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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根揭底的問個清楚?!?/br>偏巧不巧,兩人竟被安排在我們鄰座,我滿是疑惑好奇,時不時會偷瞟他們幾眼,而他們兩人只顧著說悄悄話,始終沒注意到我們這邊的詭異行徑。我靜神窺聽到他們細碎的話語,偶有幾句提到的正是陽州城的異樣古怪。影皺著眉對滿桌菜干瞪眼,道:“蘇,你浪費銀子點了一桌子的菜,自己半口不碰的,盡是喝完整壺酒,真是浪費。”我淺笑應對影無休止的嘮叨,驀地覺著有異樣的視線,警覺的側(cè)目正對上手執(zhí)羽骨扇男子的雙眸。我略蹙眉緊盯著他,或覺失禮他張惶的移開視線,繼續(xù)與書生說笑。影湊近我道:“你盯著人家仔細瞧了許久,可有看出一絲逾常的蛛絲馬跡來?”“只可確信他們與迷魘并非一路人。”影緊張的神色稍有松緩,指尖推著青花瓷盤到我眼皮子底下,調(diào)侃道:“我算是明白了,這世上除池羽親自下廚燒的佳肴外,龍rou于你都食之無味的?!?/br>我不予置否的聳肩,手舉木筷停在半空許久不沒興味下筷,干脆將木筷擲到一邊,輕笑道:“池羽燒出的菜滿是他的心意,而眼前的……”我頗嫌棄的睨了眼,道:“且不論口感上的差距,我只嘗出撲面而來的銅臭味?!?/br>影微張嘴盯了我半刻,一臉是藏不住的鄙視,聲音不由高了半分:“池羽不在這兒,你犯得著說的那么rou麻嗎?”果真是有問題,我壓住影的手阻止他繼續(xù)揶揄,微側(cè)頭目光直逼方才起就不斷窺視我們的人。執(zhí)扇男子對我訕訕一笑,伴著他瑟縮微動,耳畔登時傳來瓷器落地破碎聲。氣氛瞬間似是降到冰點,我周身散發(fā)著陣陣戾氣,嚇的店小二一時半會兒不敢上前。我無聲挑眉望著那男子,并未覺出他的敵意,他眸里反是隱約泛著酸楚與委屈,仿佛是極力忍著落淚的沖動,眸子清澈直視著我似有含淚。也是奇怪,我瞧著剎那一怔忪,直瞪他的眼神忽溫柔下來,須臾間就沒了殺戮的意思。心憂情勢會變得不可收拾,影拖拉著我手臂,對周遭笑道:“沒事,沒事。不過是誤會罷了。”把我拽回廂房,方才使力甚多,影癱坐在走廊窗邊圈椅上,抱怨道:“前一時說話還好好的,你怎么說怒就怒。沒由來的火氣,依我看那執(zhí)扇男子并沒得罪你的意思?!?/br>“我是想弄出清楚他盯著我們瞧的緣故?!?/br>“或許是單純的好奇?!庇巴巴庥^察著客棧的每個人,頓一頓道:“陽州城的百姓基本都是沒魂魄的,遇著個有魂的人,又是靈力高于自己,好奇你的身份也不足為奇。”我精心思慮多時才開口:“你這么說確有道理,興許是我近日神思緊張,想的多了吧。”影起身替我捏著肩,下顎磕在我肩頭笑說:“疑神疑鬼的?!?/br>突然響起一陣叩門聲,我即刻警覺的開口,“什么人?”幽幽傳來的是店小二的聲音,“兩位客官,我送茶水來了?!闭f罷,房門隨之被他推開,不等我們開口拒絕,他利索的把茶盤置在茶幾上,走時添嘴道:“這可是壺好茶,茶香清冽,兩位客官切莫錯過,若有興趣可開蓋好生聞一下?!?/br>店小二聲音剛落已消失在屋里,仿若從未到過似得。琢磨著他適才的話,我愈發(fā)覺得蹊蹺,奪過影手中茶壺,掀開紫砂壺茶蓋。“怎么會有紙條?”