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天游戲,不得已才……” “這艘船上,哪怕一盒巧克力,都是用我們自己的積分換來的,只要我不點頭,你就沒資格據(jù)為己有?!绷璩饶壕徛暤?,“更何況你一上來就要偷高級道具,還想殺我們的小meimei滅口,這罪過夠大了?!?/br>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下次一定改!” “下次,哪里還有下次?你這樣的人我一次也忍不了?!绷璩饶赫f完,側(cè)眸瞥向秦策,“秦執(zhí)行官認為怎么處置比較好?” 秦策平靜回答:“我只負責鎮(zhèn)壓逮捕,監(jiān)獄長才負責審判定罪,你來。” “眾生平等,我無權審判別人。”她很隨意地將糖紙一扔,“但作為普通玩家,我是有理由將某些人從領地趕出去的。” 此言一出,李博文就明白這事兒沒轉(zhuǎn)圜余地了,他臉色陰沉地推了下眼鏡,暗地里朝隊友們使了個眼色。 現(xiàn)在拼一把,沒準還有機會。 要說他們?nèi)?,估計合作久了,倒也是有幾分默契的,那名女隊友立刻會意,當即把手里的兩盒餅干,用力扔向凌橙暮的臉?/br> 另一名男隊友撲上前去,很明顯是要把擋路的伍時玖推開。 李博文飛快掀開箱蓋,拿起了那只充氣船。 他只需要把充氣船扔進海里,船體膨脹,他們仨跳下去就能離開這里,他確信對方追不上自己。 ……但很可惜,在場每一位成員的速度和力量都遠勝于他,甚至包括伍時玖。 因為伍時玖有疾速鞋。 自從通關了皇城殺機賽區(qū)之后,伍時玖對疾速鞋的控制又上升到了新高度,如今的她說跳多高就跳多高,說跑多遠就跑多遠,程度精準。 她用腳在船板上一蹬,不閃不避照著那名男玩家就沖了過去,疾速鞋光芒一閃即逝,強大的沖力反而將男玩家撞出了數(shù)米遠。 男玩家沿著甲板滑行了好遠,幸虧及時用雙手扒住船舷,這才勉強沒掉下海。 他慌張道:“博文,快拉我一把??!” 凌橙暮從李博文手里接過充氣船,懶洋洋詢問:“李先生,權衡一下,是選你隊友,還是選你自己?” “……” 李博文看著艱難掙扎的隊友,猶豫了。 那女玩家見他不肯幫忙,急得自己想去救人,可男玩家的大半身子都浸在海里,她力氣不夠,死活拉不上來。 她險些被氣哭:“博文你愣著干什么呢?!” 凌橙暮微笑:“李先生,我再問你一次,你和你的兩位隊友,你選擇誰?” 不得不承認,李博文也是深思熟慮了的,盡管他的深思熟慮,只有半分鐘不到。 他沒敢再看隊友,低著頭說:“我選自己?!?/br> 女玩家瞬間失望,男玩家更是憤怒罵出聲來。 “姓李的你還是不是個人!上賽區(qū)你這條命都他媽是我倆救的!” “那我能怎么辦!”李博文也惱羞成怒,“換你你怎么選?人不為己還天誅地滅呢!這是逃生游戲,最后只能活三千人,遲早都要死的,你以為你倆能活多久?” “你放屁!” “行,既然李先生選定了,那就這么著?!绷璩饶旱ㄌ质疽猓俺8?,麻煩把落單的李先生扔下海吧。” 常肅爽快答應:“好嘞。” “……等等!”李博文又驚又疑,仿佛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為什么是我?” “我們隊長讓你選,又沒說讓你選的是好是壞。”陸零漫不經(jīng)心一聳肩,“你都把自己跟隊友割裂開來了,那我們也只好成全你?!?/br> 眼看著常肅已經(jīng)拽著一只胳膊,把他拖著往前走,李博文指甲都在船板上撓出了印子,他放聲怒吼。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你們有什么資格這么做?你放開我?。?!” 常肅:“你剛不是說遲……遲早要死,那你馬……馬上就死,也正常。” “胡說八道!我可是能活到最后的!你們這群狗娘養(yǎng)的,聽一個婊.子的話,你們不得好死——!?。 ?/br> “常哥?!背聊胩斓那夭?,忽而冷聲開口,“扔遠一點,扔在沒有木板漂浮的地方。” 由于深夜的撞擊事件,此時海面有許多位置都漂浮著沙船的殘骸,其中不乏長度寬度都很可觀的堅硬木板。 有木板,就意味著還有生存的機會,這種事應該避免。 伍時玖和陸零也去幫忙,一人一條腿,直接把李博文抬了起來。 “趕緊的吧,別待會兒再把綾子姐吵醒了。” “我看也是。”…… 他們在李博文歇斯底里的叫嚷聲里,無視掙扎,將其扔下了空曠無垠的海域。 月光照映處,只見海浪掀起,很快就淹沒了李博文的身影。 在深海系統(tǒng),人的性命無非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 這時常肅單手把那在水里泡了半天的男玩家拎了上來,一群人嚼著薯片圍觀他和女玩家,跟不嚴肅的三堂會審一樣。 男玩家抱著雙臂瑟瑟發(fā)抖,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女玩家在旁邊抹著眼淚,良久才勉強憋出一句。 “各位,真……真對不住了……” “甭害怕,你也不算無藥可救,今晚不扔你?!绷璩饶和兄?,指了指甲板上那艘充氣的皮筏艇,“你倆現(xiàn)在就走吧,以后老實點,別總動歪心思了?!?/br> 兩人對視一眼,竟有種劫后余生的震驚感:“我們……可以走了?” “走吧。”凌橙暮點頭,“不過鑒于你剛剛用餅干砸我的臉,食糧你們是不要想了,什么也不會給,自己去海里抓魚吧?!?/br> “……” “常哥,送客。” 她合上行李箱,起身走回了船艙。 * 這一夜,是觀月綾子睡得最沉的一夜。 甲板上熱熱鬧鬧,都把一炮灰玩家扔下海了,除了掌舵的許霄,就只有她毫無察覺。 如她所愿,她終于做夢了。 但夢見的似乎是很久遠的事,而且是她有印象的事。 那些熟悉的鬼怪,慘白的臉、破碎的頭顱、淌血的斷臂……就像電影的慢鏡頭回放,依次在她的視線內(nèi)經(jīng)過。 啊咧?就不能來一點新鮮的嗎? ……然后新鮮的來了。 畫面一轉(zhuǎn),有戴著破爛軍帽的骷髏兵,揮舞著鋼刀砍向她,刀刃距離她的頭頂數(shù)寸之遙,下一秒就要血濺當場。 關鍵時刻,有人閃身出現(xiàn),橫刀擋在了她前面,替她攔下了這致命一擊。 而骷髏兵另一只鋒利的骨爪,卻也堪堪擦過了他的額頭。 金屬相擊,火光迸濺,那人果斷側(cè)身,反手一記漂亮斜劈,將骷髏兵攔腰削成了兩截。 利落而瀟灑。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奇怪,你不是很怕鬼嗎?” “我是怕,但身為男人,不能總靠姑娘保護吧?”