng)雪趕到的時候,安潔已是被鎖死“嫌疑犯”的身份了,人證到位,只等著物證了。大家已經(jīng)決定,要沿著安潔剛剛外出的路,仔細地找一遍。 安潔猶如困獸,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