掀開卷紙一瞟,我即刻對影說道:“你從窗口瞧一眼,送茶的小二往何處去了?!?/br>影探出半身片刻縮了回來,驚詫開口:“蘇,兩旁樓梯都沒人?!?/br>我目光落在紙條上,沉思須臾,道:“影,你去大堂里找剛出現(xiàn)過的小二,讓他送壺茶上來,仔細觀察他有什么反應?!?/br>明白我意圖,影應聲匆忙離去,約莫半刻就趕了回來,微微搖頭面帶愁容。見影的神情我更篤定自己先前的推測,陽州城的事隔壁廂房的兩人或是關鍵所在。“半夜子時,皇城玄武門前?!庇岸⒅S谷號房的方向,像是要看透般,“會不會是設的陷進,引我們?nèi)刖?。?/br>夜?jié)u深晚,大堂里熙攘吵鬧的人群逐漸離去,空桌上的紅燭被一一吹滅,余留零星三兩桌。我觀賞靠近廊邊窗只留條縫,隔壁始終悄然無聲,即使而貼著墻亦是聽出半點聲音。我低聲道:“我如今的靈力,就算極力隱藏,能瞞得住迷魘卻逃不出湮瀨的法眼,同樣的湮瀨是否在城內(nèi)我亦是覺著出。而如今的陽州城只有迷魘坐守,我甚至感受不到湮瀨在人界的氣息?!?/br>影聽我安慰仍是憂心忡忡,“可迷魘他……”我寵溺的撫了撫他的額發(fā),笑道:“記得我?guī)兹涨罢f過的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平安帶你回神武?!?/br>光陰似白駒過隙,轉(zhuǎn)眼亥時過了大半,我與影躡手躡腳的出屋,站在豐谷號房前略有防備。輕敲房門數(shù)下,我生怕驚來尚未離去的那些被下攝心咒的傀儡。時過許久,房門方緩緩而開,現(xiàn)身的事那白面書生,半寐半醒的惺忪著雙眸,疲憊不解的打量我們。雙方沉默良久,他困頓的開口:“你們是晚膳時……找誰?”迅速掃一眼昏暗的屋內(nèi),并沒第二人在場,我冷言地說:“就你一人在,你那位執(zhí)扇的朋友在哪兒?”“單恩公嗎?他晚上似乎都有事要忙,你若要找他待天亮后再來吧?!?/br>影嗤鼻不屑飛了個白眼,譏嘲道:“這大半夜的有何事可忙?你是在與我們說笑么,或是說他借著月黑風高夜做些偷雞摸狗的事?!?/br>迷茫無神的雙眸瞬息變得清醒冒火,他急促的喘息,氣急敗壞道:“兩位若是來侮辱人的,請回吧。”我沖影使著眼色,對漲紅雙頰怒氣沖天的白面書生賠笑道:“家仆不會說話,就愛胡亂開玩笑,并不是真有意要惹怒公子的。”受過良好的教養(yǎng),縱使惱怒依舊注重不失身份的禮節(jié),他壓下脾氣開口:“兩位公子倘若沒他事,恕我不再招待?!蔽⑶碜鞫Y,他“嘣”一聲關上房門。我環(huán)顧著四周冷笑,很是羨艷屋里安睡的凡人,即使客棧如今只有我們?nèi)?,已?jīng)不知不覺能一覺酣睡道天明。而我們卻不得不到處奔波,解決本不該是自己的麻煩。我與影趁人不注意爬上屋頂暗中觀察大街小巷的情形。放眼望去是一片昏暗,獨有皇城附近燈火通明,整座城池的百姓都聚集在那一處。半夜子時,皇城玄武門前就是真相所在。“你在客棧里等著我,我去瞧個所以然就回來。”影從不會違逆我,點頭應之,嘴上道:“主……蘇,小心應付?!?/br>晚膳時分尚是月朗星稀,眼下風卷云遮大半,用瞬移太過冒險,思來想去我一躍腳點青瓦用輕功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